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像潮水般袭来,灌进身体让人喘不过气,包裹在黑暗之中,那种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的感觉,让人意识下沉,抬头,那穿破黑暗的光线已变得支离破碎,朦胧一片。
是什么人,在黑暗之中揽过她的腰,将她圈在怀中,让冰冷的四周有了一些温度,意识模糊的她听到耳边有一个低沉的男声说着,“你?…”
“救命啊!”顾景秀猛然从梦中惊醒,梦中她居然在逃跑中和一个人相撞,差点淹死。
“你醒了?”
景秀这才发现旁边坐了一位白衣公子,隐约可以看见水珠从他的额发上落下,一副刚落过水的样子。
难道刚才的不是梦?景秀反问自己,难道真的落水了,那,是这个人救的我吗?
景秀看向端坐在床边的男子,他有着清澈的眼眸,干净明朗,像如春三月里的一缕微风吹散了世间的尘埃。即使是落水之后的狼狈模样,依然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这里是东成王府,我是…”
“王爷。”
说话间,一名配着剑的侍女端着一套衣服进来,“王爷,您要的衣服。”
“你是…清河王?”
男子点点头。
顾景秀看着河图,这个模样已经逐渐在记忆中模糊的男子。没想到一别四年,他已不再是那个面无表情看着尘世的孤高皇子,他的脸上多了一份笑容,尽管很淡。
“不对,我怎么还在东成王府?”回过神来的景秀才想起她现在还身在虎穴,必须得赶紧逃命才行。
掀开身上的被褥,景秀惊讶的发现她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别人换了,此时她正穿着一身与河图身上颜色相同的白色纱裙,虽然比不上之前穿的那件庄静皇后的做工精巧,可也算得上是精品。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难道?”我把目光投向河图。
“是我换的,你少自作多情了,你也配让我家王爷给你换衣服?”
景秀没想到现如今的侍女嘴巴这么刻薄,和自己家的琼玉都快有得一拼了。
“世纯,休的无礼。”
“是。世纯知道了。也请王爷快些把衣服换上把,仔细得了风寒。”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世纯在河图面前倒是恭顺的,立马乖乖的向门口走去,还不忘拉上站在一旁发呆的顾景秀。
“你干嘛?”被强拉出来的景秀甩开世纯的手“无缘无故拉我出来干嘛?”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连女儿家该有的矜持都没有,你已害得我们王爷落了水,难道你还想偷看我家王爷换衣服不成?”
“谁要偷看你家王爷,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你自己想看才对。”
“你胡说!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分明就是心虚了!”
见世纯涨红了脸,景秀趁胜追击道,“想看就看呗,来,我带你去啊!”
世纯愤愤的摇摇头。
“你不去?那…我去!”
“你这个人…不许去!”世纯紧紧地跟在顾景秀的身后,生怕她会对自己王爷做什么。
“哎呦,跟着我干嘛?是想一起去吗?来啦,不然待会换完没得看了。”
一句话说的世纯面上绯红,不知是该跟着还是不该跟着,即怕王爷被景秀玷污,又怕表现出自己想看被景秀耻笑,一时间举棋不定,只好待在原地看着顾景秀一步一步向王爷所在的房间逼近。
见世纯不再跟着,顾景秀便没了兴致,本来就只是为了逗世纯玩,她才没有猥琐到偷看别人换衣服的地步。
“没劲。”
“什么没劲?”不知何时,河图已换好衣服站在景秀的面前,依旧白衣赛雪,温润如月。他好像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且这颜色也衬的起他,与扶桑等一众王孙的攀蟒附凤不同,他的穿着打扮就像他的封号一样,娟娟水清,不加雕饰。
“你换好了?我还有些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路上再说,我们先离开东成王府。”
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景秀呆立在原地,连要逃跑也忘却了。
“你的疑惑,我都会告诉你的。”
前方的河图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听了这话,早已失神的景秀追上前去,尽管她有很多话要问,但就像河图说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景秀奇怪的很,她居然跟在河图身后大摇大摆安全的走出了东成王府,没有一个人阻拦她,扶桑更是人影也没有见到,难道他还不知道景秀已经逃走的事吗?这样的风平浪静,反而反常。
出了东成王府,便见一马车,世纯上前撩起车帘,河图却示意景秀先上。见此,世纯立马把车帘放下,站到一旁,显然,她对这个偷看自家王爷换衣服的女人没有好感。
河图眉头微皱,帮景秀打起车帘,景秀得意地向世纯一笑,世纯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理会她。
景秀与河图相对坐于车内,世纯在外驾车,马鞭甩的叭叭做响,除此,河图闭目安坐,一路无语。
“那个,王爷,你的封地不是在渭滨(地名)吗?怎么会出现在睢阳啊?”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景秀打破了沉默,河图恬然一笑,睁开双眼,“你无须顾及,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只是这几天恰好来睢阳有事。”
“好吧”见河图已了解了自己的意图景秀便不再拐弯抹角的了,“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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