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邻居一看惹出了祸,捂住嘴巴就往外跑。李雄断然喝住他,“贼囚徒,敢跑打死你!”
“你适才说他投了徐明山?”詹超问邻居。徐明山是恶名昭彰的海盗头子,又叫徐海。衙门的捕快了解这些。
邻居后悔不已,在公差面前又不敢撒谎,吱吱呜呜说:“都是来的,适才那些疯话是和他说着玩的。”
詹超又抽了鲍鱼张两铁尺,骂道:“老爷打眼一看就知你是个蹊跷人,分明叫做杜小乙,为何自称张二郎!”
鲍鱼张心里恨透了邻居,哭喊着说:“小人在外经商,入赘了张家,因此改名叫张二郎……”
听说抓了小偷,庙外的人都挤到门口看热闹,一个乡兵眼尖,指着鲍鱼张的发髻大叫:“啊!这是个倭寇!是个倭寇!”
“你怎知他是倭寇?”詹超刚刚放松鲍鱼张,立刻又紧张起来,死死摁住鲍鱼张的脑瓜顶,几乎把鲍鱼张的嘴脸摁进土里。
“我中午在东门守城,见过倭寇的模样,和这家伙一模一样。幸亏跑得快,否则就给倭寇杀死了。”
詹超惊骇中又带着兴奋,对李雄说:“快拿家伙,把这贼囚徒吊起来打。今天看走了眼,差点把大盗当小贼。好险好险。”
李雄从后腰抽出绳索,两人合力把鲍鱼张五花大绑。鲍鱼张拼命挣扎,一边喊冤,一边大骂自家邻居多嘴多舌。虽然他擅长杀人,但是落到职业捕快手里,却被拿的服服帖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小小土地庙,门窗歪斜,墙壁漏风,满地蒿草,四处结满蛛网。墙上贴着土地爷神位,年代久远加上烟熏火燎,已经面目难辨。靠墙摆着供桌,桌上只有一个盛满香灰的破碗,周围除了几条破凳子,就剩两个草墩。
李雄把绳索搭到房梁上,用力一拉,整个土地庙都摇晃了一下,差点倒塌。鲍鱼张惨叫一声,双脚离地,摆出一个猫头鹰翱翔的造型。
“直娘贼,倭寇是不是你引来的?”詹超从包袱里取出皮鞭,抽了鲍鱼张两鞭子。猛回头,见一家老小都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他觉得在孩子面前打人不利于儿童教育,便叫老婆把家人带出去,同时把庙内的闲人都轰走,只留下那个乡兵做帮手。
“我冤枉……冤枉啊!”鲍鱼张任凭鞭子铁尺的拷打,嘴里不停地叫喊冤枉。
詹超和李雄打了半天,累的呼呼直喘。皮鞭打得起了毛边,铁尺也弯了,鲍鱼张的裤子上渗出血迹,依然咬牙坚挺。
乡兵在一边袖手旁观,对这种严厉的审讯方式很不满意,说:“二位老爷,这样打下去恐怕不是办法……我不得不反对。”
“那你说当如何?”詹超板起脸问,以为自己的粗暴方式引起了乡兵的反感。
乡兵说:“这贼倭久经风浪打磨,意志坚定,威武不屈,以这种不痛不痒的打法,只当是挠痒痒一般。触及不到灵魂深处,他如何肯直抒胸臆?二位老爷必须使出看家的手段才行!”
詹超如梦方醒,连声叫好:“你是高人!你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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