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曹操忽然大笑起来,甚是得意的拍掌直呼:“好!好!太好了!此事可真让本王胸中大石放了下来!”又问:“孙权那边的情况如何?使者可到了建业?”
夏侯渊道:“主公放心。当日玉琼苑一事毕竟诸葛瑾也在场,只要我们再将事情始末说明清楚,相信这双方互利的婚事孙权不会放弃。”
“如此便好。”曹操似松了口气,“毕竟珞儿已跟随那紫丞一段时日,孙桓若想拒绝,我们亦无立场再提。”
璎珞的心陡然凉了半截。事到如今,义父,竟还要坚持那门婚事?
上首的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接着,又是夏侯渊的声音响起。
“主公,此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但我以为,这联姻之事是无论如何要成功的。”
“哦?”曹操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夏侯渊道:“妙才记得,主公当初纳璎珞为义女只是一时忆起羽凤,但她毕竟不能取代羽凤,更何况此女虽武艺超群,手腕高超,却喜攀权富贵,争名争利。如今她似乎又对那姓紫的产生感情,主公再将她留在身边,恐怕不利啊!”
一番话,如一支支箭射在璎珞的身上,射穿了皮肤,直刺心口深处。
她愕然僵立,愤怒的睨着夏侯渊。
周围沉默了,唯有冷风穿堂的声音,冷飕飕的将人冻透了。
良久之后,才听见曹操不咸不淡的声音:“你说的我懂,此事我自由定夺。珞儿再怎么要强,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只要嫁了,什么野心都会化为云烟……”
夏侯渊低低的一笑:“原来主公心中早有打算,倒是妙才多虑了……”
璎珞只觉得震惊,义父……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看她的吗?没有亲情,只有所谓的价值。
义父口中的“羽凤”是谁,她已经不想知道,此时此刻只恍然明白,她没有亲人!她的义父,不是她的亲人,只是个要将她的价值发挥到极限的人罢了……
悲凉的感觉如潮水袭来,淹没了璎珞的脚,她的膝盖,她的腰,她的胸口……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悻悻苦笑,任着双眼被泪水氤氲,转身,落寞的投入灯火所照射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离去……
宫苑之中,月色凄迷,一片黑暗的肃杀。
紫丞屏息疾走,纵横在屋瓦之间,寻觅献帝所在。
疾驰过长长的甬道时,前方忽然降落下一抹妖光,有人堵住了紫丞的去路。
赫然正是司马懿。
此刻夜色浓郁,他闲散的摇着折扇,脸上的半边鬼面具看着甚是诡异。
他哼道:“黎王真非常人也,居然连我的缚魔锁印都能解开。方才见侑王行色匆匆,怀中隐有血光,莫非黎王以自身鲜血为引,再借由侑王之手,以物开道,破除缚魔锁印?”
紫丞温润一笑,瞳心深处,直如寒冷的冰,“司马主簿能洞悉此法,也非泛泛之辈。”
“彼此彼此,只是不知黎王如今欲往何处?”司马懿冷声回道:“仲达既承天恩、又食俸禄,恐怕得将逃脱牢笼的鹏鸟捉回才行。”
紫丞不惧反笑,语带玄妙暗示之意:“若是这只鹏鸟,知道如何治疗将要走火入魔、癫狂至死的狡狐呢?”
司马懿的脸色骤变,咬牙切齿的呼道:“你说什么?!”
紫丞冷哼一声,徐徐道:“司马主簿印堂带煞、气血虚浮失衡,周身虽刻意压抑,却仍隐隐散发类魔之气……”
司马懿心下一凛,却是冷哼:“我还以为你要什么,那只不过是我修习召鬼术功力增加的现象罢了!”
紫丞道:“召鬼术原非凡人可习得,司马主簿日以继夜勤奋修炼,又要掩人耳目,恐怕早已超过了身体可以负荷的程度了吧?”
一语中的,令司马懿怒发冲冠,身躯狂烈的颤抖,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紫丞不疾不徐的从衣襟中掏出一块玉来,温和而冰冷的说着:“此事若要解决其实不难,司马主簿只要将原本修习之术倒逆而行,再将体内释出的浊气纳入此玉便可。”
司马懿眼底异光闪动。灵虚宝玉?他眯眼,自认为自己没看错,紫丞手中持着的,正是普天之下难见的修炼珍品,灵虚宝玉。只是,为何会在紫丞手中?
司马懿疑虑重重,怒哼:“我为何要听你一派胡言!谁知此法是真是假!”
紫丞淡笑:“司马主簿自是可以不相信,也可继续依循原有练功之法,只是他日阁下若是成魔,遭人赶杀,可别忘了紫丞这个朋友便是。”
“你!”司马懿被堵得七窍生烟,心中也知道,紫丞今晚势必要通过这里,甚至不惜以灵虚宝玉交换。司马懿自知自己的身体如何,见眼下夜色浓郁,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终于虚伪的笑了笑,摆出伸手的动作,“既然黎王已将仲达视为朋友,仲达当感荣幸。”
他摇着扇子,走向紫丞,亲手拿过了灵虚宝玉,置入袖中,笑问:“只是黎王对在下如此用心,恐怕是另有所求?”
紫丞深深一笑。司马懿,果真是狐狸,精明如此,也不必自己再浪费时间解释了。
笑道:“所求不敢,紫某只是为双方建立合作的空间。”
司马懿凝眸眯眼,“敢问黎王所图?”
紫丞笑答:“主簿深藏心中的两字便是答案。”
司马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瞬间如遭了晴天霹雳,震惊的眼珠几乎都要跌出来。他睨着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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