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朵,清风徐徐。一个一身白色运动服中年男人挽着袖口,手拿着锄头,正在后院中认真地锄着地。
看着身边自己亲手种下的各种蔬菜已葱葱绿绿,男人直了直腰,拄着锄头很是欣慰地叹了口气。
突然风渐凉、乌云聚,抬头望去,大雨将至。
男人提起锄头走到后院中的小房前,将锄头整齐地摆在了里边。再返回别墅后门时,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打在了琉璃瓦上。
雨点的敲击声越来越大,声音连贯而又起伏地渐变着。男人注意到,台阶下积累的已经不是雨水,而是雪白的豆状物。
“下雹子了?”男人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进别墅,穿过大厅,推开前门,直奔院中的爱车而去,远远的便发现车上已经被人盖上了木板,稍稍放慢了脚步,又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过去想扶正一下木板。
车顶传来了金属划刻的声音,男人身子一震,赶紧将两块木板掀起,一排排小钉子赫然映入眼中。
男人只觉得全身发热,一声怒吼,不知喊谁,却把自己喊醒了。
承哥有着标准的作息时间,午睡定时为一个钟头,可是今天时间还没有到,他便被那奇怪的梦惊醒了。
他穿上拖鞋,第一件事就是去门口看了眼那辆老桑塔纳。
回来时他与老管家魏叔走了个对面,老管家递过手机:“您忘在卧室了,一直在响。”
接过手机,上面没有头像,只有“小黑”两个字。
“喂,嗯——?控制不了?”挂掉电话,承哥没有换上他那身正式装,而是急匆匆地冲到车上,车轮卷着尘土,一股烟似地开出了别墅。
小巷深处,危楼之外。整个巷道都挤满了人,甚至还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很负责的拍摄着、解说着。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四层高的危楼楼顶,楼顶上面清晰地挂着两个大活人,他们将腿搭在楼外,仅有半个屁股压在没有护栏的楼顶边缘。
两人倒是很轻松自然,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各位观众,各位网友,你们看到了,这就是网友‘关你屁事’报料的那栋危楼,而楼上坐着的两个人正准备了结自己,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轻生呢?
有人传说这两个人是这里的长期租户,由于受不了房东的压榨,又因为没有工作,无处可去,才出此下策。
那么真正原因是什么呢?我们只能希望能有人把他们劝下来,然后一问究竟了。”现场记者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摄像师很满意,偷偷地竖了下大母指。
小巷路口,一辆白色桑塔纳稳稳地刹在了那辆路虎车后面,桑塔纳右前大灯旁边的车漆似乎刚刚被刮过。
小黑迎了过来,承哥没有理他,直接扒拉到一边,径直走进小巷。
“请让开,我是他们的叔叔。”女记者在那张黑脸的秒瞪下,无辜的让到了一边。
楼顶之上,阴风阵阵,忽大忽小,又一股旋风掠过,差点把两人吹了下去。
两兄弟回头,见楼梯口站着脸色铁青的承叔。
“为什么没走?”
“我们不走了,义父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也不打算明白的死!”
“混账!谁教你们的?”
“没有,我们想通了,暴力并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求让义父死得明白,其它的都无所谓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如果想跳就赶紧跳啊!”
“我们知道您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您在乎的只是舆论,所以还得等等,下面的观众太少了,也不够级别啊。”
楼下的人已经越聚越多,有人拍照,有人打着电话。
承哥笔直地站在那里,深吸了口气。
“我说了,他是自己跳下去的,要怪就怪我没有及时救他上来......”
两兄弟回头看了一眼,冷冷一笑,然后瞥视地回过头去,看着远方,双腿在楼外荡来荡去。
小巷外隐约传来了警笛声。
“好——!是我叫人说酒里有毒的,是我在他衣兜是放了只假口红的,可是我没有让他跳海,如果不是他心虚为什么会跑,如果不是他众叛亲离怎么会没人救他?”
两兄弟突然停下摆荡的双腿,眼睛虽然仍是看着远方,眼神却已涣散。
片刻后,他们静静地爬回楼顶,径直地朝楼梯口走来,眼睛没有躲闪,也没正面看上一眼他们的承叔。
夜已深,小巷中早已恢复宁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巷口闪过一道灯光,转而熄灭。
那座四层楼的楼顶上,一个大汉转身走向了楼梯口,手里的手机按出了拔号键。
门敲了两下便被早已等在门后的彪虎打开。
“承哥让你们去一下。”。
两兄弟对视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带上自己的衣物,跟在小黑身后,静静地上了车。
夜已深到月亮总想躲在云后睡上一觉的样子,林间小路上平时应有的蛙鸣声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空气中飘荡的除了枯叶的味道还有一丝丝泥土的气息。
远处谁家的灯火还没有熄灭,居然将房舍盖在了马路中间,还是马路即将进入弯道?渐行渐近,那家房顶突然亮起红蓝相间的彩灯,并放出了鸣笛声。
清晨天色刚刚蒙蒙亮,太阳已经等不及地扒开地平线,露出了那张大脸的上半截。
一辆别克商务远远地停在街角处,车上一男一女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前方那栋白色的别墅。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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