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他听出了我话里的怪气,斜挑着眼帘,表情平淡而郑重的解释,“那是电疗按摩,别理解错了。”
“我也没说是别的按摩,是你自己想歪了。”我笑了。
他依然严肃,“我想什么歪了?看你猥琐的嘴脸,就没往好了想。”
他严肃得有点过分,让我终于把持不住,大笑出声。
再平静下来,我换了一个很是正经的腔调,“你那么会享受?”
看我正经,他也认真起来,“人得活的精致些!”
小严的简单的回答,我却陷入沉思。
这第一次短暂的接触,让我感觉到他该是那种生活上过分板正、细致、严谨而且条理清晰的人。在我的印象里,这样的人往往极为现实,甚至冷漠。他的这种和我截然不同的性格,我能理解,也并不抵触、厌烦。只是现在,关于小严的另一个强烈好奇占据了我的心里,
我接着问他,“你为什么会来支教?”
“什么?”他茫然的看着我,看上去,他还没来得及跟上我突然转变的话题。
“你为什么会来支教?”我重复了一遍。
“这个——”走着,他思索着,吱吱呜呜、断断续续的说:“我也没仔细想过——”,“也许仅仅就是因为简单的冲动吧”,“所以,想来就来了。”
他涩涩的笑了下,抬头静静看着前方,嘴里又反过来问我,“那么,天儿哥你那,你为什么来?”
“和你一样吧,也有冲动。但我去过那样的地方,我喜欢那里。所以我知道,我一定会在那生活一段时间。”
进山的原因,算是我和小严之间唯一的共鸣吧,我和他相视一笑。
又赶了十几分钟,我和小严追上了前面的人。我注意到那其中还有一个我不曾见过的姑娘,她一直安静,站在其他人身后,偷偷的看着我。
豆豆说,那是婷婷,香港来的。
我点头,‘嗯。’
豆豆又说,这是小天儿,东北来的。
她也点头,‘嗯。’
我笑了,她也笑了,我们这就算认识了。
见到婷婷,这个学期去云山坪的人就只少了星星,那个江南的姑娘。天色晚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这本就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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