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儿?”
“我可没让你跟着。”扶桑悠悠地上了马,景秀一把勒住马的缰绳。
“不行,我得跟着你,你一定有治这个小虫子的方法。”
“哦,你这么肯定?跟着也行,你得把面具摘了,你这样可进不了宫。”
景秀犹豫了一会,但同意了这个提议。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命,扶桑应该也无心恋战,让他知道了又何妨。
景秀摘下面具,扶桑冷笑,“果然是你,怎么?你一个清河王的侍女,不好好待在渭滨,跑到京都作甚?”
“那你一个东成王不好好待在东都跑到京都作甚?你要不来不就没这档子事了。”
“笑话本王去哪儿还要征得你的同意不成?”
“笑话,本姑娘去哪儿也不必征得你的同意。”
说着景秀一跃跳上扶桑的马,催促他快走。
“我说,你不能换一匹马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反正又不是没有一起骑过,驾~”景秀在后两腿一蹬,马开始跑了起来,扶桑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景秀的做法。
景秀起初还以为扶桑因为良心发现,心感愧疚所以没有把她踹下马,后来才知道,他是需要一个人去帮他试药。
这人是有多无耻?景秀暗暗心想。
跟着扶桑,景秀在一阵士兵的目送中过了宫门进入皇城。一股熟悉感徒然升起,遥想四年前还是懵懂之时,她也曾在这里留下过一个梦,一梦多年,不知可否实现。
儿时年少的记忆浮现在脑中,在回忆里泛旧的城墙变得鲜艳,那些被岁月流沙漂过的青涩,逐渐一点点的堆积凝聚。桃花微风,满宫**,一如往昔。
“我们是要去找太医吗?”
“闭嘴,我自有我的安排!”
“你…哼”
一路畅通,偶有几个太监宫女经过,便俯身向扶桑请安,景秀发现她们离开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俩,心想一定是扶桑平时作威作福招人嫌呢。
二人先去了太医院,里面有几位当职的太医,大都年迈,拿着个小秤在称药材。见扶桑来几位太医先放下手中的活计,向扶桑作揖行礼。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为首的一位太医问道。
扶桑把景秀向前推过去,“先看看她有什么病?”
“王爷你的手…好像不能动,要不要先给你看看?”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啊?哪来什么废话!”
“是。”提议的太医吓得连连后退,认真地替景秀把脉。“姑娘,请你把手放在这个上面。”
景秀听从太医,把手放在医枕上,随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枚丝绢搭在景秀的腕上,伸出二指开始把脉。
景秀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影响了太医的手感,这可是关系到她小命的危急时刻。
“这个…”只见太医眉头一皱,景秀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忙问,“太医,我怎么了?”
“王爷,这位姑娘她…”
“有话快说!”扶桑最厌恶太医院这帮老头一天到晚支支吾吾耐人寻味的一套。
“我还有救吗?扶桑,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你这个混蛋!”
“姑娘,可不能这么说王爷,是要杀头的,有了孩子是好事,到时候母凭子贵您就是东成王妃了。”
“…啊…啊?孩子?王妃?什么玩意?我到底怎么了?”
景秀满心疑惑,她把目光投向扶桑,扶桑摆出一幅关我什么事的臭脸,对太医说,“谁要娶这种女人!”
“可是王爷,这位姑娘确实是有喜了阿!”
“什么?有喜?难道?扶…”
“走!”扶桑一把拉起被说蒙了的景秀,大步流星地冲出太医院,身后的太医叫唤着让景秀慢点,当心胎气。
扶桑暗骂一声饭桶,继续向前走,路上不断有侍卫与宫女路过,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扶桑直接忽视,她们便只见得王爷拉着一位女子向着惠妃娘娘的堰奉宫方向去了。
“扶桑,你这是带我去哪儿?你走慢点,我跟不上!”话刚说完,扶桑一个急停,景秀没跟上节奏,直接撞上扶桑的后背。他纹丝不动,可苦了景秀的鼻子。
“到了,进去吧。”
景秀抬头,宫殿上高悬着堰奉宫的牌匾,思索着这该是哪位娘娘的宫殿。
进门,宫内仅有几株应景的盆栽和一些松柏,没有宫女来回奔走,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微风徐徐,扬起院内晾晒的布匹,满殿凄清。
这时,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从内走来,看着慈祥和蔼,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虽已上了年岁,面容却不差,可以料想她年轻时定是个美人。
“王爷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这位是…”
“一个丫鬟。”
“喂,我有名字的,我叫景秀,姑姑。”
“这是惠妃娘娘。”
“惠妃?民女有眼无珠唐突了娘娘。”
景秀听扶桑一说,吓得腿都软了,忙俯身行礼。她居然把惠妃看成领事宫女,景秀听爷爷说过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是狠角色,阴晴不定。看来行事得谨慎点才行。
“不打紧,起来吧,我这个样子难免惹人误会。”
出乎意料,惠妃并没有生气,反而热心地招呼景秀问她要不要尝尝她做的桂花糕。
“娘娘,本宣呢?”
“本宣?八王子本宣?”景秀嘴里塞着桂花糕,一面称赞惠妃手艺精湛一面问道。
“谁在叫我?”
寻声望去,便见树下坐一少年,清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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