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捉弄我的,为什么最后搞得我这么无自尊、无底线还倒贴?他到底是一毛神兽啊,这么聪明机智!
在候机厅终于无言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飞机竟然又晚点了。
这种经历,只能用“欲哭无泪”四个字来形容。
但是我也就是欠,听到大厅广播说是会晚点一个半小时,小眼神一不留神撒到了对面的杜一帆身上,于是没思维、没心机、没概念、没大脑的我再次开始和他搭话。
“为什么去青岛?”
“跟你有关系么?”他回头瞥了我一眼,这一次,没有冷淡,也没有嫌弃。
只是淡淡如水的表情,而就是这种表情,意识深处竟然像是捡了乐透似的,心底悠然升起一阵小乐子。
人性本贱,果然得恶养。
“我明天去见我前男友,”我怯怯地说道,“你得陪着我。”
“没空。”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果断回道。
“刚刚成交的协议,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你就想耍赖啊。”
“前男友?”他突然看着我,“就是那个张子宇?”
一瞬间,我有些喘息困难。
“果然!”果然是有读心术的人啊。我捂着脑袋暗自叹道。
“果然。”他瞥了我一眼,嘲讽似的笑了,“怎么认识的?”
我被他的话给问住了,“这不需要报备吧?!”
“你觉得一个连自己女人的过去都不了解的男人,旁观者能认为他是她的男朋友么?”他回道。还挺入戏的这厮。
“你不是会读心术嘛!自己读呗!”我傲娇地回道。
他再次嫌弃地瞟了我几眼,“自己报告。”
凭什么?
“凭什么?”他突然眼睛瞪的大大的,“明天罢演!”
不是我说,这都能读出来啊?!
“高一时的一次大考,年纪穿插考试。高二的他跟高一的我是同桌。”往事如书,轻轻地合上容易,一旦揭开,多少都会在心头留下痕迹。
“其实他之前一直都是级部第一,前一次考试时因为发烧没答完卷子所以考了班里第五,级部26;而那次的我却因为超水平发挥,也考了级部第26名。那次考试之后,他经常到我们班给我和悠送咖啡,经常给我讲数学题,还经常在晚自习之后,陪着我和悠散步。其实,我很任性,所以经常和他拌嘴,但是他脾气很好,每次都会在我气呼呼转身离开的时候,急匆匆的冲到我面前跟我道歉。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他为了追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在医院整整躺了三个月。但是他从来没抱怨过我的坏脾气,以前还总嚷嚷着要把我的脾气养的更差劲些,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接我这烫手山芋。”我擦了擦腮边无声留下的泪珠,接着讲道,“我喜欢他穿西服的样子,他就天天变着花样穿各种颜色的西服。我不喜欢其他的女人总是围着他,他一见到其她女人,整张脸上就习惯性的拉上黑线······为了我,他放弃了清华甚至是哈佛,选择了我能考得上的a大;为了我,他和他妈妈天天在家里吵架;无论我在哪儿,我知道他总会在我身边的某个地方,看着我,所以每次朋友聚会,我喝的烂醉,最后都会被他抬回宿舍;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那么的听话,甚至是最后,为了我,他放弃了公司的继承权,断绝了母子关系,然后一个人静静地消失了······”
“去帮我买杯咖啡,”杜一帆打断我,淡淡地说道,“明天,我会过去。”
虽然外表看上去冷冷的,但我知道,杜一帆是个好人。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渍。
“下了飞机之后,我在机场出口等你。”我说。
“为什么?”他诧异地看着我。
“我闺蜜在机场接我·····”
“我有人接,不需要同行。”他果断的截断我的话。
“但是,徐振肯定已经告诉她,你陪我上了飞机,见不到你,怎么办?”
“你闺蜜?认识徐振?”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莫名看上去,像是我在有意策划一场劫色。
“哦,认识,刚刚在入口的时候,我不是介绍过了嘛?!”
他瞟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话说,这到底是答应没答应啊!
两个小时的飞机,10点的时候,我们准时抵达了青岛流亭机场。天完全黑透了,想不到,时隔19年,再次我会再次回到青岛。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
一下踩到青岛的土地,我仿佛看到了19年前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那个无忧无虑跑在沙滩上的小女孩,还有那个蹲在医院停尸房门口,闻着刺鼻的药水味,无助的等妈妈的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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