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竺对自己说出这么轻浮的话也很吃惊,看见段孚宇的心情复杂又难以言喻,面对他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的关心,罗竺草草说了句:“没事没事。”再无他话。
段孚宇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他还是耐心的做了个简单的解释:“我其实也不知道太多,很多事我也是在摸索和推测。”
罗竺说:“你看这几次,我和李祥跟着你除了添乱就是瞎混,实在没帮上什么忙,以后还是不拖你后腿了。”
“你怕什么。”段孚宇目光冰冷。
“不是怕,”李祥接茬,“主要是我们实在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你什么也不说,总觉得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还拿了你的钱。”
“这样啊,那我告诉你吧。”段孚宇露出一丝微笑,轻松的坐在沙发上。
“你们参与过两次我们到过去完成客户要求的任务,虽然你们没实际做什么,但是你们经历了差不多整个流程。有的时候会有危险但是不会致命。”
段孚宇说到这里,看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会致命的危险,都是人为的。”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主要有两件,一是完成客户的要求,二是,建立我们自己的通道体系。第一条很简单,你们也见过了。第二条很重要,临时打开的通道都会在一定时间内关闭,下次再找到也基本上不会是同一条了。我们需要一个稳定安全的穿行系统,这是个浩大的活儿。”
罗竺和李祥听了连连点头,心想这段孚宇居然又说了这么多,这人的行事究竟有没有规则,要么守口如瓶死也不说,要么口若悬河说这么多。
李祥问:“那这事为什么要我们参与呢?我们可是正经人家,中国好青年,违法乱纪的事一概不参与啊!”
段孚宇看他一眼,无奈的说:“我可没叫过你,你是自己跟来的。”
听到这里罗竺问:“那为什么是我呢?我问你多少次了你也不说,我不觉得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帮助。”
“只是到目前没有而已,你的作用不明确,所以我只能先带着你,你能记得所有的事情,这就说明你一定有特殊的地方。”段孚宇说,然后又顿了顿,说:“我先走了。”就离开他们的办公室。
李祥看了一眼罗竺:“你的立场很不坚定啊!”
第二天是周六,罗竺起得很早,坐在阳台上看湖,过得像个老头子。突然他又趴到地上,仔细看那个会形成一个洞的地方,敲了敲上面的玻璃。看不出来任何怪异,罗竺重新回到躺,又一次搜索葛津这个人。已经不用多看,生卒年已经显示此人于1987年7月19日死于飞机失事。一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抹去,段孚宇这种家族,真的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可是自己又一次答应他要趟这浑水,罗竺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智力开始下降了,怎么老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呢。
这时他家的门铃响起来,开门就是段孚宇那副不知道是真酷还是装酷的脸,一本正经。罗竺一看他就心烦,没说话自己又返回阳台。段孚宇跟上来说:“你也不忙,一起下来看看。”
罗竺扭头时,地面上已然出现了那个圆形洞口。按捺不住好奇,他再一次穿着背心大裤衩拖鞋,跟着段孚宇跳了下去。内心斗争无比激烈,一边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一边安慰自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营地上的人居然很多,罗竺以那副形象出现后那些人全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罗竺一眼看到了段莎莎,后者靠在一棵树上,笑着看着他。罗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段莎莎笑了一会儿,段孚宇冲她点点头,她就去帐篷后面。罗竺知道她去那个大仓库给自己拿衣服了,就撑开一个帆布椅子也坐下。
抬头看自己刚跳下来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段家的人却能凭空出现在自己阳台,他们果然是有自己的特殊能力。
段孚宇说:“这次辛苦大家继续分头踏勘,注意安全,有合适的通道就标记好。”众人答应一声,纷纷起身离去。
营地瞬间变得安静又空旷,罗竺看了看那些人离去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树丛中。
“呃,对了,上次我看到你面前有个像是气流做的大表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罗竺问段孚宇。
“那是个八字罗盘。”段孚宇回答,看了看罗竺,又继续解释道:“你看到的应该是八层吧。最外一圈表示天干,第二圈是地支,这两个用来指年,相应的,每两圈是一套干支,用来指月、日、时,你知道一个甲子年60年一循环,比如说1984年和1924年都是甲子年,当我组合“甲子”时却只能去到1984年,因为我们家族对每一代人都有规划好的可涉足年份,所以我组合的“甲子”就只有1984,最早能到1953年。当然明年情况又会不一样,总之只能在一个60年的周期内。”
“哦,”罗竺点点头,“那我记得你上次还用手机输入了什么……”
“啊,手机上的万年历,算八字很方便。”段孚宇把手机上的万年历打开给罗竺看。
居然是用手机算的,神秘感顿时变成了喜感,罗竺本来心想这是多么高深并且传承不易的技术,段孚宇轻易就把这感觉给击碎了。
“与时俱进嘛,我们小的时候是要学习计算方法的,谁也没想到就任的时候已经有了这么方便的利器了。以前的老前辈们可都是真本事,掐指一算这四个字在他们身上绝对不是摆造型。”段孚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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