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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我想是孤独治愈了我的无知。
因为相知,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
但你我至少往后,成为了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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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蓁到了艺术楼前,看到一层综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跑进了楼里,到了办公室门口停了一下,调匀了呼吸,整了整衣服,撩拨撩拨头发,然后敲门进去了,进门后却发现大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方蓁扭头左右看了看,发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有一个中年女人从门外进来了,看了一眼方蓁便向一张办公桌走去,抽了张纸擦着滴着水的手问方蓁:“什么事啊?”
方蓁认识这位老师,忙答道:“朱老师,我想问问有没有我的信?我叫方蓁。”
“信啊?我不太清楚啊,这个你得问夏老师了,可是他下班就回去了,所以你得明天再来了。”朱老师也不抬眼的说到。“噢,那好吧,谢谢老师了。”方蓁便带了门出去了。
太原作为产煤大省山西省的省会,却并不像传说的那样硝尘弥漫昼不见日,一条汾河自北向南穿过整座城市,地处汾河谷地的太原被群山环伺,虽说不上是山清水秀,可是蓝天碧空却是屡见不鲜,太原虽不临海,可是却是一个多风的城市,这里的风不像张国荣《风继续吹》中的风那般丝丝缕缕缠绵不绝,这里的风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的豪阔之情,让读过《天龙八部》的朋友总能联想到雁门关外大善大恶、大爱大悲的画面。夜风将天空习得干干净净的,一轮新月从教学楼上露了出来。
方蓁有些失望的从艺术楼里出来,发现今晚的天气特别好,被晚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将挽起至肘部的衬衫袖子放了下来,抱肘在那儿站了站,然后将吹至眼前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抬步便往住处走去,刚走到校门口,口袋里的手机便有了短信提示,拿出来点了查看,是好友苏卿发来的:
蓁蓁,我落难了,正好你是住校外的,所以我来投靠你了,一会就到啦~~
方蓁看了短信后,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心想一会儿见了她就知道了,便回复了短信:
收到了,那你过来吧,我一会在我楼下等你。
回了短信后,方蓁便快步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她是在学校外面租房住的,和两个大四考研的女生合租的一套小户型的公寓,三人平摊下来后房租也不是太贵,自己也很满意,总算是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方蓁自认为这点很重要。
方蓁到了楼下见苏卿早已经坐路边的石阶儿上等她了,身边的背包,手里的手提包和行李箱都静静的陪着她,而她却还拿着一包牛奶自顾自的喝着。方蓁见到苏卿这幅情景,却顾不上可怜她,而是觉得特别搞笑,在远处就自己笑了起来。
苏卿听到笑声抬头看见方蓁,自己也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方蓁,看着她终于歇止了笑,直起腰,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的看着自己,然后又见她微笑着用牙齿咬了咬上嘴唇,说:“先上去吧!”
方蓁帮苏卿收拾好东西后,又翻出来自己的一条厚毛毯,找出自己正好不用的那个荞麦皮的枕头,给苏卿放好。
穿着白底蓝花睡衣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苏卿,见方蓁将她为自己分割出来的空间都已收拾停当,便顺口道了声谢就钻进毯子里蒙头睡了。方蓁见状惊讶道:“你没事儿吧?有这么困吗?不至于吧?我这还准备听你诉苦呢,你竟然这么省事儿啊?”苏卿又探出头来说:“蓁蓁,明天我再跟你说行吗?我现在特别困。”然后她又将枕头扔在了凳子上接着嘟囔说:“我睡觉不用枕头的。”说完又蒙起头来自顾自的睡去了。
方蓁愣是呆了一会儿,然后又摇摇头笑了笑,自行洗漱去了。
方蓁晚上睡觉前喜欢在屋子里放一段班得瑞的轻音乐或是一两首轻快的童谣歌曲,再切一个苹果放在大瓷杯里用热水烫好,然后便心无他物的看自己喜欢的书或是画些东西或是用笔记本看半部电影,甚至有时一个人在房间里跳舞。当然,若是以往有时候男友过来那就没有一人独处的惬意了,尽管会有另一种令人陶醉的夜晚,红酒烛光,缠绵沉醉,可是当她早上猛地从梦里醒来后,眯眼看看身旁沉睡的男友和透过窗帘的晨光,一丝莫名奇妙的浑浑度日的罪恶感便会将她击倒,她便又跟自己赌气似的睡到快中午才正式起床。可是这段日子方蓁早已爱上了这种可以让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生活方式了,她可以静静的看书,静静的想心事,静静的写信写日记,就连一些奇奇怪怪的创意灵感都几次降临在了她这静谧的小屋。
可是今天晚上有苏卿在这儿并且她又已经睡下了,所以也就不便再放音乐了,方蓁在桌上放了杯开水,开了台灯,拿了一本美国女作家的小说坐下来翻到书签页开始看了起来,薄薄的一本书,名字叫作《婚礼的成员》,一个忧伤、深邃的故事。
可是方蓁今天晚上被故事里那美国南方小镇炎热凝滞的氛围搅扰的有些烦躁,或者说可能是因为有苏卿的来投打乱她的作息时间,亦或是因为今天晚上刘恒问她的那句话,也不排除是因为没有拿到区恪的信而过于期待,总之方蓁今天确实有些坐不住,转头看看苏卿,呼吸均匀早已鼾鼾入睡。
方蓁便索性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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