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谣传,这一切也都不是谣言,我没有做梦,因为确确实实忙完春节前的这一个月之后,身边又少了那么一些人。
时间好像过得很仓促,以至于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几个都好像还没有整理好心情,直到最后一次聚餐,欢送刘冠杰和香香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说多少话。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其实是很舍不得刘冠杰的。而香香呢?这个一直以来被我看做公司里面可有可无的存在,当我真的看不到她桌上的那些杂志和小说之时,我才发现我的心里其实很空很空。
人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我曾这么得多愁善感,虽然刘姐在临走以前告诉我,大胡子好像没有打算解散这里,我却更加难受,我不用担心我的工作了,但我知道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地从我的生命里消逝。
物是人非,心随情转,我不能永远躲在这样一个避风港,也许是该到了,我寻找一个去处的时候了。
我拿着存折端详了半天,不得不说,将近一万的存款还是让我吓了一跳,我几度怔在那里,乐得合不拢嘴,原来我还是有结余的呀!
想想也对,一连三年,我省吃俭用,不曾乱花过一分钱,甚至买零食都是专挑超市打折的时候屯一些,小妹不在的时候,每次想吃肉了,我就到卖卤味的地方买个六块钱的鸭腿,也算是打牙祭了。
我现在相信积羽沉舟的力量了,甚至还为着自己这一点点存款而沾沾自喜,想说,我也是有产阶级了呀!
“别看了,再看它也不会多个零的!”
小妹不耐烦地说道,这会儿她已经坐在沙发对面打量我好久了。
自从小妹读了研究生,又在学校找到一份零工,每个星期也就回来一次,而这样的时候也是刚好逢到我的休息日,所以这几个月来我们相处的时间明显少了。
我看着小妹,突然想到下个星期的年终聚会——我想着我们这样的阶层,是断不会有这样的年终餐的,据说这一史无前例的一次是因为陆千千的缘故。
个中缘由我也不打算追究了,反正是有大餐吃,反正是不用我付钱,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豁出去了,老实说,在公司里,我也没有什么好失落的了。
我说,“妹妹,下个星期就是我们公司的年终聚会了,可以带家属的,你也一起去吧?”
我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淡去,语气里也极尽诚恳,可是小妹回绝得还是斩钉截铁、漫不经心,她说,“不行,下个周末我有事情,走不开。”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下个周末我们学校要筹备新年晚会的事情,我们部门的成员都要参与,而且,工资双倍哦!”
小妹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幸福的神采,我却好像扑了一鼻子灰似的,泄气地说道,“好吧,那你好好忙你的事吧。”
我故意把语调放得很低,以显示我满心的失落,但小妹只是瞄了我一眼,便又专心看着书,我讨了个没趣,简单说了句“早点休息”便回了房间。
我相信我和小妹是心灵相通的,在我为生活疲于奔波的时候,她也在尽自己最大的力来帮我减轻负担,所以,对于这样的回绝,我不该生气,就像小妹一贯安慰我的:哥,只要咱俩在一起,哪一天都可以过节啊!
是啊,确实是哪一天都是节日,那到底是哪一天呢?
我带着满心的疲惫和无奈安然入睡,也几乎是以同样的状态过着接下来的日子,然后不期然间,年终聚会到了。
大胡子已经慷慨陈词了好半天,我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发酸,但其实我的耳朵更酸,因为钱佳俊一直在我的一侧,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各种揣测,话题不外乎公司解散的传言和这莫名其妙的年终聚餐。
其实我也纳闷了好久,仔细想想,我们这样一个公司,这大半年聚会的次数是有点过繁了,虽然每一次都其实是师出有名,还有几次是离散之筵席,但总觉得时至今日,离散的味道还是没有散去。而且,仔细想想,大胡子也不可能在今年就变得这么慷慨,那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大胡子官样模板结束之后,陆千千接过话头,我收回思绪,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钱佳俊架在我肩膀上的脑袋扇下去,然后看着郑重其事走到中央的陆千千。
——补充一下,这次年总聚餐地点其实就是在公司,在陆千千一句“大家不用客气”的驱使下,我们当真很不客气地叫了很多东西,从中式火锅到日式寿司,应有尽有。基本上在我看来,除了场地档次低点儿,别的都足以叫人乐呵好几天。
何况,我们这些人,基本上在吃上面并不怎么看重档次的。
最让我诧异的不是这些吃的,而是我们s清洁公司的人,我做梦也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这些人。高凡就不说了,刘姐、香香甚至苏娜都回来了,香香还带来了她的新婚夫——大伟。
我承认今天我很不在状态,也许是因为激动,我的大多数心思并没有放在吃上面,而也是因为激动,当娜姐熟悉的笑声又响在我耳边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话题。
要说如此反常的也不止我一人,我看到王青松看到苏娜的时候整张脸都快僵硬了,我只能觉察出他其实是有什么要说吧,可是他半天都没有挤出一个像样点儿的表情,更别说说出一个字了。
很庆幸我没有一味的将目光集中在这些微不足道的表面琐屑上,因此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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