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是一愣,然后沉思良久,凌云方点头道:“墨大哥,我明白你的用心。”然后墨耕看向秋星。她望着墨耕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墨耕这才放下心来。
而墨耕这话被李靖和古尘听在心里,对其都颇为赞赏。李靖不免又起了惜才之心,对他道:“墨小兄弟,如今可有归处?”
墨耕闻言,又怎会听不出来他话中之意?婉言答道:“晚辈家就住在并州。既然他们都有了归所,我也该回去了。”墨耕这么说正是为了掩盖自己此行的目的。
但他又如何能跟深谙世事的李靖相比?如此做法在李靖看来更是欲盖弥彰,可他却也不加追问。只是微微颔首,坦然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做挽留。不过若是小兄弟以后有何需要李某的地方,尽可来夔州找我。”
墨耕心头一热,慨然道:“李将军放心,待晚辈功有所成,必会助李将军保家卫国!”
李靖本就是性情中人,闻言心中亦是激昂,大笑几声对墨耕道:“好!保家卫国!我等着那一刻!”
林中的树叶萧萧落下,霎时间,众人都感到一股热血在胸中澎湃。这不正是自己当初从军的目的吗?为了自己的家,更为了自己的国家!
墨耕久立于原地,看着众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方才折返至他原先所藏的那颗树下,纵身一跃,手中握住一物,脚一踏树,利用自己后仰之力将那物事拔出,金光乍现,竟是那柄龙剑!他在空中借势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地。原来,他之前为防万一,在自己跳下的同时,借助自己动身的声响将龙剑插于树干内,李靖竟未发觉!
墨耕暗自叹了口气,不知这是对自己防范李靖的惭愧还是对星云二人的不舍。
然后他便往蓝水心和蓝天霜所在的方向跑去。
蓝天霜听闻水心讲完这一段奇遇一时惊叹不已,又对着水心手中的凤剑仔细端详起来:“水心,这把剑除了你就无人能动吗?”
蓝水心还未开口,就已听得一个声音传来:“是啊!动辄非死即伤呢!”墨耕此时已然来到二人身旁,他的语气中不无讥讽,还好夜色已深,恰好掩盖蓝天霜发青的面色。蓝水心却是没有听出来墨耕话中之意,又续道:“这些我也不甚清楚,毕竟没有人去试过。”蓝水心这么说自然已是将修习过《融字诀》的星云二人排除在外了。.
蓝天霜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又抢在蓝水心前开口问道:“那一对兄妹现在如何了?”
蓝水心也是心中关切,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墨耕看着二人,语出惊人地道:“他们已经和李靖走了。”
“什么?”二人俱是惊异,墨耕又点了点头,他们方才确定自己并未听错。
蓝水心奇道:“怎么会这样?他们还安全吗?秋前辈怎么样了?”
蓝天霜口中却念叨着:“李靖……怪不得……”
墨耕也不着急,当下不紧不慢地将事情的经过叙述给二人。
二人听毕皆是一阵唏嘘,蓝水心放心道:“如若这样的话,对他们二人倒是一件好事。”
墨耕也点头以示赞同:“嗯,他们二人突逢大变,必定会对他们的心性有所影响,有李将军对他们二人多加照顾顶替起父亲的职责,或可抚淡二人心中的创伤。”
蓝天霜闻言却冷声道:“那对兄妹也委实是傻的可以。李靖堂堂一个大将军,又怎会待二人如亲生孩子?即算如你所说,左右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们罢了!”
蓝天霜一句话明着是在说星云和李靖,但他却是在墨耕所言推断成立的情况下所说,便是将墨耕也取笑了进去,可谓是一箭三雕。墨耕一听心中立起反感,但碍于水心在一旁,嘴上却也不便多做反驳,只是淡淡一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反倒是蓝水心,她本就和星云二人相处甚好,对李靖又不无崇敬之意,再加之她与墨耕微妙的关系,此刻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说他们,反而出口为几人辩驳:“李将军为国为民,义薄云天,早已为天下百姓所传颂。他将星儿和云儿带走亦绝不会有所图谋。爹爹,如此说岂不令人齿冷?”待她言毕,方才感到自己的失言,但一时又不愿认错,只得立在原地,低头默不作声。
墨耕感到二人尴尬的气氛,立刻出言打个圆场:“其实,蓝伯伯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李将军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四件兵刃。更何况他人的心思,我们又怎能臆度?”
蓝水心已是捉住其中关键,亦是为了缓解这尴尬气氛,开口道:“既是如此,李将军又怎不会猜晓我们手中拿着另外两把?”
水心一问也恰好点醒了墨耕,他对蓝天霜道:“蓝伯伯,当务之急应是速速离开此地才对。”墨耕虽也不愿怀疑李靖,但为了消解蓝天霜和水心之间的小矛盾,也不得不如此遂着蓝天霜的心意。
蓝天霜此时却又道:“我们倒不如绕远路下山,也可避免与李靖等人相遇。”
如此,二人便在蓝天霜的建议下,从反方向下山,连夜行至附近的延州。
李靖等人有不少人马,自不会连夜赶路,在走了一段距离后便发出号令让众将士席地而憩。李靖所带之兵皆是久经沙场的精英,早已习惯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休息。可凌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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