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羊舌兰干咳一声,“这里灰多湿气重,没有考虑要换个环境?”
“这里其实不错,呆久了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一樽说,“老子曰:‘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去地狱,**之下,难免会有争夺,会生怒气。而在这里,倒可以保持心灵宁静。”
“不错,我觉得自己的性格改变了很多。应该是黑暗中处得久了,更容易发现光明,看见正能量。”阿二说。
“永远记住,在上帝揭开人类未来的图景前,人类的所有智慧是等待。”小角低吟。
“老兄思路宽广,应该是有些牛人神通啊?”康王问小角。
“不过是讯息收集罢了,没有想象力,开不了窍。”小角不无遗憾地说,“显的其实都是羊相,与我们变形牛人的初衷相去甚远。”
“其实,牛羊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的。”康王说,“根据大汉天朝六界生命科学研究院最新的研究成果,牛族羊族都属于真兽纲食草目洞角科,很多天赋都是相通的。羊舌先生是洞角研究资深专家,解决过许多洞角方面的难题,相信能够给列位一些参考。”
在我的印象中,大汉根本没有什么天朝六界生命科学研究院,八成是康王在忽悠。只有演技派的皇族,才敢于在牛人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假话。看康王气脉稳定,牛人必定分辨不了他的虚实。我想,即便是最先进的测谎仪,也不能判断出他话语的真假。
然而羊舌兰大言不惭:“老朽浸淫洞角学多年,说句不客气的话,对洞角的了解绝对是大汉天朝的首席权威。牛角羊角虽然质地不同、形态各异,然而都具备探查气场、对物通神之妙。像传说中最尖端的洞角‘羚犀一点通’,指的就是羚羊角和犀牛角。都要远胜过我这双黄羊角。如果没有看错,几位变形的参考目标应该是晋西黑牛吧?”
一樽微微点头。
羊舌兰看着小角:“我观老兄气场,与他们二位大有不同,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下牛头?”
小角犹疑了片刻,道声没问题,脑袋一甩变出个牛头来。
牛鼻子果然又扁又平,一对牛眼小而朦胧,牛耳短而肥厚,难得的是角如其名,长的一个小角——不是长在脑门两侧的犄角,而是鼻头尖部的一个半寸长突起,乌黑光亮。总体形象与晋西黑牛截然不同,模样相当滑稽。
“他角质层不发达,先前一直没有长角,视力也不大灵光,碰过几次壁后,鼻子扁了,鼻头起了个硬茧,就成了这般模样。”一樽说。
“这是犀化变异,山少仔细看看结构。”羊舌兰说。
我已经看得分明,立即回答:“角内无骨质,全是毛状角质,千丝万缕,繁杂而凌乱。中心有扁三角形细孔一条,穿鼻骨直达脑内腔。”
“犀化?”一樽疑惑地说,“我们解剖过犀角,从纵面劈开,角内实心,均系顺丝,无绞丝……另外底座马牙边,正面通天沟,背面地岗,小角全不相符。”
“正品犀角当然是那样的。然而这是变异,一切皆有可能。要有想象力。”羊舌兰说,“坦白说,老朽的双角也是变异,性能一贯不错,不比高端羊角差,而且兼容性很好,配合祁黄羊角使用,更是事半功倍。老朽的能力,方才列位已经有目共睹。要是被我得到羚角,相信可以更上一个层次。”
他目光炯炯直视小角,说:“老兄,犀化角千丝万缕,和老朽的肉角有异曲同工之妙。小小毛角就有通天彻地的手段,要是被你得到了尖端犀角,那你不飞龙上天。我有一个梦想,梦想你拿到犀角,我带起羚角,我们俩携手,犀牛建模,羚羊动画,可以轻易探测四维空间。”
“那又怎样?”
“怎样?可以做成功的牛人,可以得道,可以姓李……”
物老而妖,千年树人自有其独特之处,为了吸收小角加入团队,羊舌兰描绘了一大通美化前景。然而小角只是摇头,再次说天堂、地狱、黄金世界他都不愿去,只想呆在这里等待新序幕的开启。
“原来树人已经领悟了牛人境界,平淡无为。看来老朽是走了眼。”羊舌兰说,“我看,现在整个赤县也不一定会有人记得曾经有过树人。”
**没有作用,他转而嘲讽起来,暗讥树人不思进取、消极等待。
“我们确切的平淡了。”阿二说,“这几十年来,树人变形的历程公认有三大阶段:最开始我们是树民,这是理所当然的;接下来是草民——我们变的是牛,吃的是草——被称作草民对我们是一种肯定……”
“这就是草民?”长白大吃一惊,“看你们的情形,应该是‘根民’才合适吧?”
“吃肉的被称为肉食者,吃草的叫草民,这有一定的逻辑性,可以理解。”羊舌兰说,“那现在呢?”
“现在是屁民——吃的是草,挤出的是牛奶,是‘奶民’,可我们几个老爷们,只能是屁民。这个称号虽然不雅,却很淡薄了,接近无为。”
阿二的声音十分平静,脸色漆黑如常,看不出是得意还是悲哀。羊舌兰和康王面面相觑,看来很难接受这种“无为”的论调。
“牛人吃草屁多,理所当然。”长白笑眯眯地摇头晃脑。
“列位对牛人推崇备至,可据我们所见,赤县牛人并不在优势,甚至可以说待遇相当之差。为何?”康王问。
“大唐皇族本是李氏牛龙,其中圣者如云。两百年前,地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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