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了,手机再次响铃,一看,是固定电话号,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你老婆在石鼓山第三个凉亭,这女人yīn_dào还行,只是不配合有点扫兴!哈哈,哈——”
yín_dàng的笑声过后,电话迅速挂了,谢启凤也顾不上其他,一踩油门,轿车疯狂地直扑石鼓山而去!路人纷纷躲闪,有的还跺脚大骂。
谢启凤将车扔在山下,而后疾步上山。歹徒没有骗他,果然在指定的地方找到了,妻子躺在凉亭人造大理石地板上,披头散发,裤子也没有穿,人已经奄奄一息。凉亭的灯光暗淡,妻子雪白的屁股特别耀眼。谢启凤发抖的手拔出手枪,顶上子弹,对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扣扳机,“叭叭叭叭——”射出一串愤怒的子弹!然后,将手枪放进上衣口袋,替妻子将裤子穿好,抱进车内。陈楠悠悠醒来,哭着说:“启凤,对不起……对不起……”
谢启凤没有理她,用劲一踩油门,没有发动,再踩,还是不行,他气得一顿猛踩,以此来发泄,累得满头大汗了。只好将上衣脱了往车上一扔,打开驾驶室车门,跳下去检查,捣鼓了很久,骂道:“什么破车啊!”
突然,车内传出一声沉闷的枪声!
……
听完谢启凤的故事,魏同方神情无比凝重,站起来走到窗口,窗外不远处就是相东河,河面上,一只小船上,两位环卫工正在打捞水面上的漂浮物,河对岸盐业公司围墙上一幅醒的标语:“建设文明、富裕、秀美的山水城市!”
老人两眼含泪对魏同方说:“魏县长,凤崽他从昨晚回来,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动,我的话他一句也不听,你帮我劝劝吧,他最听你的话啊。”
盛大为、戴祖尧劝慰谢启凤节哀,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悲伤也没有用。
魏同方转过身来,说道:“祖尧,通知来一名法医做鉴定。”他旋即拨通了卫生局长的电话,“李林吗,你赶快来一下,启凤家里,他妻子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你来一下,带一名副主任医生来,人要靠得住的。明白我的意思吗?快点儿啊!”
魏同方的话让公检法的三位头头一愣,但很快都有明白过来,戴祖尧连声说:“对对,对。陈楠老师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
谢启凤终于开口说话了,连说两声“谢谢!谢谢!”
在等待李林的时候,几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良久,还是戴祖尧打破了沉默:“启凤,你心里有数吗?到底是谁干的?”
盛大为看了一眼魏同方的背影,说道:“这儿没有外人,我们都可以帮你啊!”
魏同方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视谢启凤。谢启凤面容憔悴,喉头沙哑,情绪低落,有顷,才缓缓地说道:“被害人的钱包还在,脖子、手上的首饰也没有动,劫财的可能性基本上可以可以排除,”他顿了顿,陷入了沉思,“如果说劫色的话,陈楠也不年轻了,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报复!”
魏同方插话:“这么说是报复行凶——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对吗?”
谢启凤两眼看着窗外出神,他哪儿有数啊,自从穿上这身警服之后,得罪的人还少吗?
盛大为见谢启凤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憔悴,叹息道:“听人说警察是弱势群体。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戴祖尧瞥了谢启凤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不会是刘大壮吧?”
盛大为接过话:“就是那个化工厂改制后的下岗职工吗?”
魏同方似乎对刘大壮也有印象:退伍兵,四十多岁,络腮胡子,很黑,身板结实,名副其实的大壮。这是一个老上访后,县信访办的常客,县法院、县检察院也经常去。而后就是省市里,给他办了低保,安份了一段日子,又开始行动了,县慈善总会给予重点救济,还是不行。他说原来的同事贾淑梅只有初中文凭,下岗后反而被安排到政府部门工作了,他有高中文凭,也要安排都机关工作,便保证不再上访了。这可能吗?贾淑梅是贾副省长的侄女儿,你怎么能够和她比呀,也太不自量了吧?当兵又怎么啦?当十几年兵的人多着呢!刘大壮曾经在多处地方打工,没有干多久就被老板辞退了。他一有时间就泡图书馆,席地而坐,翻阅法律书籍,一个笔记本,用圆珠笔密密麻麻地摘录有关法律资料。凭心而论,他的上访材料还真见其法律水平呢。
去冬南方遭遇百年悍见的严寒,断电断水的现象时有发生,一天晚上,谢启凤突然接到相东县政府驻京办事处来电,称刘大壮捣鼓着12名下岗职工进京上访,现在被北京警方置留在派出所,拟送到相东县政府驻京办事处,交由他们地方政府处理。谢启凤一听,知道事态严重,因为按有关规定,有三名以上的人员结伴上访,则被定为群访事件,刘大壮一伙的人数可是四倍之多。这事一旦被上级知道了,地方领导要被问责的。他不敢怠慢,连忙请示县政法委,政法委又请示县长。魏同方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你来一下。”
谢启凤赶紧来到县长半公室,汇报情况。魏同方站立窗前,背对着公安局长,脸色铁青,谢启凤足足站了三分钟,魏同方才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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