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奥殿只剩下一些残砖瓦砾,还有一些未烧完的碳木冒着青烟。周围的人看着,无不为之惋惜。叹息之余,也为之庆幸,今日无风,没有引燃旁边建筑,只受了些轻微损伤。救火的人狼狈不堪,脸上都已被火熏的乌黑,又的衣衫尽湿。方丈圆泽见大火已灭,对帮助救火的香客表示感谢,只是寺里还需要调查着火原因等诸多事项,圆泽对香客道:“因寺中大火,奥殿被毁,后面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安排,请来的香客暂时回去,待一切安排妥当,四天王寺再应四方施主。”
昙慧和心月也不便多留,和圆泽别过,心月此时想起小野代雪,心中疑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救火时没见她的影子,也不知那个女孩跑到哪里去了。”他正来回寻找代雪身影,昙慧一拉他的衣袖,心月这才回过神来。带着心中好奇,和昙慧出了四天王寺。
大街上,两人相互看到彼此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说起奥殿着火,昙慧又为此感到心痛,双手合十念起往生咒来。心月觉得这人有些好笑,问道:“你念的什么”昙慧道:“往生咒。”心月道:“那不是人死了才念的吗?今天又没有死人。”昙慧道:“我是超度今天被烧毁的庙堂。”心月道:“那又不是人,还需要超度。”昙慧道:“佛家有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不管是人还是物,凡是有名字的东西,它就有了灵性。物体被毁,如同人死一样。”心月听着似懂非懂,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昙慧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你说有名字的东西就有灵性,那刚才烧毁的那个屋子叫什么啊?”昙慧没想到心月会问这样的问题,从两人进寺到现在,没有人提起烧毁的建筑叫什么名字。心月这一问,把他问住了。昙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心月看着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忽然明白,指着他道:“哦,原来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它有灵性了?”昙慧无话可说,只好仰着头岔开话道:“你看太阳都老高了,赶快回去,我们该吃饭了。”
来到客栈,令狐心早已离开。两人吃过午饭,正躺在床上休息,令狐心和柳风忽然敲门而入走了进来。心月见是父亲,急忙起床相迎。两人一进门,一股香气飘然而入,心月鼻子尖,嗅了两下道:“什么东西,这么香?”柳风从令狐心身后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件用荷叶包裹的东西道:“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心月一见,迫不及待的接过,边解包裹边问道:“柳叔,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包裹打开,香气充盈屋内,心月一见,好奇道:“是煎饼!”裹着菜蔬鸡蛋的面皮被煎成金黄色,看着就诱人的肺腑,心月不等父亲开口,就下手斯掉一块扔进了嘴里。令狐云脸一沉道:“无礼!还不拿给昙慧师父先吃。”心月口里嚼着煎饼,含混答应一声,把包裹捧到昙慧面前,昙慧念过一声陀佛,低头看过,身子一愣,略显迟疑。柳风看的清楚,哈哈大笑道:“师父放心,里面除了蔬菜就是鸡屁股里的东西,不过俗家吃得,和尚也吃得。”柳风性子直爽,说话时带风趣,昙慧见他瞧出自己刚才失态,脸一微红,便伸手取下一点,放进口中。
令狐心一见儿子就问:“你们上午跑哪去了,我在这儿等了半天,你们也没回来,我只好回去了。”昙慧道:“我们去四天王寺上香去了。中午才回来。”两人都是一愣,柳风道:“你们去四天王寺了?那不是着火了吗?”心月道:“你们怎么知道的,是着火了。烧毁了一个屋子,还好没有人受伤。”令狐心道:“火烧的那么大,很远就能看到。着火的时候你们也在?”昙慧道:“是。”
他把上午和心月在四天王寺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两人。令狐心和柳风听完,也为此感到可惜。昙慧道:“你们上午来过吗?”令狐心道:“嗯,来的时候你们出去了,见你们没回来,我就又回去了。”他在回去的路上,意外碰到柳风。柳风告诉他:“自己这两日一直在注意安顺,今日见安顺出门,就跟了出来。”令狐心从柳风口中得知,安顺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于是怀疑自己在百济时的推断是否正确。等两人谈完,再要找安顺时,街上已没了他的踪影。两人正在着急,就见远处一股浓烟升起,两人跑的近了,才看清是一座寺庙里着了火。此刻寺里怕路过行人涌进来看热闹,已把寺门紧闭。两人在外看了半天,不见了大火,这才返回使馆之中。只是后事不便对昙慧说起,因此省去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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