刘道听说父亲遭遇不测,突然发狂,披头散发见人就咬。家人拉扯不住,他飞身上了屋顶,狂喊乱叫,直到从房上摔下晕死过去。
今天早上醒转才明白点,仍是扶棺恸哭……
刘从善见到刘稹,拉住他的手不放,微微颤抖“几年不见,结实了,晒黑了!”
刘稹脱下黑色隐身衣,无暇叙礼,叔侄父子三人往厢房商论前情,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刘稹道:“叔父之死不可走漏半点消息,需迅即赶回昭义军中先稳住队伍,安排停当,才可讣告叔父亡故,然后向朝廷表袭统军之权,如若生变,我刘氏一门……可是丰庄这边买卖、迁族也是大事,现在也已危机四方……我偌赶回军中,这边……哎!”
“究竟何人杀死我父?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凶器匕首现在何处?”
刘从善说:“不必看了,匕首是你们昭义军的兵刃,上边有钢印“邢”字”
昭义军分营管制,所辖泽、潞、邢、洺、磁各州一营,且以州名为营号,如泽州、潞州军,统称“泽”营、“潞”营,邢州军就是“邢”营了……。
邢州(今河北省邢台)地处成德军和魏博军之间,像一个楔子插入两军镇之腹,但有缓急,是各节度使必争之地。
刘道、刘稹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的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门外家人高声传话“燕国夫人到了,已入二门!”
三人慌忙出门迎接。
灵堂内,燕国夫人裴氏往日高傲的一身贵气全然不见,抚在棺材上如一名村妇披散头发、放声嚎啕。
三个男人劝解、拉扯半天,好不容易她才止住悲声。
裴氏坐定掩泣道:“我不是哭他,我是哭你们!老鬼不听人言,行事乖张,今身死,恐贻害刘氏,只怕你们身首异处的日子不远了!”
“母亲如何回来的?”
裴氏道:“我已知晓你们移族之计,一直竭力劝阻官家,如此贸然迁族出故地,必然引起朝廷猜疑,况兹事体大,岂是能掩得住他人耳目的,就是情势所迫不得不迁,也需做个三年计议,徐徐缓行……可是你父亲根本不听我言。十日前,我知道他秘密潜回渭南,马上随后赶来!呜呜……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刘道暗想:山西潞州至渭南需延黄河逆水而上,晚了十日,也是常情。
刘稹问:“母舅是否同来了?”
裴氏吃了一惊,说:“没有啊!我也是进门才知道老鬼的死讯呀!他……怎么会来?”
刘道不由“哦”了一声。
裴氏好生奇怪,抬泪眼、不住上下打量这兄弟二人……
原来燕国夫人出身豪门望族,祖居邢州。她有个弟弟名裴问,在昭义军邢营做个偏将,驻守原籍。此人不务经业,放任不羁,曾经私自招募五百豪姓纨绔子弟,聚众为营,自己号称“夜飞将”,白日是兵,夜里就是贼;上头派饷就是兵,上头不派就是贼。
三个男人的脑袋里都在问:“邢”营的兵刃怎么会来到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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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空和尚望了吊桥半天,突然大叫:“你们就不想个办法!?”
四位执法金刚这才回过神来,商量起如何对应。
那瘦金刚早脱了僧袍,泅水过了壕沟,爬到吊桥上,拿起佩刀就去砍悬索铁环。那铁环原是精钢打造,有三指来粗,环环相接成链。瘦金刚只砍了两下,手里的铁片刀早崩成两段,飞出老远。
引的僧兵们哈哈大笑。
“你闪开!待我来”又有一位黑脸金刚来到吊桥前,扎了马步,凝神运气,双掌指天画地,好一阵挥舞。突然大喊一声,双掌向吊桥隔空直击过去。
那悬在半空的木吊桥被一股劲力推动,竟然吱吱哑哑缓缓往后就退,直立在壕沟那厢,离城外越发远了。待黑脸金刚一收势,那吊桥猛的下落,半空中又被铁索拉住,登时尘土飞泄。
“噗通”一声,一空和尚抬脚就把黑脸金刚踹到了壕沟里,拍打着自己肩上、头上的灰尘,一脸不乐。
一空和尚让人垫子都摆正,放好蒲团对着吊桥合十打坐起来。
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响晴薄日的,天上不知从那边飞来一团乌云,立时罩定在丰庄的南庄楼及吊桥上。
片刻,乌云翻滚着,暴雨倾盆,直泄而下。丰庄的南庄楼及吊桥被淋了个透湿……
天上依然艳阳高悬,四处都是阳光一片。
除了庄楼,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半点水滴。
一空和尚口中不停,翻滚的乌云中,猛的一道闪电,但听“咔嚓”一声,南庄楼被击中,轰然倒塌……
那吊桥的两股悬索铁链本有六丈多长,这下没了根基,随着木吊桥下落带动着,猛然甩向庄外……
只听见“哎呀”连声,庄外的队伍中,一位金刚、十数僧兵被铁索击中脑门,毙命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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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马元贽。
半天不提他,256m内存的估计早把他忘了。
这花开满园,待我一一表来。
马元贽离了衡山老道,五千人马午后时分已经到了渭南的圪垯堡,乃是离刘丰庄不足二十里的一个小小村落。
部队正在稍作休整,突然听到前边传来打斗声。
不一会,先头部队捆了几十个人往中军来,营尉向马元贽报告:队伍在堡里搜出一些不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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