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扶桑没有理由会这么做,他要杀自己没必要这么麻烦,还是他顾及着爷爷,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这又与他大张旗鼓的做法自相矛盾,景秀若是死在他的府上,他很难逃得了干系。
顾景秀觉的眼前的景象很眼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转了好几圈,区区一个王爷府而已,有必要建的这么大吗?充分反映了扶桑的腐败!她愤愤地想着,看着这偌大的东成王府以及耳畔传来更夫打更的锣声,景秀陷入了难题。
夜色已快褪去,天空泛着淡淡的青色,干净的稍显落寞,既没有簇拥的明月也没有光芒万丈的太阳,有得只是三月敲开春绯的薄雾。
毫无头绪的乱转,一座小别苑出现在眼前,蓦然,顾景秀发现了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吓得赶紧躲进了别苑。
别苑似乎没有人居住,可庭院并没有荒芜,几株桃树已然花开。
走进里屋,各色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梳妆台上巨大的落地镜告诉了景秀,这是一位女子的闺阁,台前的首饰盒里罗列的珠宝首饰件件光彩夺目,价格不菲。东成王今年十八,尚未娶亲,坊间也鲜有他的**韵事传出,王府里有怎么有女子的房间了,这可不像丫鬟该有的配置。
景秀好奇的打开衣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扶桑得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啊?难道堂堂王爷还有异服癖?
这座别苑像是府中的一座空城,已多久没有来了呢?扶桑在心中问自己,这座按照母亲住过的永和宫原封不动复制而来的院落,以为停留在这里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说母亲还未离开,只是连扶桑自己也无法相信,即使保留着他也不愿意多来,来,必定睹物思人,触景伤情,但桃花已开,转眼间又到了母亲的生忌。
扶桑轻轻的推开院门,庭中桃花开的正艳,拥簇在一起像是天边灿烂的云霞。
房里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像是不知从何地泻下的一股清流,顺着风声飘散到庭中,落在每一片盛开的花瓣上。
是谁?扶桑不解地迈开了步子,一袭轻纱的紫衣女子出现在眼前,她随性地转着圈,三千青丝恣意舞动,在初阳的逆光下,水木清华。
“你是谁?”扶桑问,逆光下女子的面容并不清晰。
女子这才发现了扶桑,他冷漠的眸子审视着自己,那种悲凉的神情让他身后开的正艳的桃花也感到寒气而大片大片的凋零,那被风扬起的花瓣,席卷而来的还有关于某个夜晚的记忆,眼前的场景怎会让她觉的如此的熟悉。
你是谁?就像那个男人问的,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穿着我母后的衣衫?”
“扶桑?”待那人走近,景秀惊讶的看着他,难道刚才是她看走了眼吗?刚才那人身影给人的落寞,会是扶桑?
“怎么不回答,你是谁?”
“我是,我是…”
“不想说吗?私穿先皇后遗物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我…我是…是…哎?那个人是谁?哎,你鬼鬼祟祟的干嘛?”景秀指着门口大叫,扶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空荡荡的墙角连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时已没了景秀的身影。
想不到一时疏忽竟犯了个这么低级的错误,扶桑心中暗骂一声,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好像在哪儿见过,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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