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告诉我,广告不能乱接
时间不留人,一晃纪子焉快要高考了。
何红豆勒令纪子焉周末不许回家,她自己时不时炖了补脑的鱼汤去看他。那段时间少年喝鱼汤都快喝吐了,依然小气得要命,即使自己吐也不留涓滴惠及寝室大众。何红豆也给沈鸣炖了点东西,不过猥琐的小纪同志总是不留痕迹喝了大半,然后一副“小沈啊,这是你红豆姐夫恩赐给你的,还不快跪下谢恩”的无耻表情。
谢天谢地纪子焉三年没做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这一次终于记得做了。
省里记者跑来采访男神状元,问他是什么在激励他一直前进?
小纪很老实地说,因为状元可以坐地起价。
记者同志一副我了个大槽的表情,很自觉地把这句话消音了。毕竟关系到榜样形象,影响不好。
小纪很快在省内论坛里小火了一把,毕竟难得学神有颜有情商。不过记者大哥似乎与他有仇,登在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极其不上镜,所以火的范围还算小。
当然这完全是字面上的解释,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原因导致省内某些网络大手子不好意思把他推出去,那就是这货居然接了s市包~皮手术的广告。
“春风得意马蹄急,高考状元割包~皮。一日看尽长安花,当日割完方归家。”大街小巷打起了大红横幅,省一中的领导无语得都不敢认这货竟是一中学生了。幸好这货有自知之明,只挂了个签名上去,还没贴傻乎乎竖大拇指的大头照。
何红豆兴高采烈偷了小区外的那条大横幅挂在家门口,天天恨不得逢人就炫耀。
对了,他们搬家了。
何红豆拿做生意赚到的第一笔钱全款买了套中档小区的二手房,两室一厅,还有间小书房与独立厕所。
女子将纪子焉种的花一盆一盆摆在阳台上,夏日澳热,她脸上灿烂得很。茉莉馥郁,六月雪清丽,蔷薇繁华……无数的生机与美好堆砌在她面前,她心生不舍。
在得之纪子焉当了状元后,许多广告商便接踵而至。有卖增加智力假药的、有推出害人不浅辅导书的、有传授独家学习大法的……何红豆挑来挑去,挑了两个最靠谱的。
她递过备选单,支着脸好声好气问纪子焉,“你喜欢包~皮手术还是不孕不育治疗?”
“堂堂一个高考状元,就这么没有尊严了吗?”纪子焉背过她,眺望夕阳,迎fēng_liú泪。
“乖孩子,你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规则。尊严不能当饭吃,何况我何世仁怎会轻易放弃你纪白劳这棵摇钱大树?”何红豆狞笑。
“人家当喜儿以身相许好不?”纪子焉双手交叠,做娇弱状。
“喜儿需要割包~皮吗?”何红豆锤护栏笑到肚子痛,“纪白劳,干脆就接包~皮这张单子算了,不孕不育太过高瞻远瞩,接这张还能免费让你做个包~皮手术,何乐而不为?”
纪子焉低下头,眨巴眨巴眼盯着某处难以言表的地方,羞涩道,“人家不用做啦,人家那里很干净,很粉,形状也好,长度足够……”
小纪同志耍流氓还没耍完,何红豆一个巴掌呼过去,“闭嘴,到底接不接,不接打到你去检查精~子活性!”
可怜纪子焉赶紧泪眼朦胧骗取女子同情,揪着耳朵认错,“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接就是了!”
一副贞洁烈女被逼卖肾的可怜样。
两人第一天搬到这么好的小区,免不得爬上楼顶阳台好好耍宝一番。这边厢何红豆打得起劲纪子焉演得敬业,那边楼顶住户十分不满,举起个晾衣架摇白旗,“诶,拍话剧到公园里排去,你们这闹闹砸砸,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阿sir还要找我谈话呢!”
何红豆啐一口,“看你的刑侦港剧去吧,别人家的家事少来掺和。”
好吧,这就是纪子焉被逼卖身接包~皮广告的前因后果。
“我真的没做那手术!”纪子焉在电话里一而再再而三向各个前来慰问的朋友解释。
纷扰方歇,纪子焉加了个大学新僧群,开始招募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他自己做了个小型的社交软件,正尝试着与新认识的小伙伴们一起优化性能,商讨推广方案,并试着投入运营。
“姐,你能借我一些钱吗?”纪子焉涎着脸搓手。
何红豆赶紧护好钱包,思及这货最近拿奖金拿到手软加上□□广告收入,应成了个小财主才是,“你要多少,五百还是一千?”
小纪同志伸出三根指头。
“三千?”何红豆咧嘴。
“三十万。”纪子焉赔笑。
何红豆的漂亮嘴角彻底垮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何红豆穿着单薄类似囚衣的新一季“乌锦”打版棉衫,身负荆条,瑟瑟发抖地跪在小鹿公寓门口。
她涕泗横流地敲门,“小鹿君,小鹿君,快救救你的好朋友吧!”何红豆用尽了平生感情,硬是把三伏天演绎成了寒冬腊月,她则是跪了三天三夜投宿无门的可怜人。
——只听门里一阵妖精打架,间或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似乎……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微弱的呼救。
何红豆再接再厉,憋足了元气,开始大哭大吼,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小鹿君,小鹿君,你快开开门。你的至亲好友快活不下去了呀!”
——门里小鹿的哎哟叫唤比她还大。
何红豆眼一横,眉一竖,开始踢门,“查水表啦!再不开我安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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