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
“云汀姐。”
“要注意安全,野生动物园里最好不要乱跑,晚上早点回酒店。”
“放心吧,你看,我就很放心你。”小汪笑盈盈的望了一眼萧阳。
“有事给我打电话。”萧阳接言。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萧阳说:“为什么,特别关心小汪?”
“他很像云浩。”
“你弟弟?”
“是的。”可是“你怎么知道?”
“云汀,云浩,你们同样有着诗一样的名字。”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下榻的酒店里风景如画,午饭后云汀坐在摇椅上,看着四周不知名的树木。
“不想出去看看风景?”吃完饭就没了她的踪影,萧阳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
“心情若好,处处是风景。”
“有心事?”听到她略带伤感的言辞,萧阳在她对面的草坪上坐下。
“很少听你提起云浩。”
“他在美国,三年了。”
“为了学习,值得的。”
“从他开始追梦,我就成了局外人,所以,很少提起。”但不代表不曾想起,云浩,一直在她心底。
“你们的名字,有什么典故吗?”萧阳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
“来自我爸爸挂在书房的一副字:云霏微兮长汀,波浩渺兮烟诸。”云汀朗声念来。
那年,云汀三年级,云浩一年级,开学第一堂课上,班主任点名点到云浩时,她问道:“你是云汀的弟弟吗?”
“老师,云汀是我姐姐。”云浩大声说。
“你姐姐很厉害,学习非常好。”
“老师,我比姐姐更厉害。”
“我不信。”老师笑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
从那以后,云汀和云浩的名字,是学校里很响亮的名字。
“后来,有没有人指着你说:你看,这是云浩的姐姐。”萧阳会心的笑了,他在心里想象着那个阳光灿烂的小男孩。
“很多……他总是那么聪明,那么上进。”云汀长吁一口气,是呀,当时他才七岁,就非要说云汀是我的姐姐,而不说我是云汀的弟弟。
他们从小时候的梦想,聊到长大后的经历,太阳渐渐西沉,大地暮色苍茫。
有诗云:石路岭前百折回,椿林深处寺门开。泉送钟声出幽谷,风吹暮色下尘埃。古潭水满空对月,秋庭夜半独登台。一盏清灯照黄卷,往事几番入梦来。
云汀抬头望向无边的苍穹,聚聚散散终有时,她,需要像弟弟一样坚强的往前走。
萧阳拿起手机,夕阳将她的剪影定格在手机屏幕上,而她安娴清逸的神态和拉着小提琴时悠然自得的挥洒神情,早就倒映在他心里,轻如烟霞,浓如泼墨。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萧阳敲开了云汀的房门。
“想好去哪了吗?”
“猜猜看。”
“嗯,我们写纸条吧,试试默契程度。”
云汀抬眼觑他。
纸条展开时,萧阳注视着她,云汀却轻松地笑了笑,风景名胜嘛,自然都选最知名的,这和默契无关吧。
当他们看见太阳石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雪,虽然两个人都认为雪里的太阳岛美不胜收,但萧阳还是匆匆拉着云汀走进了美术馆。
哈尔滨,不是传说中那么冷,是真的真的,很冷很冷。
站在美术馆里的萧阳,无心欣赏名画,他替云汀搓着发红的手。
“不会冻伤吧。”
“你的手不是也冻到了。”
“我买了两双手套,结果忘记带了。”萧阳皱眉。
到晚上,雪停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银色当中,像童话世界一样。萧阳买来了治冻伤的药,云汀自己擦了一遍,他又反复给她擦了两遍,有一次她想拒绝,结果他皱着眉把她的手拉的更紧。
“你拉痛我了。”
“是你乱动。”
“我已经擦过了。”
“擦太少!”
“……”云汀盯着他看。
“马上就好,忍耐一下。”他不抬头,却缓和了神色。
复又说道:“明天我带你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人迹罕至?”
“很美,是自然界里不经任何粉饰的地方。”
“好。”云汀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雪原。
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到站了,一下车,他们就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当中。
“随便走走,走不动了再回来。”萧阳如是说,今天,他们全副武装,不用再怕冻了。
从古柏苍松下走过,留下一路吱呀呀的声音和深陷的脚印,萧阳透过手套的包裹拉着云汀的手。
长长的雪路似乎一直通往天堂,如果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没有力气了,云汀在松树丛中高一点的树桩上坐下,几粒雪花从松枝上落下,掉在她的发梢。
萧阳坐在她身旁,将雪花吹落,看她运动后朝气如霞的脸。
“有点饿。”
“我没带零食。”
“没事,我包里有蜜饯。”云汀开始翻包,其实,她不饿,本来她想好好看风景,怎耐却有人拿她当风景看。
萧阳并没有盯着她的包看,但是,他又确实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
那串玛瑙手串,安静的躺在她包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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