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回了家,屎娃子并没有回自己睡的小石屋,而是钻进了大乱石堆下,他母亲的那间密室。
今天他实在是惊吓过度,现在天还没亮,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将带回的一大包东西扔到一边,褪去尿湿的裤子,爬在母亲的床榻边呼呼的大睡起来。
屎娃子这一觉是睡到了中午也没翻动一下身子,直到刺眼的阳光从头顶的石缝中照射到了他脸上,他才缓缓的从睡梦中醒来。
“咕...”
摸了摸快贴到后背的肚皮,难受的饥饿感才让他记得自己肚子里已经空了很久了。
“娘亲!孩儿出去买吃的,很快就回来。”对着盘坐在石床上纹丝不动的干尸招呼了一声。
如今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剩下,必须得赶紧把昨天冒险捡回那些东西去换几个钱。
一把细长,刻画怪异花纹的刀,这是那黑衣人所使用的。
一张弓和几支箭,箭头上好像涂抹了什么东西!
“咿呀!这箭上有毒?想想也是,不然射在那怪物身上流的怎么会是黑血,还冒黑烟呢?”
翻开黑衣人与怪物包成一团的衣物,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小黑木牌子,上面刻写着的好像是几个字,不过屎娃子没读过书,不认识。
“呸!他娘的,两个穷光蛋,咋啥都没有,带几个铜板给我买几个饼也好啊!盒子,对!还有那小盒子,一定是那怪物抢了穿黑衣的钱,才被追杀的!不对,怪物抢钱干嘛?它能花出去吗?”
越想越不明白,黑衣人与怪物间的关系,不过这与屎娃子毫无关系。找来昨晚在怪物手中拿回的那个小黑色盒子。
“咿呀!这么重?”
小黑木盒子就放在了床榻边,屎娃子
拿在手里那是沉甸甸的,昨晚也许过度紧张,急着回来,没注意这盒子的重量。
“哇!哈哈,这下发财了。”
就巴掌大个木盒子如此的沉,屎娃子第一个想到的,那就是盒子里装了个大金元宝。
盒子上没有锁,应该是直接就可以打开。可屎娃子费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打开。
“老子就不信,打不开你这小小的一个木盒子!”
石头砸过,刀也翘过,小黑木盒子的盖纹丝不动,连屎娃子用石头狠狠的砸,也没能在上面留下一丝划痕。
“这真是奇了怪了,咋木盒子比铁还硬!里面装着宝贝那是肯定没错,不然扣这么结实干嘛?以后再弄开它,先去把这刀兑换银子。”
将木盒子揣到怀里,好好的收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了那小袋神奇的红色米粒。
“呵呵!还是这个东西好,闻一口,肚子就不饿了。如果吃了它...还是别吃,万一真是老鼠药...”
屎娃子打开了袋子,只是和昨晚一样放在鼻子前闻了一口,不敢太冒失的吃。
浓浓的血腥味浸入肺腑,再次出现了那股奇异的感觉,使得屎娃子精神舒畅至极。
忍不住再次多闻上了几口,屎娃子几乎陶醉在了这并不好闻,却又舒服的感觉之中。
“精气...这是哪里来的精气?是飞宇回来了吗?”
一个激动,难以置信,又很不确定的声音在石室中问起。
本来纹丝不动,坐在石床上的干尸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还正陶醉于血米带来的舒畅感之中的屎娃子,听到了这最熟悉的声音时,眼泪哗啦一下就落下来。
“娘...娘亲,是孩儿在这里。”
屎娃子丢下手中的那一袋血米,连滚带爬的忙靠到已如干尸一般的母亲身边。
“娘,孩儿在这里...”
屎娃子哭得有些泣不成声。
“哎!君凡啊,娘还以为是你爹回来啦!”
听到是屎娃子,不是自己想要等的人,屎娃子的母亲是微微的叹息一声。激动颤抖了一会的身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娘...您这么多年,不吃不喝不说话,也没有动过,让孩儿好担心啊!”
泪流不止的屎娃子,心疼的看着满头白发,型如骷髅的母亲。
屎娃子记得,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行动很不方便,经常只能这样盘坐在石床上。他八岁那年,母亲下了最后一次床,出去变买掉一些心爱的首饰,换回一大堆铜钱和一些粮食留给了他,就一直坐在石床上,再也没有能下来了。
要不是他母亲说过,她不会死,留着一口气要等他爹回来。这样不吃不喝不说话,纹丝不动好几年,他还会真以为自己母亲早已经去世。
“君凡,娘暂时还不会死,应该还能再熬上一年半载,你不要担心。只是娘这样子,不能照顾你,真是苦了孩子你啊!昨日你出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母亲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嘴唇也没有动过。这话语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母亲又为何知道自己昨天遇到了危险?屎娃子看着纹丝不动的母亲很是诧异。
但没有多想,急忙回答道:“娘亲!孩儿过得挺好,你不用担心。昨日孩儿出去只是遇到了些小麻烦,受了点惊吓,不过没有危险。”
他不想让已经现在这副模样的母亲还为自己担心,只是简单的附和了几句。
“不用瞒着娘,娘虽然不能动,但我的儿子有什么事,娘还是能感应到一些的。”
“呵呵!娘,真的没事,您别担心了,孩儿出去买些好吃的回来,给您补补身子。”
屎娃子擦干了眼泪,忍着不哭,很是勉强的笑道。
“不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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