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便是别墅群,主人大多是富商、白领,也不乏一些官员。谢启凤就是其中一栋别墅的主人。魏同方曾经希望他搬出来,官员住在这地儿难免招人非议。谢启凤解释说这儿的房子坚固,安全设施好。还有,老母不愿住楼房,她神经衰弱,怕闹。提到老母,魏同方沉默了,不再反对:“那就住吧!”
魏同方的车在谢启凤家门口停了下,欧强从车上率先下来,按了一下门铃,响了很长的时间里面才有动静,而后是一位老太太的声音:“谁呀?”
欧强对着猫眼说:“奶奶,魏县长和戴院长、盛检察长来看谢局长了!”
老人有点耳聋,站在铁门后,眼睛凑在猫眼上,看着外面,盘查了半天,还是不敢开门,谢启凤在卧室里说:“妈,是戴院长、盛检察长他们来了,你打开门吧。”
老人这才将厚厚的铁门打开,欧强抚摸了一下铁门,说道:“盼盼啊,驰名商标!”
魏同方在门口就与老人打招呼,而后问:“启凤在家吗?”
老人指了指卧室,魏同方一行三人顺着她的指点进入谢启凤卧室,然而,眼前的一幕使他们都惊呆了!谢启凤半倚半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妻子陈楠,手上、被子上血渍斑斑。陈楠的脸色灰白,闭着双眼。
魏同方大惊失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他们从这位公安局长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自从儿子出事后,一家三代四口幸福美满的小日子荡然无存,老母终日哭哭啼啼,不思茶饭,要她的孙子嗓子都哑了;陈楠是公认的贤妻良母型知识女性,做人十分低调,年年被学校评为优秀教师,这与丈夫没有半点关系。作为公安局长,有仇家是必然的,陈楠每每在网络上看到公安局长遇袭的血案,就会心惊肉跳,晚上做噩梦,劝丈夫别当了,调动一下。可是,谢启凤总嘲笑她妻子,身为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师,连邪不压正的道路都不懂。为此,陈楠还斗气,带着儿子住在学校,几天不回家,如果不是奶奶要孙子,还不知道会住多久呢。儿子出事后,夫妻之间的情感降到了冰点。她坚决不回家了,谢启凤去学校接过妻子,态度诚恳。陈楠见丈夫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人瘦了一圈,头上冒出的几根白发刺痛了她的心,答应回家。那一夜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到处都是儿子的玩具、衣服、书籍,屋子里还能够闻到儿子的气味。天还没有大亮,陈楠实在忍受不了,趁丈夫上厕所的时候,她匆匆逃离,往学校而去……
妻子走了,儿子不再回来,老母终日哭哭啼啼,宽敞的别墅,毫无生气,身为公安局长,120万相东人民群众的安慰系于一身。谢启凤告诫自己,这时刻,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不能颓废,只有坚强!
明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陈楠忽然主动给丈夫电话,说今天放学后回家。谢启凤接到这个电话,读顿时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早早地来到花店,订下了一束99朵红玫瑰。使他感到欣慰的是老母也记得这回事,听说儿媳今晚会回来,露出了很久都没有见到的笑容。下午,谢启凤特别关注时间,下班时间一到,他便从四楼的办公室下来,来到后院停车场。他有一台普通的桑达纳轿车,下班后,他从不用公车。他驾车来到妻子工作的北正街中心小学门口,从车上下来。和门口执勤的保安打过招呼,就要进去,保安说:“谢局长,您是来接陈楠老师的吧?她已经走了……”
谢启凤又点奇怪,妻子总是踩点上下班,今天怎么提前走了?但转念一想,也许是上街买东西去了吧,也就释然。于是回家,没有见到妻子,他也不以为意。老母见儿子一个人进门,便问道:“陈楠呢?你干嘛不去接她呀?”
谢启凤将身子重重地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放,说道:“她……上街买东西去了。”
天渐渐暗了,可以感觉到傍晚健身的男男女女往石鼓山而去,谢启凤还以为妻子是为明天的纪念做准备呢,他走进厨房,准备替母亲打下手干点活。老母问道:“陈楠到底去了哪儿,你去接她一下嘛。”
谢启凤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来到二楼小客厅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打了那个最熟悉的号:“对不起,您要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你干嘛去了?”
他闭目养神,坐了一会儿,楼下还是没有妻子的动静,伸手按了固话电话机的重复键。还是那句话:“对不起……无法接通。”
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再拨、重拨:“暂时无法接通……”
他放下电话,心里过滤了一遍妻子可能去的地方,联系的人,逐一拨打一些电话,没有获得有关妻子去向的信息。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扔下话筒,冲厨房门口说一声“我接陈楠去了!”便驾驶他的轿车冲出铁门,这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你到哪儿去找呢?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不由得苦笑。老百姓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报警,他能吗?当然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报的,如果传出去,启不是笑话吗?不过,凭他的经验,如果是遭歹徒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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