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寒墨和黎青起了一个大早,跟掌柜的确认了一下,段月萧还没有走,于是点了早点,边吃边等。
今日的风沙小了不少,二人昨天原本打算一起去打听落雁草的消息,现在只好改成黎青独自前往。
吃过早饭,黎青叫来小二,“小二!我想买一些药草,这附近可有集市?”
“从咱这客栈往东十里,就有一个集市,热闹的很,但是您要买药草,可能不行。”
“为何?”
“是这样的,这集市外地商贾较少,都是当地人买卖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偶尔会有新鲜的草药、野味来卖,但不是日日都有。”
黎青点了点头,“你可听过这沙漠里有一种落雁草?”
“客官,这小的就没听过了,这沙漠中几乎寸草不生,不曾听过您说的落雁草。”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黎青转头看薛寒墨,“既然都是当地人,说不定会有些消息。”
黎青走后,便陆续有人起来吃早饭、赶路,直到快晌午的时候,段月萧才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随意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要了碗牛肉面,就看见桌边坐下一个人,正是昨天那个薛寒墨。
段月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也不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
“段公子,休息的可好?”薛寒墨先开口道。
“如果看不到你,我会觉得更好。”
薛寒墨听他明显不待见自己的语气,也不介意,继续道,“昨日之事,乃是无奈之举,还望段公子海涵”。
“我是否海涵,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们又不认识。”说着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本公子要吃饭,薛公子请便。”
“家父有重症在身,还望段公子不计前嫌,为家父诊治。”这人是个非常难搞的人物,薛寒墨决定还是开门见山。
“哦?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段月萧觉得很好笑,“薛公子应该医术不错吧,不然为何昨日中了我的毒,今日还能无恙?”
果然么?就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把佟洪二人的解药给自己?
薛寒墨想到这里笑了笑,“段公子抬举在下了,实不相瞒,在下身有奇毒,大多数的□□对我都是无效的。”
原本薛家人身有奇毒的事,是不对外讲的,但是既然请段月萧解毒,薛寒墨也不介意如实相告。
段月萧看了他一会,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中毒现象,“你的理由不是一般的烂,当我是三岁孩童?”
“段公子不要误会,在下身上的毒乃是天生,与血脉共存。段公子如若不信,一探便知。”说着,伸出手腕。
段月萧伸出右手,轻探上薛寒墨手腕…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心里却着实震惊。
薛寒墨体内的寒毒显然已侵入五脏肺腑,按照常理,早就活不成了,现在却毫无中毒迹象,实在是奇怪。
段月萧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毒,不免有些兴趣。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没有逃过薛寒墨的眼睛。
薛寒墨道:“段公子可是信了?家父的毒与在下身上的相同,不知公子可有解毒之法?”
段月萧收回手,“我需要看了才知道,现在我饿了。”
“多谢!你先用饭,其他事我们稍后再谈”薛寒墨这么说,但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你为什么还不走?要我请你吃吗?”
段月萧不满地看薛寒墨,这个人不是年少成名的青年才俊吗?难道看不出自己不受欢迎吗?
还不是怕你跑了?——薛寒墨腹诽,浅笑道,“段兄慢慢吃,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等就好。”
其实薛寒墨也不清楚自己对段月萧的□□有几分抵抗力,更不确定段月萧如果再次下毒,自己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眼前人虽说是个江湖人,但还真是一派偏偏佳公子的样子,长得好不算,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十分优雅,看见这人,谁会想到他是江湖人闻之胆寒的毒术圣手。
薛寒墨摇头笑了笑。
“在下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笑吗?”段月萧其实挺饿的,但是被人这么看着,任谁也吃不下去。
“哦,没有,段兄慢慢吃,我去看看我朋友回来了没?”薛寒墨起身,向客栈外走去。
……
黎青没想到这个没有店铺的临时集市,会有这么大、这么热闹,叫卖声、吵闹说笑声不绝于耳,热闹程度不输于大城镇的集市。
一个个摊位看过去,果然卖什么的都有,糕点、蔬菜,布匹、挂饰,各类吃穿用度还挺全和。
偶尔也能看见卖草药、野味的,只是打听了一番下来,没人知道这落雁草,更没人见过。
黎青正边走边打听,忽然听见前面人群一阵骚动,走过去扒开人群一看,原来这里的视野极好,能看到远处的苍茫大漠。
只是此时,远方有一队人马急速朝这边冲过来,在黄沙与天相交的地平线内,仍不断的有人骑着马冲出来。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马贼”,人群突然像炸开了锅一样,四散窜逃。
一时间,这里的人往四周跑,远处没看见马队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往这边走,现场一片混乱。
黎青眼疾手快的抱起一个跟大人走散的女娃娃,又看见前方隔着人群不远处,一个老汉被撞倒在地,他旁边一匹拉货的马受到了惊吓,抬起前蹄,朝老人塌下去。
黎青飞身从人群上方掠过去,左手一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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