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俯视着景秀,带着轻蔑的神情,还没开打,就已然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略带玩味的看着景秀,低沉地说道,“不过这次,我有新的玩法!”
“玩?谁要和你这恶心的人玩?…”
扶桑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没捕捉完全,他已打马向着顾景秀全力冲来。景秀微微一侧身,轻松躲过了扶桑的攻击,难免鄙视起这个纸老虎来。
没想扶桑轻勾唇角,一掌袭向闪到一边的景秀的脖颈,将昏迷的她扔于马上,便扬长而去。
竹林,长亭,笔墨砚台,一支毛笔在白衣男子的手中肆意地游走于纸张之上,勾勒出一幅黑白分明的墨竹图,墨迹未干,却只渲染了纸张。
“来了。”
“是。”
“什么事?”男子淡淡的问道。
“东成王在东都挟持了顾丞相的孙子的顾景辰,把他带回来自己的府中。”
“是吗?他总是喜欢这么胡来,还真是令人担心。”一滴墨滴到快画好的墨竹图上,晕染开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彼此生了仇怨,我们以后的路会平坦很多。”
男子把已毁的画扔到地方,重又拿起纸画起来,“画竹者其实大都成竹于胸,可我还是喜欢面对着一片竹林临摹,虽然我并不看它。谁也无法预料到的突发状况,一滴墨汁就可以完成。都是源于一切太顺心,让绘画者掉以轻心。”
“是,属下知道了。”
“凤鸣,让事情按照它原先的形式走下去,水终是要流向低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加快它的速度而已。”
“明白。”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东都了。”
竹叶舞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它悄悄的走近,扬起男子的衣摆,卷走那张已被遗弃的纸张。
一阵凉意袭来,景秀慢慢睁开眼睛,水珠顺着发丝流进眼里,嘴里,让周围的场景十分模糊。
“没醒?再泼。”昏暗中传来扶桑的声音,抬头,又迎接了一盆水的洗礼。
“你把我绑到这里干什么?”顾景秀挣扎几下,才发现自己被绑的像个粽子似的。
“没什么,闲的无聊,好久没有人和本王做对了,真是怀念这种感觉。”
“你可真是够biantai的,有本事放了我,我非打的你满地找牙。”
“放心,会放了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等过几天顾丞相来了之后再做定夺吧,我已经派人去丞相府通报了。”他肆虐的笑着,不知道酝酿着些什么。
景秀对他的做法很不理解,按理来说扶桑知道了她的身份,多少会给爷爷一点面子,怎么说她爷爷在朝廷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真想制裁她,也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万万没有大张旗鼓的道理。他这是摆明了与丞相为敌,身为皇子,这对他的前途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还是说扶桑已经猖狂到目中无人的地步,就是要拆丞相府的台。
景秀开始为自己的前景担忧,扶桑怎么说也是皇子,爷爷并不能拿他怎么样,相反只要他添油加醋一点,受苦的就是她了。
“扶桑,你是不是太闲了,大老远的把我爷爷从京都喊来,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是由我评判。”扶桑邪笑着离开,随着“吱呀”一声,那扇门严丝合缝的关上,将所有的光亮拒之门外,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身上的凉水所带来的寒意让顾景秀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抓紧时间逃出这里,把扶桑派去通报的人拦截在路上。否则爷爷到了这儿发现是我,还不扒了我的皮?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逃呢?”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绳子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挣开,可手腕上的铁链却不那么容易做到,景秀又怕动作太大,铁链发出的声音会惊扰到门外的侍卫。
就在顾景秀为铁链一事烦恼,屋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声响不大,看来功夫不错。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外侍卫的黑影倒下,传来兵器落地的声响。
门被轻轻推开,顾景秀立马眯眼假寐,一道寒光闪过,周围的气流被利刃划破,传来阵阵杀气。“哐”的一声,顾景辰抬起手挡住那人的攻击,多亏了那一狠剑,手上的铁链应声而碎。
“多谢了。”
“你还醒着?”
“姑娘也可以当顾某死了,回去复命即可。”
“那可不行,我得带上你的首级!”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的剑迅速向顾景秀袭来,如乱雨一般让人眼花缭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每一剑都刺向要害,下手狠到招招致命。剑法环环相扣扣,很快景秀便处于下风——她手中没有兵器,只好一味的躲闪,月色朦胧,这寂静的夜却变得暗潮汹涌。
“姑娘这是要致我于死地吗?”
“明知故问!”她的话简短而冰冷,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景秀留下。
“哎,王爷,你怎么来了?”
“王爷?”女子回头,景秀心下大喜,趁她回头的空档赶紧开溜,待女子再转过身,已不见一人。
月色如水,女子将剑从容地扔进剑鞘,眼眸盯着顾景秀逃走的地方,轻扬嘴角。
摆脱了杀手,顾景秀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景秀自认平生没和谁结过怨,那人听到王爷就立马回头,难道是扶桑的人?那人居然没穿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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