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名叫陆信的男子正是林姗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父亲!
他,长了张冷漠的脸,好像生来不会笑,至少对叫心羽的男孩来说,他,从没有对他笑过。
如果说他是无情之人,那似乎又错了。他看向陆月的眼神那么祥和、慈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一位慈父。
真是个矛盾的人!
“把心羽交出来!”
陆信重复着刚刚的话,他的心就像铁打的,冷漠、坚硬,世间再没有东西可以动摇他。他的眼神那么犀利,不容林姗说一个“不”字。
绝望,充满林姗的内心,她,无助而又坚强地站起了身,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把心羽交给你的。”
她是个温良贤淑的妻子,平日里对丈夫更是言听计从,这样执着的她,莫要说陆信,只怕她自己都没见过。
她还是那么执着,紧紧护着身后的两个孩子,说什么不肯交出叫心羽的男孩。
“哼!”陆信不满轻哼,再无耐性纠缠,面无表情地向着女子走去。与此同时,林珊带着两个孩子不住后退,可是,又有多少路可以让她们退?
林姗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后退,因为她知道,她根本无路可退。
她克服了身上的柔弱,直视着陆信冷漠的眼神,问道:“到底心羽做错了什么,让你那么绝情?”
起初林姗以为是心羽犯了错惹得男子生气,到后来,也终于发觉了陆信的不对劲,无奈之下唯有带着两个孩子外逃。
陆信停下了步伐,没有再向前,也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然后,他指着藏身林姗身后的心羽,道:“他没有做错什么,但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陆信的话很奇怪,但又像已经表达了什么,林姗不明白,只有一旁的心羽,一双小手紧紧握着,神情极不自然,仿佛早已了然各中一切。
林姗听不懂,也不想再听懂,她只是可怜自己怀里的男孩。她轻泣道:“自从心羽出生那天起,你便没有正眼看过他。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亲骨肉呀!”
虎毒不食子,但这句话似乎不受用于陆信。他是个冷漠的人,冷漠到骨子里。
陆信冷冷道:“那又如何?”言罢,他眼神一冷,利剑飞身而来。
“若是不能同生,那同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林姗苦涩而语,娇弱的身躯不住微颤,却终究没有再后退半步。
林姗的坚决也令陆信一惊,这还是自己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妻子吗?兴许是念在昔日的情分,疾驰的剑在距她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信打量着身前因为恐惧而闭上双眼的妻子,皱眉道:“别再逼我了,把他交出来!”
林姗没有说话,只是含着泪,摇着头。然后,她当着陆信的面背过身去,紧紧环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这份决心再明白不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陆信蠕动着嘴角,长叹了口气,心中也会有说不出的滋味。但他不会动情,因为他是个冷漠的人。
“爹爹。”
这时,一道稚嫩而无助的声音传入陆信耳中,在他心中,更是掀起一阵惆怅。
“哈哈!”
妻女拼死相护,眼前的情景倒仿佛他才是被遗弃的人一般。陆信仰天长笑,笑得疯癫,笑得悲凉,或许,他真的疯了。
“家破人亡!”
笑声,忽然停止了。陆信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弧度,但他没有在笑,他的喉咙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就像哑了一样。
红色,充斥着他的双眼,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人,因为他的眼神充满杀意。锋利的剑,带着戾气,刺向了那一对孤儿寡母。
他的动作不快,男孩可以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但他什么都不能做,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了。这一幕不断冲击着男孩的视觉,留给他的只有心涩之痛。
剑起,剑落,这一剑贯穿了林姗母女,独独被护在最后的男孩毫发无伤,想来这都是陆信的有意为之。
鲜血,溅了男孩一脸,他伸手摸着脸上尚有余温的血液,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坍塌,阴霾的天色好似为之动容。
他怨恨,怨恨这世道的不公;他咒骂,咒骂他的无情。他幽怨地看着他,换来的却是一句冷言,陆信道:“跟我走。”
男孩的脸湿了,一股暖流流入他的嘴里,尝起来有点咸,有些涩,原来这就是泪水的味道。
无尽的不甘充斥在胸中,男孩没有动,应该说是充耳不闻。陆信皱眉上前,一只手伸出,本想将心羽强行带走,不想,他像发了狂的野兽,吼道:“我要杀了你!”
稚嫩的幼齿狠狠要在那只大手上,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刺!”陆信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一掌打在了男孩身上,尽管已经尽力控制了力道鲜血还是瞬间自男孩嘴角流出,应该很疼吧。可让陆信意想不到的是,男孩不吭一声,仅是紧咬着他的手不放,眼神中怨恨、痛苦、无奈交加。
似是也理解男孩此刻心情,这一次陆信没有再出手,只是这般静静地咬牙坚持着。直至许久,兴许是累了,男孩渐渐松开了紧咬的嘴。
陆信收回满是鲜血的右手,深看了男孩一眼,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要杀我,便不怕背上弑父的罪名,沦为天下的罪人?”
天下无不是父母,陆信的话兴许在理,偏偏男孩眼神中的杀意一分不减。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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