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邢耀宗从石榴身上爬起来,涎着脸说:“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我要让你吃好的穿好的,我家里的金银财宝多得数不清,早晚都是我的。”
邢石榴默默地穿好衣服,整理好凌乱的头发,眼中射出可怕的凶光。她狠狠地扇了邢耀宗两个耳光后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邢耀宗被扇得头昏眼花,金星乱冒,好一会才停下神来。他自言自语说:“料想你不敢对别人透露半点风声,按邢氏族规,女人出了这种事是要沉塘的,哼哼!”
邢石榴神思恍惚地走到护庄队演练场,看见三合子和队员们正在练习博击,哥哥榛子和十多名队员围成一个圈,轮流向三合子进攻,还未近身便一个个被三合子打倒在地。
邢石榴长叹一声,转身回去,一到家便扑到床上,蒙被失声痛哭。
榛子回家看到石榴双眼红肿,奇怪地问:“出什么事啦?”
石榴闭着眼低声说:“没什么事,想爸妈了。”
“爸妈去世十多年了,我常常梦到他们。妹妹别担心,有你哥在,没人敢欺侮你。哥这些日子功夫长进不少,除了三合子,队里没一个是我的对手。”榛子从口袋里取出银子说:“邢老爷待护庄队真好,吃得好不算,还给我们加了饷银。”
石榴愣怔半晌,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来。吃过晚饭后,石榴说要去潇潇家串门。榛子嘱咐他把卷毛狗带上,早去早回。石榴心里酸楚:今天要是早带上它就好了。
石榴来到潇潇家,见潇潇住的西厢房亮着灯,正想上前敲门,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潇潇边笑边说,乱动什么?接着是石头的声音,你早晚和我睡一个枕头,怕什么?潇潇说,不行不行,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被沉塘,你舍得?石头说,你要是沉塘,我跟你一起沉!潇潇说,不听你花言巧语,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听到这儿,石榴心头一紧,黯然泪下,双脚软软地象踩了棉花似的,趔趔趄趄地往回走。
邢耀宗心满意足地提着枪,在林子里转悠一会,依旧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刚回到家,马夫温必成就凑上来悄悄地说,老爷正在大发雷霆,小心点!邢耀宗心惊肉跳,忙问出了什么事,马夫说我也不知道,好象跟你有点关系。邢耀宗心慌意乱地往里面走,看到父亲和三合子在厅堂说话,他正想绕道回自己房间,只听得邢和慎一声断喝:
“畜生,滚过来!”
邢耀宗惊得一哆嗦,忙弯腰快步走进厅堂。
邢和慎怒喝:“畜生,抬起头来!”
邢耀宗战战兢兢抬起头,见父亲脸色铁青、目露凶光,不由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说:“爹有什么事?”
邢和慎恨声说:“快说,你一个下午都干了什么事?”
邢耀宗惊恐不安:“上山打猎去了,没干别的事。”
邢和慎又一声怒喝:“我再问一遍,还干了些什么?”
三合子劝说:“少爷快说了吧,老爷什么都知道了,想瞒是瞒不过的,免得受皮肉之苦!”
邢耀宗脸如土色:“没、没干别的事。”
邢和慎脸色一沉:“我知道你不会老实回答,来人哪,家法伺候!”
邢耀宗如同五雷轰顶,腿一软身子便倒了下来。两个家人把邢耀宗按倒在长条木凳上,抡起板子在他屁股上劈里啪啦打了二十下。
邢耀宗痛得嗷嗷直叫,大呼“母亲救命!”一顿板子打完,邢和慎黑着脸吩咐把他拖进去交给夫人处置。
文夫人在里屋暗自落泪,她见到儿子屁股上的血红透了裤子,心如刀绞:“宗儿啊你太不争气,自讨苦吃怨不得你爹呀!”
邢耀宗不服气说:“我不过是上山打了半天猎,爹凭什么打我?”
文夫人叹息说:“你还嘴硬!怪不得你爹说要让你吃点苦头,你才会长记性。我问你,除了打猎还干了什么坏事?”
邢耀宗迟疑说:“我、我没干什么。”
文夫人轻轻地打他一巴掌。“还跟我撒谎!你对那个邢石榴干了什么?快说!”
邢耀宗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莫非石榴告状来了?”
文夫人哼了一声。“我料想石榴决不敢声张。倒是你的一举一动全在你爹的掌控之中。自从你做出对潇潇的丑事后,你爹就派人盯住你,你往后还是老实一点,别再给邢府添麻烦了。”
文夫人歇了口气又说:“你已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该懂点事了,为何还是到处拈花惹草,惹祸上身,你想把我门邢家往死里推哪!”
邢耀宗咧着嘴喊疼,不以为然说:“我想不通,爹妈来到这穷乡僻壤象换了个人似的,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树叶掉下来砸了头。玩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京城里的官老爷不都是这样!更可笑的是爹把自己家里的银子大把大把往外撒,图个啥?”
文夫人长叹一声说:“宗儿真不懂事,白疼你这些日子!你还以为在京城哪?今非昔比,懂吗?邢石榴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邢耀宗竖眉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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