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刘瑾正在和几个丫鬟嬉闹,用纱巾蒙住眼睛玩捉迷藏,玩得忘乎所以。唐彪从屋外走了进来,用眼神示意众丫鬟退下。丫鬟们知趣退到一旁。刘瑾摸来摸去捉不到人,正暗自奇怪,唐彪轻声道:“启禀公公,有贵客到来。”
刘瑾扯下纱巾,不悦地皱起眉头,“什么贵客?没看到我正忙着么?”
“来的乃是松明大师和奔雷道人。”
“哦?听起来有些耳熟,什么来头?”
“禀公公,这二位均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星宿人物,而松明大师正是一德的师父。万万怠慢不得呀。”
“喔,快请他们前厅看茶,”刘瑾顿时来了兴致,略一思索又道:“把柳先生和一德等都叫来陪我见客。”
刘瑾在六大高手簇拥下进入前厅,一僧一道正端坐堂中。僧人面貌端正,神态安详,两簇长长的灰白眉毛垂于双鬓,正手捻佛珠低声诵经;道人白须白眉,面色红润,雪白的长发散在肩背,正闭目养神。刘瑾拱手施礼道:“哎呀呀,两位世外高人到访,舍下真是蓬荜生辉。近日公务繁忙,未曾远迎,还请两位高人多多恕罪。”
僧人闻言,起身双掌合十对刘瑾一揖道:“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敢问阁下可是刘施主?”道人却似熟睡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曾掀开。
刘瑾忙道:“正是刘瑾,大师快坐。哈哈哈哈。”他看到道人见到自己到来仍然无动于衷,脸色先是一沉,但马上便又重新堆起一脸笑容。
“大师和道长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刘某理当尽地主之谊。来呀,叫厨房速速准备一桌上等酒席,我要为两位高人接风洗尘。”
“施主不必如此客气,我等方外之人,无福享用这山珍海味。不必劳烦施主,我这褡裢里还有化来的几个馒头,足以果腹。”
“大师见外了。你们二位乃武林前辈,备受江湖人士景仰,我对二位也十分敬重,岂有怠慢之礼?这样吧,我就准备一桌上好的斋菜,配以素酒,绝不打扰大师和道长清修,如何?”
松明大师不再推辞,施礼致谢。这时,奔雷道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精光暴现,双目炯炯如电,刘瑾见了不禁打了个寒噤。奔雷道人面沉似水,略微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眼神停在一德身上。他两眼猛地一瞪,“你这贼厮,见了师父师叔,也不知道行礼么?是不是当官了架子大了!”
一德和尚连忙上前,跪地参拜道:“师父、师叔在上,不肖弟子一德,给你们磕头了。”说罢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奔雷道人的脸色这才变得稍稍温和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下人端着一个托盘来到近前。刘瑾道:“两位高人初次登门,刘瑾无好礼相送,只好略备金银,权作见面之礼。这是黄金三千两,请大师和道长笑纳。”
刘瑾嘴上虽这样说,却十分担心松明大师以身为出家人为由推脱。不料松明大师没有半句推辞,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展开一个包袱,把黄金尽数揽入包中包好。
“善哉,既是民之膏血,理应还之于民。我和师弟回去后,可以广开粥铺了。贫僧自当向受难之万民弘扬刘大人的功德。”奔雷道人亦道:“也好,我们以后化不到缘时,也不用饿肚子了。”
刘瑾轻咳一声道:“想必大师和道长今日登临敝府,定有要事吧?”
松明大师道:“施主戏言了,我等出家之人,闲云野鹤而已,怎会有什么要事?我等此来,只为两件事。一是听说我的徒弟一德在贵府中当差,来看看他。他学成下山之时,曾立下重誓,下山之后要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绝不为非作恶,贫僧要看看他是否恪守誓言。如若不然,我必亲手惩戒于他;二是我等自去年云游至今,所到之处,民生凋敝。入夏以来,黄河两岸水患肆虐,百姓流离失所。现下饿殍遍野,却不见朝廷发一文银钱、一斗粮食拯救民生。敢问刘大人,你身为朝中重臣,心中除了官位,可有天下苍生万民?你是否应为此负有失察失觉之责?”
松明大师虽然语气并气,刘瑾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极为恼怒,半晌却哈哈笑道:“大师错怪刘某了。黄河水患,这么大的事,我早就听说了。皇上还命我即刻拨出二十万两银子赈灾。刘某深知水患厉害,可是半点没有犹豫,马上就拨付钱粮赈灾了。”
松明大师和奔雷道人十分诧异地对望一眼,“哦?却是为何不见官员开仓赈灾?”
“定是那些大小地方官员,借灾荒之年,大肆豪吞朝廷赈灾款项,”刘瑾狡猾地笑道,“大师放心,刘某自会派人去调查赈灾粮款去向,一旦查实,对地方上的那些贪赃枉法之徒,我必定依法严办。”
松明大师起身道:“望施主能以天下苍生为念,早日追回粮款。受难百姓,对此已是望眼欲穿了。”
“一定,一定,刘某定不负所托。”刘瑾满口应承,“时候不早了,两位还是先随我去用饭吧。”
青云寨内,曾玉燕正在发奋习练“追风剑法”,她的身形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似仙女下凡一般英气逼人,美艳灵动不可方物。在一旁的易信看得痴了,直到她把整套剑法练完,他才回过神来。
师妹的剑法好看的紧,称得上是一道绝美的景致,但也仅此而已。易信想,这样美丽的身影只适合伴着丝竹之乐来欣赏,而不是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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