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咽的笛音再次响起,殷麒喝了点酒又听着这种微微伤感的笛曲,不由得想起了穿越前的种种。来到这个世界里,她终究是个旁观者,就连身份和朋友都是别人的。如果她不是相府千金殷麒,这些人又会对她这么好吗?
这样想着,殷麒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笛声突然停了。
“诶?这曲子似乎没有完啊?林公子怎么停了。”殷麒问。
林赦把笛子收起,目光灼灼的像是能看透人心:“殷小姐听了在下这曲子反而更不开心了,又何必继续再奏。”
“哈哈。”殷麒干笑两声:“不是听曲子不开心,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白城岳说:“来来来,喝酒喝酒,不够我再去偷一壶!”
三人大笑,举杯共饮。月亮慢慢爬上竹梢,正逢十六,一轮满月竟是比十五还要圆。
“我想起来一个大诗人写的一句诗叫,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殷麒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有些微醺,说道。
“这诗虽然是好诗,但未免有些萧索。举杯向天,邀请明月,与影子相对,便成了三人。我们现在本就有三人了,加上这影子明月足足有七人之多,也是够热闹的。”白城岳笑道。
林赦举起酒杯:“那就为我们这七人干杯。”
“干了干了干了!”殷麒把酒杯碰过去,一饮而尽。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竟是已经喝醉了。
白城岳和林赦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扶起殷麒坐好将她靠在长亭的栏柱旁。
殷麒双目紧闭,靠坐在栏柱旁睡的香甜,白城岳看的竟有些发呆。直到林赦轻咳一声,才缓过神儿来。
“大殿下为何不让我说出你的真实姓名?”白城岳问。
“你我相交之事何必让太多人知道,又有几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还能以平常心和我称兄道弟。说了徒增烦恼,还不如不说来的方便。”
“说的也是。”
“白兄,你是真不愿与我共谋这天下吗?我从小与你相识,虽见面次数寥寥,但我知道以你的智计,是治国安邦的大才。”林赦表情严肃。
“哈哈哈,别这么严肃感觉说的和真的一样。”
“白尚书也不是我三弟那边的人,不知白兄一直逃避我这个问题是什么缘由?”
白城岳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承蒙大殿下高看了,我这个人喜欢逍遥自在,大殿下来和我喝喝酒聊聊天还行,找我去治国安邦只怕被我误了江山社稷背上千古骂名。”
林赦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饮了一杯桂花酒,告辞而去。
“别……别推我……着火了……快跑……”殷麒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手还不停的乱抓乱打,让背着她的白城岳伤透了脑筋。
也不知道把喝成这样的殷麒偷偷送回相府,右相万一知道的话是不是又想打折自己的腿了,白城岳有些小小担心。
但看看身后负着的殷麒的模样,又有些庆幸她今天喝醉了。
从小到大以来,他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从五年前相府初遇,直到如今,初心一直未变。只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毕竟他看起来就是玩世不恭的个性,只怕是她会当所有的表白是一场玩笑。
“诶……再喝一杯……白城岳……喝一杯……”殷麒又迷迷糊糊的说。
听到殷麒叫自己的名字,白城岳轻轻的笑了,轻轻抚了抚她额前乱发。
只是因为右相没有选择,他也不敢答应大皇子的邀请。毕竟这权谋之事选了不同的阵营,可能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慢慢走到了相府的院墙外,白城岳提气跃过院墙,发觉身上背着的殷麒真的是……太重了……自负轻功一流的他差点折在这小小院墙之外。看起来殷麒倒是苗条的很,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绑着几十斤铁块。
绕开巡视的家丁和仆从,白城岳背着殷麒跑到了她的院子里。只见鹿儿已经着急的在院子里面转圈了。
“白公子,麒小姐这是怎么了?奴婢都快急死了,相爷要是知道的话……”鹿儿跑过来问道。
白城岳放下殷麒,交由鹿儿扶着,说道:“多喝了点,扶她进去吧,就说是她自己回来的。”
鹿儿不解地看着白城岳,心想这白公子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对麒小姐这么好却从来不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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