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从我跨进中学校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各种社会不良现象的红色警报。在她老人家眼里,我掉一粒大米粒那就是对袁隆平极大蔑视,对中国粮仓极大不珍重,往严重了说,那就是中国每年从美国进口那么多粮食的致命因素,再严重了,那就是不爱国。按她老人家的话说就是,国家每年花大把大把的金子养活我们,完了回头一看,养的都是些白眼狼,拖后腿的主儿!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感伤,老太太明天要是回来的话,我就是想去,那也是断断不行的了。看来,我和子宇的缘分,果真如大禅寺签所言,“原似(缘思)桂花香飘十里,且行且断,实比纸薄。”
那年暑假,我战战兢兢地期盼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子宇拉着我来到大禅寺。他说这的签很灵,他奶奶带他来过很多次。于是,我半信半疑地摇了两根签。殊不知后来,我真的拿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当然,我也真的和子宇分了手。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寺!神预知啊!
想到这的时候,眼角再次戏谑般微微潮湿,我瞥了眼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世界已是淅淅沥沥,四处飘荡着散雨。我讨厌这样的散雨。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大冬天的下散雨,虽然这样的散雨对于武汉的冬天来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下两三天,淅淅沥沥,缠缠绵绵。
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非常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到武汉的那一天,跟今天这样,也是一个到处都散发着风湿的冬天。那年我四岁。离开青岛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都是厚厚的积雪,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还有妈妈留给我的雪人,那是最后的礼物,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但是当我和外婆走出车站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这样的散雨。我的雪人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化了,四岁的我在来到武汉的第一天就失去了一切。后来,一直到现在,武汉的冬天从都没有给过我一次机会,因此,我注定无法在这个地方重新做一个像当年一样干净温暖的雪娃娃······
一觉醒来,窗外的散雨依旧没有散。这种天气,店里的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平常按着这个点儿,已经进入了午饭拥挤期。
“要得风湿了,”宣萱拍了拍腿,凑了过来,“这雨又不知道会飘几天。好烦啊!”
我以为只有自己会不习惯武汉的冬天,突然听到宣萱的抱怨,回看了她一眼,我淡淡地笑了。经理惆怅地看着店里的店员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无所事事的聊着娱乐八卦、琐碎家常。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看着他的长吁短叹,我突然觉得自己这小胸膛无比惬意。
正在偷笑间,我听到门口迎宾的肖楚喊道,“雨欣姐,有人找!”
老太太这会议,这么快就结束了?
跟随着自己的第一反应,我这心情突然瞬息万变、错综复杂起来,因为我还来不及躲藏,小巴掌就高大威猛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正在我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有想躲的冲动的时候,我听到他特抽风地讲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当听清楚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傻眼了。
“你这是想要追、追、追我,还是······”我诧异地看着他,这明明就是要追我的节奏啊啊啊·····
“追你?”他特嫌弃地瞟了我一眼,紧接着自言自语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真要疯了!”
为什么他每次见到我都注定要重复一句话,那就是“要疯了”?昨天之前,我从没考虑过自己对这句话的感受,但是昨天之后,也就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刺耳。
虽然完全脱离他的思维轨道,但我还是友好地说道,“昨天,在马路上,谢谢你!”
“同一件事情你要谢多少次?!”他再次很嫌弃地瞟了我一眼。这语气和气场跟昨天的环境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这次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意外地对接上了,但在这样的语境下,我还是止不住的惊呆了。
“算了,请我吃顿饭吧!”他叹了口气,突然就转身上了二楼。
随着那咯噔咯噔的皮鞋声,我很无语的听到“五分钟的时间,给我最贵的。”
话说,这个要求······虽然很唐突,但貌似确实不怎么过分是吧?人昨天毕竟是舍身相救······但是话说,请吃饭这种事,应该至少得小娘我先邀请才对是吧?他这到底是哪路子神仙!
我选了几样店里的招牌就磨磨蹭蹭地上了二楼,宣萱见我亲自端着托盘送餐吓了一跳,以为老板来了。我说她想多了。
他果然很仙地坐在二楼。偌大的二楼,因为这邪道的天气竟然只便宜了他一个人。我把托盘送到他跟前,“这些都是店里的新品,卖的超火。”
他没有搭理我,两只手还是杵在太阳穴的位置,似乎是在进行深度思考。
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那你以前见过我哦?”
其实我想说,我小时候记性不好,5岁得了失语症之后,除了和妈妈的一些记忆,剩下的,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这次我看到了他极度嫌弃的表情。没错,现在的嫌弃和不久前在医院里那个表情一模一样,透彻心脾,深入骨髓,用一个“特”字完全不能表达出其嫌弃的精髓。
一瞬间,我好想离开。天晓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伺候的人······最要命的还是,上帝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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