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没事吧?”楼澈挡在了琴瑚的身前。
鹰涯伸指一抹琴瑚的伤口,脸色一变,“掌上有毒?琴瑚,你快服药!”他瞪向那女子,狠狠一瞧,冷声问道:“你是在这里修炼的白蛇精吗?我问你,你方才口中之人是谁?”
女子的眼底刮起凛冽的风雪,“你们不用装模作样了,没想到今日连仙士都请来了!既然如此,纳命来!”
激战一触即发,这女子因着本体是蛇,惯会用毒,再加之是拼了性命的,众人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她。
风声凛冽,刀光剑影,在这寒凉的月色下愈演愈烈。
夜茫茫无边,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最终女子还是寡不敌众,在众人的围攻中,一口冰冷的血喷了出来。
她捂着胸口,调整内息,拼命的喘着,难以置信与自己交手的人中,竟除了仙士,还有魔。她区区一介小妖,连地灵都尚未修成,又如何是这些高位阶之人的对手?
她不甘的冷声嗤道:“你们居然是魔!没想到魏王身边高手竟越来越多……可是……”她怒吼:“今日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们继续前进伤害恩公的……”、
楼澈收起了寒玉毫,这会儿见总算有时间说话了,连忙道:“我说‘这位白蛇姑娘’,你下手狠就算了,还把本仙人说成是魔,会不会太没眼光了?而且,本大爷从刚刚听到现在,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翻了个白眼,无语哂道:“你口中的恩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弹琴的吧!”
“咦?”南宫毓诧异的看看楼澈,又看看那女子。
那女子也察觉到事情像是有误会,喘着气,低喃:“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终究还是苏袖,一如既往的站出来,将事情解释明白:“姑娘,我们半夜潜入皇城乃是为了到大牢救人,他是今日原被曹操处以猎刑的黎王紫丞。”
“……黎王紫丞?”女子的眼底有思虑的光晕聚拢,眼前浮现出这几日看到的场景,她的恩公,似乎常常凭栏忧思,口中喃喃呼唤着“丞儿”这个名字,莫不就是黎王紫丞?
她想了想,问道:“你们当真不是来杀恩公?那你们为何不往大牢,而要来永平殿!”
“永平殿?!”南宫毓惊呼,看了看四下,不能相信的说着:“难道……难道这下方是皇上所居之地?!”
就连苏袖也惊呆了,此处看来偏僻寒酸……“皇上怎么会住在如此地方……!”亦不免喟叹,大汉当真是风雨飘摇,只剩下一张外壳了。
琴瑚这会儿解了毒,身子好些了,睁着大眼睛问道:“原来姐姐你是要保护皇上,可是皇上他……不是有很多侍卫在保护他?姐姐你和皇上又是什么关系……?”
女子扫一眼这宫苑中如蚂蚁般遍布四处的侍卫,冷哼道:“那些人只不过都是被派来监视他的!这永平殿,对恩公来说,只是一个等死的巨大牢笼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诉道:“数年前,此地被选为建造皇宫之地,我因居住之地被夺而决定吓阻那些建造的人们,可是后来却因一时大意被仙人所伤,化为原形……之后,我在这片土地疗伤的期间又屡遭围捕,就在险些成为奠定皇宫基柱的祭品之时,恩公出现为我说话。当时,在他坚定的语气中我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
众人听得专注,心也略略揪起。
她叹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不仅是为了我渺小的生命感到哀叹,也是为自己无力回天的艰难处境感到绝望,因为他便是即将入住此地,可怜又可悲的傀儡皇帝……”
言至于此,幽幽一叹,冷的如珠玑落地,带起如月的冰凉。
“之后,我虽重新修回人形,却因修行大减而无法带他离开这布设重重法阵及守卫的牢笼……而他,也不知为何,竟也对眼前处境逆来顺受,仿佛就算再痛苦也不愿离开……”
“我不愿多问,也不愿吓到恩公,所以我总是在梁上静静看着发生在这屋檐之下的一切,暗暗在心里决定,他想待在这里,我就与他一起留在这……哪天他若真的想走,我就算牺牲性命,也会护他出去……”
“只是,也许是那唤魏王的人已怀疑了我的存在吧,也或许是其他的大臣想讨魏王欢欣做的事吧,这些月来,这殿上出现所谓的刺客,他们不在乎自己天朝皇帝的死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与刺杀,仿佛恩公在他们的眼中,性命早已不再重要……”
这冰凉的语调,随着那一字字一句句,逐渐的没入冰雪之中,寒彻入骨,带着凋零与绝望的痛楚,似利刃般的划破冰冷的夜,划破众人的皮肤,直直刺在心口。
苏袖眉眼横斜,愤怒的说道:“怎会如此!”
女子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事到如今,她又还能多说什么?只得道:“没想到我竟对你们说了如此多,你们走吧。相信你们此次若能成功救出黎王紫丞,他也会感到开心的。”
女子的话似薄雾般笼罩在众人的心头,这之中的无奈、落寞、嘱托、伤怀,久久萦绕不休。
容仙面有哀色,挥动一对扇子,用冰夷灵力为女子疗伤,修眉始终紧紧的皱着,自知比之这女子,自己做的根本是杯水车薪。
不由的望向楼澈,“楼大哥……我们……我们能不能帮助这位姐姐……”
楼澈以手支颌,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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