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顾如归之间的亲密,初始是她的试探,后面是被迫地承受。
可这一次,她想认真感受他,感受他给自己带来的悸动,欣喜,亦或是疼痛。
阿纾想,或许她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它们还不够鲜明,所以一直未能够崭露头角。
“咳、咳。”
当四片明朗的双唇即将贴到一处的时候,突然有道不应景的干咳声响起,打破了这微醺的气氛。
阿纾脸色一烧,连忙从顾如归的怀里跳了出来,与此同此,顾如归掀了一边的薄毯盖上她只着睡衣的身子后,这才面色阴鸷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始作俑者,眼角发凉道:“小学老师没教过你,进来前要先敲门吗?”
冯重无辜地摸了摸鼻头,“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势?况且,你们又没关门,谁能想到里面的战况会这么‘激烈’!”
他特地咬长了末尾二字,说话间目光暧|昧地睇了眼用薄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阿纾。
冯重似乎觉得还没够,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问:“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还是要先回避一下,等你们收拾好战况……”
面对他的调侃,阿纾臊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迅速地扔了一句“我去换衣服”后,便裹着毯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回房间了。
冯重看了眼她慌乱的背影,脑中不由浮现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浑身忽然一阵凉飕飕的,他注意到顾如归阴鸷的视线,拎着药箱耸了耸肩膀无谓地走近,“看一眼而已,又不会少几斤肉,有本事就把她直接把她变成你专属的。”
这话戳到顾如归的痛处,原本因为好事被打断的他脸色愈发阴沉,“怎么来得这么快?”
冯重唉声叹气了一声后,把手中的药箱放下,“谁叫我天生劳碌命?刚照顾好女儿,老子就又出现问题了,我这不还没赶得及回家喝口水,就开车过来了。”
听他提及沈念,顾如归瞳孔一缩,身体也忍不住微微前倾了些,“念念怎么了?”
“这么不相信我?”冯重没好气地回了一声后,挑眉看了眼房间的方向,问:“这是和好了?”
他这样的态度,就说明沈念的病情还在掌握之内。
顾如归松了口气,回了他一句:“关你屁事!”
“啧啧,那就是还没搞定了。”冯重一边往外拿着绷带和外伤用药,一边慢悠悠地开口,“按我说,这也怨不得我,沈纾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紧张兮兮的,让我以为已经你半死不活了,为此我在路上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不就是担心我还没赶到你就给挂了把我半生医名都毁了,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看到门没关我自然推进来了,哪里料到刚巧就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顾如归看着他不紧不缓的动作,冷嗤:“看到我没有半死不活,你似乎很遗憾?”
冯重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点遗憾,但是更多还是庆幸,因为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顾如归嘴角抽了抽,没有再理会他。
冯重走到他面前,“把伤口给我看下。”
顾如归偏过身子,把伤口暴露在他面前,沈纾的简单处理做得不错,伤口上的血已经基本止住了,但冯重看到伤口的时候还是不免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伤口,怎么弄的?”
顾如归蹙了蹙眉,“你管那么多?”
“我是医生,问清楚病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正常?”冯重冷哼了一声,踢了踢掉到茶几下那把没来得及捡起的带血水果刀,问:“不用想,这大概就是‘凶器’吧?沈纾做的?”
顾如归不答,但是他的态度已经是默认了。
冯重又是“啧啧”两声,一边给伤口消炎一边感慨道:“要我说,沈纾还真的下得去狠手,不过她应该把刀子往右偏那么几公分,那么就真的应了那句在心口上扎一刀的话,在我看来,这样对你们来说比较应景。”
顾如归凉凉地睇了他一眼,“少说几句话你会死?”
“嘴巴长在我嘴里,你管得着?”
“聒噪!”
冯重手下的力道蓦地一重,成功惹来了顾如归的一阵抽气声。
望着顾如归阴沉地滴得出水的脸色,他幽幽道:“不好意思,手一下子没有刹住力道。”
“……”
顾如归危险地眯起双眸,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他记下了。
冯重没有察觉他的脸色变化,继续道:“还知道疼就好,下次记着给我悠着点,你以为你这条命捡回来很容易,可劲个儿地用苦肉计?要我说,这其他的三十五计你要是全用上我也管不着,只是你这身体如今矫情得很,唯独这苦肉计怎么都用不得。”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我说你们两个,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无论当初发生什么多不开心的事情,现在说也说清楚了,更何况孩子都那么大了,哪有那么多过不去?”
顾如归阖了阖眸,懒得搭理他,也不想解释这个伤口的由来,当然这并不能止住冯重的絮絮叨叨。
他蹙眉,忍不住怀疑冯重的性别,一张嘴里哪来的那么多话,没完没了……
阿纾换好衣服出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顾如归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任着冯重包扎,后者一边包扎一边不停地叨着话。
一个充耳不闻,一个苦口婆心。
画面看起来,竟然格外地喜感。
她忍住想笑的
喜欢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