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
轮回!
世事,不仅无常,更是凄凉,它绝不会为任何人,而怜悯半分。
生命,看似漫长,却最是脆弱,直至死亡!
人世,总会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伤悲。。。。。。
你我,谁也逃不掉!
除非,你能胜天。
老罗的生命还没有终结,他还活着,手术虽然让他活着,但他知道,这样的活着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
他并不知道这个短暂到底是多长时间,但起码他知道一件事,现在还活着。
他还能每天看见自己的老婆女儿,还有那个跟了自己五年的徒弟阿哭以及那两个从未见过的叫丁丁和虾虾的女孩。
这样的活着,对于老罗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当你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沉痛于心而却无力改变时,失望甚至绝望并不是空穴来风。
人情世故和那些肮脏政客的陈词滥调以及推三阻四的繁杂条文,老罗算是看透了。
他不恨任何人也不怨任何组织,何况他自己本就是这个组织的一份子。
至于这个国家,他更是没有半点怨言,他为了这个国家可是在枪林弹雨中进进出出,流过血、洒过泪、受过伤,作为这个国家的一个,他没有怨恨国家的任何理由和动机。
老罗在叹息,也在感慨。
他这一生都是那么耿直那么坚硬,一如他军人的本色,即使脱下了军装,他仍旧改不了他的本色。
所以他不会奉承,也不会巴结,更不会圆滑世道,他的那些同志们转业成了一个个政客、领导、老板,而他却只能回到农村种地种田,连生病看病都要妻子女儿拿着证件进出民政、村、乡到处找人、托人、招人冷眼恶语。
老罗有些昏昏沉沉,眼睛很是沉重,有种想要睡觉却又有些迷幻的感觉,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他挣扎了一下,想让自己坐起来,可全身的骨头仿佛就像要碎了一样,一阵阵钻心的刺痛。老罗咬着牙,还是没有坐起来。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老罗听得很清楚,“师傅。”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叫自己师傅的,已经不多了,曾经叫自己师傅的,也是自己的兄弟更是自己的同志战友,是老罗教会他们从一个新兵蛋子一步步成为特种小分队的一员,但他们却死在了他的面前,死在了他的怀里,他们每一个都比自己年轻,每一个生命的离去都是那么的短暂。
而今这个世上还叫自己师傅的,就只有那个跟了自己五年的徒弟阿哭。
“你来了。”老罗强笑着,他想伸手拉一下被子,可手很疼。
阿哭放下盛着鸡汤和饭菜的保温饭罐,扶起老罗坐起,“又疼了吧?”阿哭拿出饭菜和鸡汤,准备喂老罗吃。
老罗却拒绝了,“你真当师傅七老八十了。”老罗从阿哭手里接过盛饭的盒子,用勺子舀了勺鸡汤喝了两口。“这不是罗颜做的,罗颜做不出。”
阿哭轻轻一笑,“是虾虾做的,今天罗颜和师娘去民政局了。”
老罗欲言又止,但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慢慢的吃着饭。
“师傅,我认为你还是回大医院,在镇医院会拖着你的病。”阿哭把鸡汤往老罗面前推了推,好让他更能容易吃到。
老罗看了眼阿哭,“手术已经花了很多钱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老罗又喝了几口鸡汤,“我这病就算是手术,已是好不了的,再去大医院只会花冤枉钱。”
“师傅。”阿哭还想说什么,却被老罗打住了。
“孩子,别说了,这里已经很好了,师傅知道你的想法。”老罗伸手摸了摸阿哭的头。
阿哭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很难受,一种很苦很涩的难受。
“哥。”丁丁和虾虾各提着两袋水果走了进来。
阿哭站起身,接过丁丁和虾虾手里的水果袋子,放在自己刚坐的椅子上。
“叔,你今天感觉好些没有?”丁丁端起鸡汤就要给老罗盛汤。
“好很多了。”老罗笑着看着丁丁和虾虾,“这些时间简直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为我花了那么多钱。”
“应该的,你是我哥的师傅,也就是我们的师傅,你说是不是?小龙虾。”丁丁转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虾虾。
虾虾点着头,表示赞成丁丁的话。
“叔,够吃吗?”丁丁看着老罗饭盒里已经不多的饭,“不够我们去再给你买。”
“够了,够了,我今天已经吃得很多了。”老罗又喝了几口鸡汤。
“可惜我都不会做饭,都是小龙虾做的。”丁丁撅着嘴。
“呵呵呵。”老罗难得的笑出了声,“傻丫头,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呢?”
“罗颜姐会做饭,小龙虾会做饭,大姐和点点也会做饭,就我不会。”丁丁看了眼站在门边的阿哭,“他说我只会吃饭。”丁丁有些委屈。
老罗看着一脸认真委屈的丁丁,又笑了,他刚想说点什么,喉咙却一阵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叔,你没事吧?”丁丁轻轻的用手拍着老罗的后背。
老罗缓了一阵,“没事。”他放下吃完的饭盒。
虾虾对丁丁打着手语:你问叔还吃不?
“叔,你吃好了吗?”丁丁接过阿哭倒好的水放到老罗手里,“喝点水,叔。”
“吃好了,收掉吧。”老罗动了动身子,让自己靠在床头。
虾虾收拾好饭盒和鸡汤罐,放到阿哭旁边的小凳上,然后并肩与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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