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肩膀夹着电话,试图不发出一点声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反手关上,手传来一阵黏稠触感,内心一阵诧异,因为自己折腾住宅的时间非短,虽不知血液乾涸的确切需时,但至少不应像此刻的状态般,黏得我满手鲜红,完全没变过色,鲜艳夺目耐用持久用过说赞。
挑高了一边眉头,盯着手掌看了一会,只见鲜红掺进了掌纹,像一道道的伤痕。手掌凑到鼻下,嗅了一下後快速拿开,然後皱起了鼻子。
油漆。
「......有意思吗?」
「没办法,怕有玩家待在房间过一辈子嘛,毕竟那裹有电有水有粮有床有成人宝典的,只好下点威吓让他们无法安心养老生蛋呗。」
「说得好像没办法把人搞出来似的,你对得起你这boss级身份吗?」
「啧啧啧,人家只是监视者,只负责观察游戏而已,直接干涉游戏进行、以及剧本关卡规则等等的游戏书制定,都不在我管辖范围啊亲。」
「那权力最大的是谁?『主角』?」
「哎呀讨厌啦,人家就不个是个死员工,这种东西才不知道咧!」
熊猫三八地捏起了嗓子,「娇」斥了声,企图打滚着把话题揭到一旁。明白这熊猫看着挺神经病,而实际上也应该是只神经病,但只要谈及他不想或不能说的,便无耻地卖萌打滚装可怜,完全套不出话来,於是我便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恶狠狠地警告他别再废话。
「嘤嘤嘤,子珞勇者好凶嘤...算了,我就心怀大量地原谅你一次吧!」
「没事了吧?挂了。」
「等等等等等等!」
「咋了?」
「嘻嘻,好消息嘻,你的那群小伙伴已经待在等候厅等你好久了,嘻嘻,你个蠢货,看你怎麽解释你想太多这愚蠢的迟到原因然後接受奚落嘲笑吧就说了乖乖解了hell级的不就有一个完美的原因了嘛好的我知道你要挂了各种意义上所以就这样byebye喽!」
监视者以极快的语速,像连珠炮般说完,再利落的挂断。
小生话唠多年,平生唠得快过我的,不是我忘了,就是未遇到,故自古只有我炮人,岂有别人炮我之理?须知若谈话如下棋,我方便是无兵无傌,无俥无相,无仕无帅,皆因我十六只棋子,全是炮!
马上回拨过去,但对方果断拒接;再打,再拒接,接下来还关了机。
啧!
搔了搔後脑勺,把手机放回衣袋,挪着脚步往前走。走廊就只是一条普通的走神,连一个拐弯都没有,除了灯光是昏暗的黄色,而非照明力较好且普遍的白色,还有好几扇上锁了的门外,实在什麽特点都没有,让人想吐糟都找不到地方可以吐,剥夺了唯一的娱乐,极其残忍。
好不容易爬到走廊终点,那是一扇红棕色的木制大门,门框攀附了壕金色蔓藤,最顶端还有一颗意义不明的星星,搞得一扇高端洋气的大门,变得像傻裹傻气的圣诞树,就差些了七彩缤纷闪瞎狗眼的灯泡。
叹了口气,拉下了门把,无视房内众人抛起的目光,只是木着脸,双唇无声嗫嚅,盯着一双死鱼眼,摇摇晃晃地走向大厅中最後的一把椅子,然後死盯着某格地砖,揪着头发蜷起身子坐着。
迟到原因?本大爷才不需要这种东西,请叫我影帝谢谢。
身旁的杨瑜抽了抽嘴角,又用那只水晶鸡爪戳我手臂:
「又玩哪出了?」
闻言,我不作声,只是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在头部完全不动的情况下,抬起了眼眸,瞳孔像被一根无线的线抽起来般,扯到右上角去,红筋泛起了一根又一根。杨瑜跟我对视了几秒,便移开了目光。
首战大捷!
好了,我就是这麽一个生无可恋神智不清已被玩坏的废渣,谁还要跟我讲话的看我糊不糊一脸泪!
叶大小姐拍了两下手,正欲说些什麽,这时,厅内悬挂的投影机突然开启,白色的布幕缓缓下降,细碎的交谈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日安,各位玩家。」
「c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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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者又再一次神圣诞生了,赏个收藏赏个推荐赏个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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