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命运
几十艘大海船在惊涛骇浪里**。
茫茫的渤海湾,天气难测,就像风云变幻的时局一样难以预料。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现在已然是惊涛拍岸。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又下起了连绵的细雨。
佟启浣躺在船舱里,有感于天气的风云不定,总是对此行的安危有所担心。自然,闯关东路长慢慢,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这时甲板上传来了鲁天成的阵阵笑声,看着鲁天成抢别人的帽子得意地傻笑的样子,佟启浣暂时安慰了一下自己,“鲁天成生意场上无人能比,但是他有一颗童心,这么紧张的时刻他也能闹一闹,应该是很有把握的吧。”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无比清新的海风,似乎这是他唯一可以慰藉的。
谁能想到,这群有志青年将一辈子成为劳工,直到死去!
滔滔的松花江波光粼粼,春季的阳光映照着银镜般的江面,清澈见底的江水中不时蹦出几条鲜嫩的鲤鱼,一个人间天堂的景象展现在来访者的眼前。
舍拉霍夫少校从三姓古城出发,乘船逆松花江而上到了通河江面。霍尔瓦特交给他寻找“人烟稀少”的良港这一大任务时,那充满期待神还时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而面对松花江岸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县镇着实让他难以抉择。
“好的港口都成了镇子了!”
“哪还有天然锚地!
戈洛文上尉也抱怨道:“我们还是找一个人口稀少一些的镇子算了吧。”
可是舍拉霍夫仍然很坚决,他非要找的那个“人烟稀少的天然良港不可。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嗨,你看那边!”小都督好像发现了什么,用手指向了南岸。
松花江南岸风景怡人,星星点点的几艘渔船正准备靠岸。平坦开阔的江岸,连绵起伏的丘陵,几处炊烟升起的人家,构成了一幅天堂般的画卷。
毫无疑问,舍拉霍夫少校被这个美丽的地方吸引了。
“下船!”
三百来共同洋兵从五六条江艇上临滩登陆,这场景绝对气势磅礴。
舍拉霍夫问随军翻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隶属阿喇楚喀府,北岸是一个叫塔尔挥托辉的渡口,不过南岸……好像还没有名字。”翻译官把他所知道的资料如实禀报,这地方确实够闭塞。
少校似乎并不失望,因为他知道,地图上没有名字的地方也许才是最合适的地方。
对面的小坡上,一个渔翁正在整理他的渔网。少校对那个渔翁喊道:“喂.......老人家,”
渔翁好奇地回头。
“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少校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他甚至还会满文和新老两种蒙古文。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翻译。
那老人恨热心,摘下草帽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告诉他道:“年轻人,看到那边的扁状的岛了吗?我们叫他哈尔滨,南岸这边就跟它叫一样的名,也是哈尔滨。我们这里人特别少,就有几家打渔的。”
“那……你们这儿附近有多少人呢?”
“不到一百户。你们要是想落脚的话,可以到田家烧锅去。”
“田家烧锅?”少校似乎不明白这个田家烧锅是个什么东西。
“啊!我知道,”旁边的翻译说道,他被少校冷落了半天,终于抓住机会开口了,“是田氏兄弟开办的酒坊,有三十多间房子呢,很有名的。”
少校微笑着,望着远处的高岗又问道:“那个坡叫什么名字?”
“它叫秦家岗,岗上只有一户姓秦的人家。”老人也转过头去看着高岗那边。
“走,到坡上看看!”
三百多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走上了那个叫秦家岗的高坡。
舍拉霍夫少校站在坡顶上,俯望着远处宽阔的江面踌躇满志。他指着脚下的高坡大声喊道:“这里,就是市中心!”
戈洛文上尉略显吃惊,他上前去问道:“难道你真的选择了这个地方?”
“这里不好吗?”少校伸出手指着岗下说道:“火车可以绕坡而过,我们的正对面就是火车站。江边修建一座码头,两个城区以桥为链,合二为一。”
“嗯……是个好地方!”上尉也十分满意。
“走吧,去田家烧锅。”少校说着就迈步下去了。他显得十分果断。
老人还站在少校的旁边,正当少校准备下坡时,他戴上了草帽道:“你们朝东南方向走就行了,一路打听着就能到。我还得回家炸鱼呢,炸晚了就不新鲜了。”
“好吧,谢谢您。老人家。”少校微笑道。
“不用谢,你们以后还得来呐。”老渔翁没有回头直接走下了坡,拎着满筐的鱼朝东北方向去了。
少校目送他远去。
“这个叫哈尔滨的地方还真不错。不过……”少校望着江面说道。
“不过什么?”
“平地起高楼哇!可我们的建设人员和政府机关住在哪儿呢?”少校的忧虑确实有几分道理。
不过上尉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想赶快休息,“我们还是先去田家烧锅看看吧,我可有些累了。”
“走吧。”
田家烧锅。它是山东一个叫田保辉的人开的酿酒坊,到现在已经有近一百年的历史。这家酒坊在整个阿城府都十分有名气,田家烧锅再加上田家窝棚,急速人们所说的东香坊。
舍拉霍夫少校被请入大堂,酒坊的主人从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互相行礼。
“阁下来到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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