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生气别生气!都是弟弟多嘴!错了还不行吗?我罚酒!自罚三杯!”说完,他拿起白酒瓶子连干三杯,抹了一把嘴唇,然后笑嘻嘻地看着王昌的脸由绿转青,又由青转回红色。
“梁子啊~啧啧~”王昌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是哥说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人呐,眼睛得多往前看。”
“是是,哥教训的是!嘿嘿。”
“再说了,你爸那事,当初局里怎么定的,那就变不了,有些人有些事,那是你梁落生能动得了的吗?”
“啊?这啥意思,啥人我动不了啊?”梁落生假装糊涂。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别老琢磨没用的,老老实实回家,娶个媳妇生个娃,比啥都强,知道不?”
“行!听你的,哈哈。”
“真的?”王昌扭头瞄了他一眼,依然不是很信。
“真的!其实吧,我也只是想给我家里人一个交待,毕竟感觉有点不清不楚的,谁心里也不好受不是?”
“啊...理解,理解...我一直把你当自己弟弟看,大伯的事,其实我也很难过。”王昌想了一阵,突然说道:“问题是,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事不清楚呢?你觉得还能有啥?难道是凶杀吗?”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查一查。你说,我刚退伍回来,我家也没啥背景,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哥们,正好还是警察,心想或许能帮帮弟弟,我这才想试一试。”
“你刚才说的那个双刀会啥的,你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我只是怀疑他们。”梁落生认真地说道:“哥,如果这次我查到了真的有凶手的话,你能帮我把他们办了吗?”
“这个嘛...”王昌又支吾了起来,并没有立刻回答。
“哥,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抓犯人,天经地义吧?”梁落生看出了他的犹豫,赶紧试探着激了他一把。
“嗯,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要是你真能找到证据的话,我会帮你把他们绳之以法。”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对了,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行,说吧。”王昌似乎有点不耐烦,但碍于面子又不得不答应着。
“想请你帮我找个人,这个人叫梁实壮,今年应该32岁。”说着,梁落生从口袋里掏出笔和纸,一边说着一边将名字写在纸上,“他爹叫梁河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伯,和我家关系老好了。我们好多年没见了,这次回来,结果发现他已经搬走了,应该是住在上江市区里,跟他儿子在一起,我妈这次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过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结果吧,唉,我把人家宽叔给我们留下的唯一一张写着地址和电话的便签给搞丢了,这要让我妈知道非得杀了我不成!哥,你们那应该很容易查人的地址吧?要是行的话,帮弟弟个忙,查下呗?”
“啊...是这事儿啊,那倒不难,叫这个名字是吧?行,明天吧,明天查完了我给你发个短信告诉你。”
“得嘞!哥!果然还是你最给劲了!真是行侠仗义的大英雄啊哈哈哈!”
“去你大爷的!”王昌笑骂了一句,“刚见面就你哥架上去了,这以后,想下还真不见得好下了。”
两个人围着饭桌又继续喝了点酒,扯皮了一阵,才互相搀扶着磕磕绊绊地从饭馆走了出来。在门口,王昌使劲推搡着梁落生,又拼命地挥着手,似乎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赶紧回家就好。梁落生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身影走远,这才回身向车站走去。
王昌晃悠着身体走到一个墙角,忽然后背迅速靠在墙上,又小心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梁落生那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这几下动作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已经喝成一滩烂泥的醉汉,倒像是一个四处打探着是否有人跟踪自己的窃贼。
他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手机,找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表情十分严肃地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响声。
“小王,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给我,可别告诉我没什么重要的事。”对面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恼火。
“头儿,打扰了打扰了,真是对不住了,嘿嘿。”
“你小子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我有个以前部队上的朋友,是几年前双刀会搞死的那个叫梁贵的人的儿子,现在刚回来,最近正在调查双刀会呢,您看,是不是需要处理一下?”
“什么样的人?很有势力吗?”
“势力倒是没有。”
“就他一个人?”
“对,一个人。”
“那你担心什么?一只小蚂蚁,爱查就让他查去,他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这就是我想跟您汇报的。我很了解他,您可别看他是一个人,这小子过去在特种部队里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单论拳脚,一个人空手干倒十个地痞流氓很轻松。而且他枪法奇好,所以要手上再有把家伙事儿那可就更难办。要不是受了别人排挤,这家伙在部队上早就是个教官了。”
“好吧,我知道了。那边我一会儿会通知过去,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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