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小氓就醒了,他麻利的穿好衣服,穿上靴子,挂着淡淡的笑意,他走出房门。
与往常一样,打开门看到的都是阳光,有些刺眼,好在光线并不是很强,微眯了下眼睛,很快就适应了。
每天清晨起来后,小氓都会习惯性的看看天空,蓝色的天看起来很漂亮,很容易就会让人心情愉悦,回想起昨夜的梦,还有点小激动呢。
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小氓去打水,仔细的洗漱之后,发现父亲已去往铁匠铺,母亲由于身体不适,尚未起床,即无伯叔,也无兄弟,无需务农的小氓顿时决定好生无趣,回想起今日柴火还没有着落,便欲往后山伐木。
从柴房取了一根麻绳与一把柴刀,经过这几日的磨损,柴刀应该有些钝了吧,他猜想。
随后指尖传来的清晰触感,却是如此,得磨磨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道理他可是明白得清楚的很,自十二岁便上山打柴的他,自然是吃过几次亏。
再次打上半盆水,只取了盆地一层的量,磨刀已是足以,多了则是浪费,他可不能容忍浪费的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
磨刀声“哧哧”地想起,原本被树脂侵染的刀刃再次变得雪白,不久后便锋利如新。
用手试了试,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刀身顺便清洗了下,再将磨刀用的青石板冲干净,觉得没有差错了,他便习惯性的将麻绳搭在肩上,柴刀别在腰间,伴随温暖的阳光,去往他儿时的天堂。
由于家比较偏僻,处于村子的后方角落,四周又没有邻居,小氓儿时便是在后山度过,年幼的他可以跟蚂蚁蛐蛐玩一天,父母见此也没有意见,作为外乡人的他们是不怎么受待见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氓渐渐长大,没有朋友的他时常感到孤独,怕生的性格使得他不愿主动去结交,这多年过去,就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性格。
没有给孩子制造应有的环境,其父母也挺对不住他的,不过日子一久了,就习惯了,为弥补过失,他们在行为上对小氓开始放纵,加之是独苗,并没有要其多做什么,反正得过且过呗。
只要不犯下大过错,小氓都会得到原谅,一些普通的要求也能得到同意,因此在性格方面就有些张狂。
长时间的寂寞却没有对小氓造成不利的影响,反而让其更早的思考人生,竟比同龄人早熟,其父母欣喜不已,有时也会将其同等对待。
而上山伐木却是其主动要求的,以作消遣只用,常年的砍柴他也有些心得,知道如何用最小的力砍最难砍的树,砍什么地方那是有讲究的。
一般来说,他是不会砍那些能够长成参天大树的树木,通常都是砍些灌木枝丫,一来收拾方便,易燃,二来对树木整体影响也不大。
这不,前方一处灌木已经被“褪去”了华丽的衣裳,变成了“闺房里的新娘”,光秃秃的,却很笔直。
当利刃遇到嫩枝,那不得是如切西瓜一般容易?很快的,一捆由小指到二指粗细,一臂到二臂长短的柴火就出现在了小氓眼前,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么一小捆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柴的数量不多,自然也不会很重,小氓轻易就扛在了肩上,沿着崎岖的黄泥小道,向某个方向前进。
一路上若是见到野草结出的野果,他会摘下解渴,若是见到奇花异草,他会驻留观看。
是的,这片小山坡上偶尔是会看见罕见的花草,不过小氓却没有采摘,对于他而言,美好的事物不一定要得到才是最好的结果,自由的生长才是最佳的方式。
看!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没错,那是一株猪笼草,在菊花丛中它是平凡的,黯淡的,可是在野草堆里面,它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它高傲地抬着头,肆掠地剥夺阳光的温暖,有些倔强,却很可爱。
看着它,小氓笑了,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祥和平静,安逸又优雅。
微风拂过,带走一丝额头的炽热,嘴里含着的狗尾巴草已被咬断吐掉,似是休息够了,小氓抬头看看天,已日上三竿了,得赶紧回到家中。
而后又起身启程,不多时便回到家中,小院一如既往的安静,屋顶的烟囱呼呼地冒着柴与刀尽数放回柴房,便搬出一张凳子,坐在门口屋檐下吹风。
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走进厨房,随后与母亲发生争论。
“什么?你想上山修道?为什么?”母亲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的生活很无趣,我想活得精彩些。”他面无表情的回道,似乎已想过多次,心中坚定无比。
“就因为这个?”母亲有点生气,上山修道就意味着断绝七情六欲,从此不问世事,杨家就他这一根独苗,怎么舍得?
“是的,自我记事起,我都在想怎么才能过得更开心些,听闻修道能成仙,到时就可以遨游天地,在天地间探险,岂不快哉?我想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小氓缓缓道。
母亲自然争不过他,不多时便被说服了,“即如此,我也不再多说,只是,知道在何处拜师吗?难道要进道观?不是所有道观都是修仙之地的。”母亲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这倒是不成问题,我会先进城打听一二,待确定好之后,再拜入山门。”
“如此我便放心多了,只是听说修仙之地不是那般易进,到时候进不去,可别怪母亲没提醒你。”
“那是自然,孩儿自有把握,只是父亲那儿,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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