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眼看着来人，虽然怔怔的，却也不由自主地慢慢站起来。
是一对中年人，男的和女的都觉得面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进了驾校，男的抢到前面走。“佳佳，不认得我了？”
女的在后面补了一句：“人家当上了校长，咋还会认识你呢？！”
栗佳佳迅速打开记忆匣子，一头钻进了那逝去的岁月。
“她小时候，我可经常抱她哩！”经男的再这么一说，栗佳佳顿然从记忆的长河里搜寻到了他的踪影。
赶忙从后院搬两张凳子，“表叔，你快坐！”转头望着她身边那女的，便问：“表叔，她是……”
“她是你表姑。”表叔说着，一屁股就坐在凳子上。
虽然还不清楚女的是何方表姑，但栗佳佳不敢怠慢，热情地请表姑坐。
同时她喊：“卡里，去拿两瓶水来。”
看见卡里飞一般跑出去，校长后悔死了，华子、花花、余多多，他们三个都可以喊的，可偏偏不争气，却不由自主地喊了这个坏蛋！
卡里旋即就跑进来了，手里捧着几瓶绿茶。递了男的，又递给女的，然后把剩下一瓶递给了校长。
栗佳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瞥一眼卡里，不想正撞上他那双既有讨好又有献媚的眼睛。同时，那眼神里还透着羞怯与愧疚。一股暖流当即涌上栗佳佳心头，眼睛发热，眼泪险些掉下来了。急忙转身进了卫生间。
“表叔，恁热的天，你和表姑大老远来有事么？”从卫生间出来，栗佳佳已是满面彩霞。从卡里的眼神中，她已经看明白了，他与余多多的亲热并非是因为产生了情感，完全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同时，从卡里的眼睛里也清楚了，他对她是那么的爱慕。
表叔站起来说：“你开了驾校，你说我来驾校是干吗呢？”接着表姑说：“我准备去那家驾校学车，你表叔硬是把我说到了这里！”
栗佳佳一笑，说：“你们都是我的亲戚，我如今开驾校了，亲戚不来捧场，莫非还胳膊肘往外拐么？”
表叔和表姑都笑。然后表叔说：“我俩虽然都会开车，却都不识字。你看驾驶证怎么搞，我俩都听你的。”
栗佳佳说：“科目一你们可以买；余下的都考。你们觉得咋样？”
“好，我把钱给你，考试时你就通知我。”表叔说着，便掏出一沓红票票。表姑也慌忙把钱掏出来。
栗佳佳先没有接钱，而是笑着说：“我们虽然是亲戚，也要把话说明白。如果是别人来买理论，规定是500；你俩都是亲戚，每人便宜200块钱。”
接着又补了一句：“亲戚之间说钱，真是觉得不好意思呢！”
表叔正欲张口，表姑抢先说：“你还是照顾亲戚；那边500一个丁不少！”
表叔乐的眉开眼笑，慌忙数好二十张红票票递给校长。表姑也把钱递了过来。
办完了手续，栗佳佳苦留俩亲戚吃饭，他俩说天热，家里事又多，屁股拍拍就走了。
两个买驾照的人刚跨出驾校，华子已经站起来欢呼：“都像他俩就太好了！”
“为啥？”花花问。
华子说：“这个驾校，就我们四个学车，没人抢没人争的，多自在啊！”
说罢，他停止做题，而是用双手敲击桌子，口里念道：“都来买都来买都来买，打打打打打……”
花花拍拍他由于激动而涨红的脸蛋儿，说：“我靠，你像念经似的！瞧你眉开眼笑的，好像娶了个后妈！”
校长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花花，她觉得这小姑娘说话虽然粗鲁，却也直率可爱。刚才她听见花花说“我靠”觉得尤为刺耳。顺便瞥一眼卡里，那家伙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做题。
不知道华子凑近花花耳根子旁说了句什么，花花竟像男人一般嘎嘎嘎地大笑起来。余多多离的近，也听见了华子的话，白一眼他，鄙夷地说：“看来你爸是个大**！”
华子却一脸的得意，说：“对于我老爸的那个相好，我妈还挺喜欢她呢！她俩经常你去我家，我去你家的，走的像姐妹一般亲热。”
看见余多多冲他瞪眼，又说：“不信么？骗你是这个！”便把小指头冲余多多伸出来。
花花插嘴说：“你爸虽然长的不咋，但他手腕倒高明！”
华子眉开眼笑的，收回小指头，冲花花伸出了大拇指。
继而，他问：“你咋知道我爸不美？我爸可帅气呢！”
“你脑壳恁窄，怪不得能考上一本！”花花惊道，“原来你是掺了水啊！”
华子望着她不解，花花说：“杂交水稻都高产哩！”
卡里和余多多都笑起来。华子握着拳头在花花的眼前晃晃。校长忍住笑起身去了卫生间。她对自己说，在学员面前，校长应该保持校长的样儿，不能随随便便流露表情。再说，虽然心里也装着鬼，但尚未和卡里完全和解，确实不便笑出来。
余多多发现卡里虽也笑了一下，但对他们的话一点点的兴趣都没有，便也转过脸做题。
华子见他俩都不理自己，只好又和花花搭讪。
其实，余多多虽然在电脑上做题，却也是心不在焉，装模作样。她依然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之中。18岁了，正处在花季，对异性，既有朦胧的渴望，又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卡里放开了她许久，她还觉得脸上热乎乎的，虽不清楚这是羞的还是热的，但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
第一次被男人亲，尽管这个男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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