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陆秀荷抢着说道。
艾蕾和陆秀荷分在松山宾馆九台雅间分手后,打车回了怡园,她打算午睡一会。可是她刚刚躺在床上,刺耳的电话铃声又想起来了。
打电话的人是戴大年,艾蕾很熟悉的一个人。戴大年原任南城片区办事处书记,现任松南区筹备组组长。
“你、你是艾主任吗?我是松南区老戴,我、我想找何书记汇报。”戴大年犹犹豫豫结结巴巴地说,
“啊,戴书记你好。伟力去办公室了,有事去办公室找他吧。”艾蕾委婉地说。
“那、那,我过后再找他吧。”戴大年声音有些颤抖。
戴大年是松山市下属区县级单位领导干部中年纪最大的。
戴大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晨练。以往他一直坚持早上散步,去年又学会了回春操,他坚持晨练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最早是做广播操,过一段时间做甩手操,也练过一两年气功、打了一段时间的太极拳,然后又学会了香功,自从学会了回春操后。其他的运动都不做了。但是他又觉得回春操太长了。而且很费力,坚持把六十节认真做完,不但要花费一个多钟头,而且包你大汗淋漓。冬天还可以坚持,一到六月三伏天,这个年纪还真有点受不了。于是他自己改进了一下,每周一、三、五做一到三十节,二、四、六做三十一到六十节,星期天甩甩手,散三十分钟的步,这就是他晨练的全部内容。
做回春操是和妻子苏丹萍一起做,苏丹萍说。这回春操男女对做可以互补,才能够起到回春的作用,效果自然不同。但到底是不是这样的,苏丹萍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为了督促戴大年能够长期坚持下去。他才这么做的。
这天早晨,他俩刚出门,女儿戴安琪到松山体育场做健美操已经回来了,她说“爸爸,我耽心你磨磨蹭蹭的,所以就先回来了,你今天再也不能拖了哈!现在马上到八点了,吃了早饭就走得了哦!”
说到走的事,戴大年立即避开女儿的目光,他把脸扭到一边去。人的思想容易改变,本来昨天晚上想好了并决定了的事情,一觉醒来又有些犹豫,所以在女儿面前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安琪从小性子就有些犟,是个不依不饶的角色,看到父亲脸转过去了,知道他又在动摇,她“吔”了一声,换个角度两眼紧紧地盯着父亲的脸,正准备开导他,苏丹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知道催你老爹快走,也不知道早点儿帮妈做饭,别只管吃现成的,快点儿去撘搭手。”
戴安琪吐吐舌头进屋去了。戴大年说:“我对你娘俩说,今天早上一觉醒来,我好像勇气又不足了。”
苏丹萍说:“你这叫‘晚上想起千条万条路,清早起来抱根白水柱,’昨天晚上当着娃娃的面你不是说考虑好了吗?怎么又没有勇气了?出尔反尔的,说话做事怎么拖泥带水了?你是不是老了啊!”
戴大年说:“昨天晚上嘛,是喝了几杯酒舍,酒壮英雄胆的嘛,照这么说来,我怕要背一坛酒去才行啊!”
吃过早饭,安琪说:“爸爸,快些去开车呀!”
戴大年说:“不慌,才八点半呢,等到九点钟再说。”
苏丹萍说:“要得,不用急,等一下鲲儿。”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全家人都想让你出去跑一下,你就干脆去跑跑嘛,你尽量放松一些,不要过分紧张,能跑下来当然好,即使跑失败了也不要紧,免得今后后悔啊!”
戴安琪说:“妈妈这话等于没说,我给爸爸几句话:丢掉包袱,态度坚决,理直气壮,务求必胜!有个啥子为难的吗?更不该有负担,我爸本来就是一个好官,清正廉洁,德才兼备,他们不能任人唯贤,咱找他们是光明正大的事,磊磊落落,有什么不该的?有什么为难的?要是我是爸爸的话,我早就去了,这叫潇洒走一回,你看那些德不是德,才不是才的人,那个赶得上我爸爸,他们不是一个个都上去了吗?我就不相信人家会主动把官帽子硬往你头上戴,哪个不是跑来的要来的?”
苏丹萍两眼瞪着女儿:“就你话多,你一个细娃儿家家的,见到外人不要乱说,就知道逗你爸。”
戴安琪说:“你也不问问你女儿是哪一个,我是戴大年和苏丹萍的女儿,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都是全校公认的高材生,你把我当成傻瓜了嗦!妈妈,别小看我了——吁——我哥回来了。”
三人六只眼睛全都转向门边,只见戴鲲满头大汗。手里拎着一个皮包走了进来。苏丹萍急忙递上一条毛巾,顺手把门碰上。
戴鹏拍拍小皮包:“爸爸,这皮包里有十二万现米米,其他的五十八万在卡上,卡的密码是123456,很好记的。”
戴大年脸色一沉,厉声问道:“你这钱是从那里弄来的,这么多?”
戴鲲急忙说:“爸爸你不是很相信我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不放心我了?你相信我一不会去偷,二不会去抢,三不会去抓公款。全是从亲戚朋友那里凑来的。大舅十二万。二舅十三万,大姨十万,二姨八万,我的卡上十三万。妈妈的卡上十四万,共计七十万。”
戴大年脸色有所好转,停了一会儿又问:“你居然向两个舅舅和两个姨姨借钱,大张旗鼓地为你老子买官,万一让人知道了,我们一家人还有脸见人吗?”
“你去跑的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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