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划过一道惊雷,乌云滚滚而来,霎时遮蔽了半壁蓝天。
“王爷,世纯见这天似乎是要下雨了,请您稍等片刻,世纯去临近的宫里借两把雨伞。”
“嗯。”
世纯回来的真是及时,她刚撑开伞,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雷声不断。
行近堰奉宫前,却见不远处一女子斜坐在地上,身上已经全湿,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上。
“王爷,那人应该就是宫女口中的女子了吧,只是她怎么一个人坐在地上,东成王呢?难不成真和她们说的那样,二人因为孩子的事发生了口角?…”
“世纯,把另一把伞给我。”
世纯照办,河图撑开雨伞缓缓地向着女子的方向前进,让世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世纯没有看清女子的长相,河图所看的再清楚不过。走至女子身边,他把伞移向景秀,阻断了肆虐的雨水,须臾,他的半边身子被水打湿。
景秀抬头,他微笑着递上一枚丝帕。
那一刻,他的笑容似乎吹散了漫天乌云,让雨水也消失透明,他总在她最需要帮助时出现,温暖了这个世界。
她接过丝帕捂住自己的脸,温润的液体划过景秀的脸颊,她分不清那是头发上的雨水落入眼里,还是泪水来自于心。她曾对自己说再见时一定要呈现一个不一样的自我,却依然这么狼狈。天上人间,风景里只有他还未变。
“王爷,你的后背全湿了!是你?”
冲上来的世纯一看见景秀的脸顿时觉的有五雷轰顶之感,她就是宫人们口中说的绝色女子?不对,她怀了东成王的孩子?
“世纯~”
世纯被她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显的感觉她俩很熟的样子。
“我的脚崴了,你能背着我走吗?”
世纯向后退了一步,原来在这儿给她设了一个套,她才不要背着顾景秀呢。
河图扔掉雨伞,将景秀抱起。
“王爷???!!”
“不碍事,反正都湿了。”
“王…王爷,我…是让…世纯…b~背,你误会…会了。”
景秀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河图,她怕只要多看一眼,她的心就会跳出来。
“你不愿意?”河图问。
极近的距离,她可以感觉河图说话所吐出的温热气息,他的心跳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心跳加速的景秀愤愤地想着,她私心是不愿意离开这个怀抱的。
世纯灼热的目光直射顾景秀,心中不平地在后面小声嘀咕着,“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希望王爷抱她嘛,心机真深,都有了东成王的孩子了,水性杨花!”
“王爷,还是我背着吧。”
世纯的假意殷勤遭到了河图的拒绝,他让世纯去找一辆马车来,世纯认为有理,王爷一定是抱不动顾景秀了。不能让王爷累着,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我得快去快回,想着世纯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刺,眨眼功夫就没了人影。
河图怀抱着景秀在雨中徐徐前行,雨落了一身也无凉意。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河图湿透的样子,两次皆是因为她。
景秀觉的自己就像踩在了云端般,美好地太过虚幻。
世纯驾着马车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她是不会多给景秀时间让她有机会和河图独处的。
车停,景秀说她自己能上车,河图没说话,未征得她的同意,自行把她抱了上去。
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景秀莫名有一种她与河图还在东都,正准备赶往洛阳的错觉,感觉与河图月下和舞还是昨天。
马车声伴着雷声响起,掩盖外界一切的喧哗,耳畔的声音变得纯粹,连阴雨天也没有先前那么让人讨厌。
心情大好的景秀放下车帘,一匹骏马从眼前掠过,割破雨幕,只在灰蒙蒙的天地间留下一条黑影。马蹄声因为方向的交错渐行渐远,慢慢与雨声融为一体。
“怎么了?”
“刚才雨溅到眼睛里,涩的疼。”
堰奉宫外,扶桑勒紧缰绳立于雨中,雨水顺着他的额发眉毛一路向下,他看着在模糊视线里的马车逐渐远离,笑话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用力地抽打着马鞭,踏过坑洼的道路,激起一路积水。宫墙内久久回响着阵阵马蹄之声。
车内昏暗,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照得二人的脸庞忽明忽暗。
路上无聊,景秀不断向河图抱怨扶桑的人品,从大街上遇到扶桑开始一直说到扶桑把她一个人扔在堰奉宫门口,害她扭了脚结束。其中她把她与扶桑一同中了心蛊,说成中了某种毒物需要入宫治疗,并被太医误诊为怀孕。毕竟本宣与惠妃都错以为她与扶桑有什么,她不想让河图也误会,除此,可谓是说尽了扶桑的坏话。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他那么无耻的人。”
“遇到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和王爷、八王爷好歹也是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
…
河图静静的听着,从始至终没有多做评论。末了,景秀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一时激动竟然忘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真是该死。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总是我一个人在说,怕惹得王爷不高兴。”景秀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绞起手帕。
河图看着景秀不自然地动作,心中有数,不自觉地笑了。
临别,景秀再次谢过河图,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河图要不要一起参加后天苏幕痕的寿宴。
河图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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