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娇滴滴地朝众人作揖道:“小女子李三娘见过各位官人。”这女子眉眼狭长,微微一笑,再身子款款一低,说不出媚惑姿态,赵五郎盯着她的眼睛,只觉心神为之一荡,渐渐都有些迷幻了,好在他常年修法,这媚惑只是一闪而过,但也叫他心慌不已,赶紧在心头默默念起静心咒。再观其他看客早已如痴如醉,眼光涣散,不能自己。
女子盈盈步下戏台,伸手向其中一个看客笑道:“官人,可是你要陪奴家到画中一聚?”
那看客如何受得了这般魅惑,笑道:“正是,正是。”说着,就痴痴地跟着李三娘到了戏台上。
杜七圣颌首道:“良辰美景,美人如画,二位不如到画中尽享欢愉如何?”说着画卷一摇,烟雾一漫一散,就见二人已经入了画卷,那画卷中有一朱阁闺房,闺房窗外遮盖两三枝翠竹粉桃,二人已经入了闺房之中,面容喜悦,说不出的郎情妾意,李三娘笑吟吟地伸手就要关掉窗户。
赵五郎心中一凛,再也坐不住了,他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好个妖道!光天化日竟敢以妖法拘魂!好大的胆子!”他见这女子以狐眼之术迷惑众人,心中已经生疑,又见那女子将看客带入画中,心想定是以妖术夺人魂魄,若再迟疑片刻,那看客只怕永远留在画中,再也出不来。
赵五郎这一阵怒喝,当即把众人从迷幻之中叫醒过来,看了四下,才见那看客确实已经不见,再见那画中窗户未关,李三娘与那看客依旧在你侬我侬,眉眼带笑。赵五郎道:“识相的快把那人放出来,不然道爷今天便要让你们这些妖孽现形当场!”
“哪来的破道士,敢到我七圣社来撒野!”说话的正是火师陆寿,他双眼迸红,身上红色符文一闪,就见嘴里喷出一团火焰,火焰在空中迅速化作一只火乌鸦飞了过来,赵五郎急忙捏诀化符,念道:“神通浩浩,火符开道,敇!”一道黄色符纸化作一团烈焰也飞了出去,两团火焰空中相击,嘭地一声剧响,火光四射,吓得各看客四处逃窜。
杜七圣见此连忙喝道:“陆寿,你做什么?还不快收了火精!想把客人都赶跑么?”原来这陆寿的御火本事并不是三昧真火中的空中火,而是体内蕴有火精,火精有形有质,与陆寿心灵相通,所以可以随他心意化作各种鸟兽之形,他身上的符文便是避火符咒,可以让火精寄居在他体内而不受烈焰焚烧。
此番,杜七圣发话,他心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逆,伸手空中一招,空中四散的火花又凝聚成火鸟,清啸了一声直接飞回陆寿口中。
杜七圣朝着赵五郎嘿嘿笑道:“符箓道法?老夫可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倒不知小道人师从哪位真人?”
赵五郎以为杜七圣有些怕了,心中得意,站起来叉着腰哈哈笑道:“我乃是符箓门下第一百三十七代弟子,师从何人为何要告诉你,你且先放了那位官人,今日之事便也作罢。”
杜七圣见这赵五郎说话狂傲,也不生气,依旧笑道:“老夫只是请这位看官与三娘到画中一叙,并无恶意。况且戏以客为尊,入此画中可是他本人自愿,若此时老夫要他二人出来,扰了他二人雅兴,恐怕要得罪这位看官,到时他不乐意,囔着退戏票,老夫这不是亏了么?”
杜七圣说话缓而有力,句句在理,一时间竟叫赵五郎不知如何反驳。赵五郎想了想道:“你方才不过是以狐媚之术迷惑了众人,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愚蠢,自己跑到画里去。”
杜七圣道:“入画而去有什么不好,画里画外都是朗朗天地,尤其我这画中可不一般,你如何知晓里头不如外头?”
赵五郎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对,不对,入画都是死人,活人如何能入画,不要再骗人了,快把那位看官放了,今夜就此作罢。”
杜七圣笑道:“那我便依你,将他二人放出,若是扰了看官雅兴,可要你自己负责。”
赵五郎冷笑道:“道爷我是救他一命,他如何敢迁怒与我,少说废话,快快放了他!”
杜七圣倒转画卷,空中一抖,就见原先那看客衣裳不整地从画中跌落了出来,噗哒一声就摔在了戏台上。那看客哎哟一声叫道:“谁把我又甩出来了?”
杜七圣道:“这位小道士说你被妖法迷了心,特地要老夫放你出来,救你一命。”
赵五郎喜滋滋道:“正是道爷,你也不必谢我,除魔卫道本是应该的。”
那看客原本正在画中与李三娘你侬我侬,激情洋溢,突然被杜七圣甩了出来,恼羞成怒,衣服也顾不得穿,直接就冲过去揪住赵五郎的衣襟,破口大骂道:“臭道士,谁要你多管闲事,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金才买到入画陪李三娘的机会?你赔我银两!”
赵五郎挣脱看客的纠缠,退了几步,道:“死胖子,你别不讲道理,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入了这画卷,就死在里头了。”
“放你妈的屁!”看客怒道:“这临安城内多少人想入画一试李姑娘芳泽,就算是妖法,我心甘情愿,与你何干?哎哟,眼看就要到了关键时刻!那滋味,那白嫩的,你……你……”那人越说越觉得不甘,便要上请殴打赵五郎,赵五郎见此,赶紧跃开几步,叫道:“死胖子,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门口的几名侍从见赵五郎闹事,一下子围了过去,赵五郎飞出四五张符纸,却是定身符,几个侍从登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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