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同叶需要树干为载体,他的身下也有一把木制的轮椅,他的腿无法像正常人行走。
“原来你在这儿?”扶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以至于景秀被桂花糕呛到,狂咳不止。
景秀见扶桑走到本宣的面前,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本宣略有所悟地点点头,合上书本,借助轮椅来到景秀面前。
景秀猜这个人应该就是惠妃娘娘的儿子,她听爷爷说起过,当初庄静皇后就是因为救八王子本宣才会溺水身亡,皇上虽早已不待见皇后,到底不好与蒙伽撕破脸皮,便再也没召见过惠妃,自此惠妃母子受尽冷落与打压,八王子九岁那年不慎从假山上摔落,终身残疾,他也成了现今唯一一个没有封号与封地的皇子。
想不到扶桑居然会和他们交情深厚,他们二人怎么也算间接害死他母后的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把你的手伸出来。”本宣的声音很轻,传来一阵淡淡地中药味,大概是常年药不离口所落下的毛病。
“阿?”
“听王兄说你被太医诊出了喜脉,我替你把把。”
“喜脉?难道景秀…”惠妃喜上眉梢,好像是自己儿媳妇有了身孕一样,若有所指的看着扶桑。
扶桑无奈捂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本宣,你快把把,不是那帮老糊涂把错了,就是这丫头平日里不检点。”
“你才不检点呢!王爷,劳烦了。”
本宣指尖轻触景秀手腕,凝神屏气开始听脉。须臾,他放下手指,问扶桑,“王兄,把你的手给我。”
本宣把了扶桑的脉后,眉头紧锁,显得整张脸愁云惨雾。
“怎么了?扶桑也怀孕了?”
本宣摇头,扶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
“王兄,你们二人的脉象都很奇怪,若不是你告诉我你们二人体内有一种虫,我定会误诊这位姑娘是喜脉。能告诉我那虫的模样吗?”
景秀歪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刚才情况危急,吓得她把什么都忘了。
“那虫身约半寸,呈白色,身上有格状条纹,头上还有一个黑点。听大鼻子说是从苗疆的一个巫师那得的。”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不记清楚怎么找应对的方法,哪像你!”扶桑不屑地说道。
景秀哼了一声,心想当时她又没被咬当然就随便看看了,要不是你她能成这样吗?
本宣思索一会儿,将脑海中关于虫的典籍搜查了一边,并没有找到关于这虫的任何信息。
“王兄,既然这虫产于苗疆,苗疆善于巫术与蛊虫,不妨我们按照这个思路来走,大约可以找到线索。你推我去房内,我那里似乎有一本介绍苗疆蛊虫的书。”
景秀被本宣说的一身冷汗,她听琼玉说过的一些灵异故事里就有关于苗疆巫蛊一说,被施蛊者非死即残,甚至生不如死。难道她也遇到这‘幸运’的事了?
进屋,屋内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医学典籍,浩如烟海,堆砌如山。估计太医院里的藏书也没有这么多,难怪他能查出连太医也查不出的怪病。只是可惜,即使他阅遍天下医术,穷其一生也无法治好自己的双腿,俗话说提壶济世,于他只是空谈罢了。他的才华被宫墙所困,墙内又有他自身的禁锢与枷锁。
“有了。王兄,你看是不是这种虫。”
景秀也凑过去看看,没错,书上画的就是咬他二人的臭虫子。
“对,果然是苗疆的蛊虫。”
“那王兄大可不必担心了,这蛊不伤人性命。”
“蛊哎,怎么会不伤人性命呢?那我不是白中了!”
“本宣,你会下蛊吗?给她一记要命的。”
“呵,王兄,恕本宣无能。”本宣将那本关于苗疆巫蛊的书重又塞回书架,见景秀一脸茫然,不相信的样子,解释道。
“苗疆巫师一般都会养蛊虫,以此来控制人心,必要时还能杀人于无形,或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中有一种蛊名曰‘心蛊’,顾名思义,此蛊有感应人心的效果。相传是一位巫师的妻子患有失忆症常常走失,巫师为了能够感应到妻子而养的一种蛊虫。此蛊虫成双成对,母虫体型大于公虫,公虫有感应母虫之效。只有被施蛊者中一人死亡,才能解除蛊术。”
“原来是这样。”听完本宣的描述,扶桑从腰中拔出佩剑指向景秀,一抹坏笑爬上嘴角,“我知道该怎么解蛊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景秀被扶桑逼的连连后退,只怪她失算跟扶桑到了皇宫,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王爷,你一定有其他方法解蛊的,你快告诉扶桑阿。”
本宣耸肩,表示没办法。
这种时候他这态度不是要了景秀的命吗。“我看错了你,你和扶桑都是一路货色!”情急之下,景秀是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了,保命要紧。
“放心,他杀不了你的。”本宣轻声说着,带着药草独有的淡淡味道。
“你说什么?阿——”
晃神间,扶桑的剑已朝着景秀劈来,剑刃发出的寒光成线状放大,划破气流,垂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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