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付完车费下了车,出租车便立即调头开走了,我撑着伞站在路的中央,进退两难,左边的地方关着的是人性难辨的精神病人,右边的地方是送走人生最后路程的殡仪馆,前面没有路,霎时间,我感觉到了人生的无助。
传达室的老头费了老些周折才让我进去,走廊长长的,没有人,只是偶尔听到鬼哭狼嚎的叫声。我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雨伞。
“医生,你好,我想找一个病人。”病房前面的柜台里一个医生埋着头的瞌睡。
医生吃力的抬起头来,还好是一个模样还算不错的女孩,血红的眼睛,黑黑的眼圈开起来睡眠严重的不足:“那么早就来看病人了啊,有预约吗?”
“对不起,我是从外地赶过来的,想看一下我表哥,有点急事想问他?”
“这里的病人还有什么话能让你问的啊,他们都不正常。”小女孩“嗤”的冷笑了一下。
“我姑妈叫我过来有事的,大老远的,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叫什么名字啊?登记一下。”小女孩扔过来一个登记簿。
“哦,叫刘华。”我边写边说。
“刘华,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他神志完全不清醒,嘴里天天叨咕着,估计你啥也问不出来。”小女孩的一席话让我的心凉了大半截。
“一直走,再右转,119号房间。”小女孩说完便趴在桌上睡觉了。
走在深幽的走廊里,一路上房间里的病人都十分的安静,只有个别的病人站在门口傻呵呵的看着我笑,我的心略微放松了一些,可能刘华也没有那么可怕吧!
右转之后,便看见了119号房间,奇怪的是整个右边走道只有119一个房间,门前的牌子上写着“重症病房”,门没有锁,我心里很纳闷,这算是什么重症病房啊!
我犹豫了一会,狠下心推开了门,我一眼看见了躲在墙角的人,背对着我蹲在那里,只是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我隔着栅栏看着那个人,不敢贸然出声,我不知道是不是刘华,从背后看很像一个女人,穿着一生白衣,长长的头发一直披到肩,瘦弱的身形,看不见脸,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刘华。”我喊了一句,那个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我吓得往后一退,刘华的脸瘦的可怕,嘴唇画了鲜红的口红,眼圈描着黑线,正对着我惨然的笑,我一下想起梦中那个女人的样子。
“你来了,终于来了。”没想到刘华很正常的向我打招呼,像是见到多年的朋友一样。
“是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我也故作轻松,想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冯恨水,是冯恨水,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啊。”突然刘华表情充满了惊恐,不停的颤抖,牙齿咬的格格响。
“快点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我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看到刘华的样子,我也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他来了,他来杀我了,救命啊,救命啊!”刘华的喊声更加的响亮,一把一把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的头发被他扯下来,还带着血丝,额头不停的向墙上撞击。
“怎么了,怎么了,病人情况不稳定,不能刺激他啊!”门被撞开了,进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打开铁门,一个医生抱住刘华,另一个医生掏出镇静剂扎向了刘华的身体。
刘华拼命挣扎着,一边的叫嚷着:“冯恨水,找到冯恨水,找到冯恨水。”
黑衣人
我逃也似的跑出精神病院,站在三叉路口不停的喘着粗气,这里很少有人来,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出租车过来,我站在雨中来回踱步,心情极端焦躁。
远远的驶来一辆车,我刚想招手停车,发现却是一辆灵车,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车子从我的面前拐弯右转进了殡仪馆的大门,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这辆灵车上,在车子即将转入殡仪馆大门时候,我突然透过灵车透明的车后门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棺材上冲着我笑,不停的摆着手,眼睛全是眼白,布满了血丝,“冯恨水,快去找冯恨水”的声音又在我耳边萦绕。
我吓得扔下了伞,连忙向外跑去,足足跑了20多分钟,才跑到了电厂门口,我站在电厂门口软磨硬泡了好久,才搭上了一辆厂车回到了学校。
“冯恨水”,刘华的叫喊声一直在我耳边盘旋,难道所有的暗示都要找到冯恨水才能解开我的困扰吗?冯恨水,一定要找到他,我决定要找到冯恨水。
吃完了晚饭,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里,不敢再睡觉了,找冯恨水,中国这么大,这个冯恨水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啊?怎么才能找到他啊?我急的一筹莫展。
“啪嗒”一声,一封信掉在了我的面前,我捡起来一看,是冯恨水写给梅玉玲的信,
心中一阵惊喜,这信封上虽然没有地址,也没有邮编,但是邮戳上模模糊糊的印着陕西武序,陕西武序,我想起侉子的床上应该有本中国地图册,不知有没有带走,我摸索着爬上上铺侉子的床,在席子边下发现了地图册,我伸手一拿,“叭”的一声,一个黑颜色的头套掉在我的床上。
我拿起那个头套左右看了半天,整个头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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