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包养?!”
我的神经受到了刺激,虽然这一声咆哮其实是我发出来的,同时我看到刚刚落座的李小虎和陆千千不时地向我做出“嘘”的手势,钱佳俊和王青松更是不约而同地扑向我,一个企图掐死我,一个企图闷死我。
片刻之后,我终于挣脱开这两个魔掌。我愣在那里,但此时更多的已经不是对于这消息本身,应该是在坐的这儿这一群人,这些我朝夕相处自以为了解深入骨髓的人。
不过,创造谜面的人很周到,我不用我费什么大脑,就直接把谜底抖了出来,我所能做的全部只是端坐在那里,随着讲故事的人抑扬顿挫的感情宣泄而时不时变换我的姿态。
这个讲故事的人便是娜姐,循着所有人复杂又专注的目光,这一刻,我明白,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人,虽然,我其实很努力。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每次成长也必定要有一些未来不愿提及的过去。我以为这是哲人在矫情,现在我明白了,哲人只是在总结。
谁也猜不出下一秒的剧情,哪怕它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重复连续剧里的狗血情节,就好像如果现在不是因为王青松颤抖的手捏得我的胳膊发痛,我想下一刻我也仍然会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
要是我真的在做梦就好了,醒来什么都没变,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相信现在我所听到的,所看到的。
娜姐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眼泪也在同一时间滴落下来,消失在杯子里鲜红如血液般的残留里。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真得很淡,淡得不容察觉,也似乎随时都会失去。
我最近好像经常见到一个人一饮而尽的动作,虽然是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事情,虽然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情,而杯里装着的也是不一样的饮品。可是纵然如此,都改变不了这个悲剧式的的主调,我好像很喜欢把事情描述得纠结又虐心,虽然我其实很不希望是这样。
我只是我自己,我甚至都不了解我自己,更别说去揣度别人的底牌,因为我知道,无论我看到的事情是怎样,那些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纵然我可以感同身受,但也只是雷同,我永远也成不了别人,所以只能以己之名,撰写我周围的世界。
我的世界里,我看到了这样的苏娜——
十二年前,我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读大学,我未经父母同意从经济管理专业转到了家居设计专业,但也因此激怒了父亲,他一怒之下斩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包括母亲给我的银行卡账户,想以此来逼我低头。
在此以前,多年来我一直在父亲的规划下安安静静的生活学习,可是来到大学,我看到自由自在的同学和大学里倡导的为梦想奋斗的场景,我突然间觉得我不该这样过下去。
我已经十九岁了,我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喜欢经济学,我有我的梦想和追求,我不想做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只想当一个室内设计师,为别人设计梦想中的房子,不需要太奢华,只需要美丽温馨。
我想要的生活也是这样。
那时太年轻吧,从未想过金钱的分量,我只知道我不能因为物质而放弃了梦想,所以这一次,我不能低头。
我在一个同学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饭店接待的工作,又在饭店一个同事的介绍下找到了另一份工作——在一个公司做前台接待。两份工作的时间加上课业刚好充实了我的每一天,而工作的薪水除了凑足我的学费之外刚好可以维持我每个月的正常开销。
我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沾沾自喜,也因此做好了和父亲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一战便是两个月。父亲很固执,真的没有给我任何生活费,而每一次母亲悄悄给我打电话询问时候,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现状就被父亲无情地掐断,我总觉的其实父亲是知道我的情况的,而且很快就会低头。
我太天真了吧,低估了父亲的顽固,但好在我的情况没有什么大变故,反而在第三个月有了好转,两份工作我都得到了领班的表扬,而且工资也提高了。
天上好像真的会掉馅饼下来,至少我肯定是被砸到了,虽然我只是个临时工,但就好像正式员工过了试用期似的,我的工资加奖金甚至达到了一个正式员工的水准,可是那时我除了高兴却从未想过为什么。
天上不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除非是有人故意仍的,而我正是在这样一个人的庇护下还在为自以为是自己的努力换得的成果而沾沾自喜。
直到有一天,我在饭店接待的时候遇到一个脾气特别差的顾客,我在给他端上咖啡的时候脚底滑了一下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他的身上,虽然我和经理都连连道歉,但那位客人还是怒气难消,随手将桌上的一杯水泼到了我的脸上,最后扬长而去。
那一刻,我真心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也终于体会到了“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即便我在那个人的脸上看到了满脸的鄙夷我不屑,我也不能端起一杯水泼回那个人的脸上。
经理没有骂我,也许在他看来这种事情他早已习以为常,可是之于我,却是一生难忘,那一刻,我终于知道物质的力量,我甚至萌生了以我之力爬上金钱和名利的最高峰,然后用蔑视的姿态看待脚下的人的心理。
那一天回去之后,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我不该再在那里待下去了,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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