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在不远悠闲的啃草,时不时用蹄子刨刨地,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它们而言毫无影响。
韩月看着躺在地上的乌元辰,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楼小楼道:“看来咱们要先去乌家一趟。”
乌元术已恢复清明,只是脸色难看的很,似悲似怒,抖了抖嘴半天道:“事情不说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韩月一听恼色一闪而过,继而压下道:“这件事我自会向你说明,但如今我有要事在身,需改日再谈。”
乌元术一听断然道:“不行,今日必须将事说清!”
“乌元术!”韩月怒道。
乌元术道:“此事事关我乌家生死,还请韩小姐体谅。”话是这么说,但语气中透着强硬,显然是下定决心不说清事就不让韩月离开。韩月绷着嘴,不置一词,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楼小楼不想多事,但随即又想了到乌昰持,便上前道:“不如这样,乌家商队的事在下比韩小姐清楚,不如就由在下留下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让韩小姐先去办事。”
楼小楼话音刚落,前方马蹄踏踏,嘈杂的响声由远及近,迅速向他们奔来。韩月举起剑,顿生警惕。
楼小楼见到乌元术面色微缓,隐隐透出些喜色,心中了然。难怪不见了和乌元术一起摔下马的人,原来是报信去了。
七匹马前后而至,为首的中年男子眉宇间与乌昰持有些相像,但略显老态,想来是他兄长。
那人看到倒地的乌元辰,皱眉道:“元术,元辰怎么了?”
“只是晕过去了,爹不用担心。”
他点点头,随即看了眼楼小楼,最终看向韩月,沉吟不语。
韩月上前道:“见过乌先生。”这位乌先生正是乌昰持的亲大哥乌昰正,也是乌元术的父亲,乌元辰的大伯。早年读过几年书,学过几手功夫,也算是文武双全,在家中管账。
“老夫听闻韩小姐有我乌家商队的消息,不知可否请韩小姐告知详情。”乌昰正尚算平静道。
韩月见此情形,暗中朝楼小楼使了个眼色。
楼小楼只得上前,将事情揽下。韩月又暗中警告了楼小楼几句,在乌家暗藏怀疑的眼神中离去。
整三天,乌家仍陷在一片愁云惨雾中,悲痛不安与焦躁忧愤笼罩在每一个乌家人心头。楼小楼被这种气氛所包围,日子过得显然不怎么舒服。
那日被请来,说是做客,可当他把事情讲完,谁还有心思管他,乌家上下都在忙着查消息想办法,他早被人抛在脑后。当然他自是乐得如此,可请辞了两次,乌家却都找理由不放人,这让楼小楼颇感烦躁。
楼小楼打定主意,这次再不让他走,他就要不辞而别。正巧此时,有人通传乌昰正请他过去。
楼小楼走到厅内,没看到乌昰正倒是见到了韩月,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惨淡,竟比在沙匪窝时还要憔悴,她在出神,连楼小楼进屋都没察觉。
楼小楼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但料想是在家中不顺,他轻咳一声。
韩月回神看着他道:“你来了,我爹请你去韩家一趟。”这倒在楼小楼的意料之中,发生这样大的事,他作为当事人肯定是要被查问的。
“好,走。”楼小楼爽快道。
韩月点头道:“乌先生也去,他刚才出去,一会儿就来。”
楼小楼这才想起方才是乌昰正请他来的,乌家人也去,那就说韩家要把他们的事告诉乌家了,关于韩家商队的事,韩月那日警告他不要说,而他本也没打算说,要知道有时候说得越多,麻烦越多。
楼小楼最初只是要弄清一些事情,而想弄清的原因追根究底是他的私心,哪知这事情会越来越多,越闹越大,扯上沙匪不说,现在还卷入这韩家和乌家的漩涡,这都是他所始料不及的,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骑快马,很快便到了韩家。其实这里并非韩家本家的总宅,而是韩家为了生意在兰州此地买的一处别院,像这种别院韩家在别处还有不少,都是为了方便生意。
楼小楼随韩月进屋,屋内坐着三个人,中间的一人体态微胖,五官端正,面色红润,对楼小楼一行态度和善,言谈举止倒不似个商人,而他正是韩月的父亲,韩家如今的主人韩缜,其余两人是韩月的家中长辈。
寒暄过后,无人开口,场面微微冷了下来。楼小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虽不是他最喜欢的,也是上好的太平猴魁。乌昰正端坐着,目光不时看向不语的韩缜。最终他先开口道:“不知韩老板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听闻乌家商队遭遇了沙匪?”韩缜不答反问道。
乌昰正蹙眉,这事儿是瞒不住的,他思付着开口道:“此事尚待查证。”
“那查的如何?”
乌昰正稍有迟疑道:“尚未有消息。”
又是一阵沉默。
乌昰正又道:“若真遭遇沙匪,那也是我乌家时运不济,不过好在这次我们投在西边的不多。”
“是么,听说这次你兄弟都跟着去了,想来这次运的货价值不低吧。”韩家另一人开口道。
乌昰正顿了一下道:“舍弟只是去办另一件事,正巧头几日路程与商队方向一致而已。”
“乌先生这番话只怕……”
韩缜打断道:“原来如此,若真遇上沙匪希望他们只是求财才好。”
乌昰正脸色微变。
韩缜重重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十分凝重,眉宇透着浓浓的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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