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弟,来的够早的。”大厅中,林心羽早早到来,不难看出,其面色不太好看,想来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林心羽勉强一笑,漫不经心道:“陆师兄,你也好早。”同林心羽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大友,不过看他的脸色想来昨晚也是睡的不踏实。
大厅中,除了陆大友与林心羽还有少数几人,注意到这点的林心羽对着陆大友小声问道:“陆师兄,离师傅来还有好一会儿,怎么师兄们都来的如此早?”
赵有量对林心羽的不满陆大友亦是知道,只听他苦笑一声,道:“他们都和你我一样,考察上必定要惹师傅他老人家生气,才会来的这般早,免得纪律上也被责备。”
林心羽闻言,不自主地偷瞄起了在场弟子,赫然发现几位师兄也在看他。只是,眼神中无不透露出一种“好师弟”的意思,前所未有的,林心羽感觉这些师兄是如此的亲切......
转眼数个时辰过去,光系众弟子未到齐倒是赵有量提早来到了大厅。
“哼!”瞥了眼在场为数不多的弟子,令人意外的是赵有量没有责备未到的弟子,反是训斥起了林心羽等人:“每次就你们几个不成器的早早赶来,怕被我责骂不是?”被赵有量这么一说谁敢搭话?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默默听着的份。
“怕考察不合格平日里就多下点功夫,像你们这样,”赵有量话到一半,像是留意到了什么,止住口,转念道:“你小子别的学不好,这个倒是学得挺快。哼!”赵有量所指正是林心羽,见他低下头去,这才咽下心头的一口气,“再这样光系一脉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
陆大友入门早,像是早就听惯了赵有量这番大道理,表面假装聆听实则已是在小声安慰一旁的林心羽:“林师弟,师傅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他也是想我们好,你听着就是,可千万不要记恨在心呀。”
林心羽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师弟不敢。”林心羽嘴上说不敢,衣袖中的双手却是一阵紧握,心里必定不好受。陆大友看在眼里,心知不便多说些什么,毕竟当初他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林师弟!”不觉间,莫凡亦是来到了大厅,见到林心羽别提多热情。“她来了,她来了!”这时,大厅中又是走入一人,莫凡像是着了魔,一个劲地抓着林心羽的手说道。
要说此女子也确是漂亮,用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形容再合适不过,细腻的肤色令人垂涎三尺,不怪莫凡会对她如此痴迷。然而,最令林心羽吃惊的是,女子的容貌与他已故的姐姐如此神像,几乎是下意识的,林心羽脱口而出道:“姐姐!”
此女子多半就是莫凡口中的玉月,只见她步入大厅,走到赵有量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了声:“师傅!”玉月虽说迟了片刻,但赵有量面上并不出的欢喜,道:“回来就好。”
玉月起了身,退回到同门师姐妹身旁,不时说着些什么。可能是聊到了林心羽这个小师弟,玉月突然向林心羽立身之所看来,直吓得他收回目光,不敢与之对视。玉月自是察觉到了林心羽的目光,掩嘴轻笑,美眸转向别处,也不见她生气。
玉月轻瞥之下目光竟是落在了一旁的莫凡身上,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情,不知是欢是喜,唯独不见了原先的笑意。
“咳咳!”这时,赵有亮两声干咳,一时间众弟子的目光无不汇集于这个不苟言笑的师傅身上。只见他调整了下姿势,发话道:“今天是我光系一脉的考察日,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叫我发现有偷懒不思进取者可别怪我这个做师傅的无情!”
众弟子无不是打了个冷颤,尤以同林心羽一般早到的几名弟子为甚。不比水、火、土系,光系一脉人数上向来偏少,加上林心羽不过二十来人,依赵有量的性子在场之人只怕谁都躲不过。
“万鹊!”
叫万鹊的弟子如遭雷击,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走出人群,看都不敢看赵有量,低头道:“弟子在。”
听着完鹊的语气赵有量的心已是凉了一半,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先来。”
万鹊结舌道:“万鹊,幻、幻灵师。”
一如万鹊胆战心惊的语气,赵有量一把捏碎手里的杯子,表情说不出的难看,道:“多少年了,你是想这辈子就停留在幻灵师的水平?”相同的话语万鹊又何止听过一次,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大气不敢出,只有唯唯诺诺在底下听着的份。
万鹊的神情赵有量尽收眼底,难压心头的怒气,斥责道:“每次说你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边呆着去,看见就心烦。扁贺!”
与万鹊不同,叫扁贺的弟子要自信得多,听到赵有量的传唤面上不惊反喜,大步上前,道:“弟子在。”
赵有亮瞥了眼有些洋洋得意的扁贺,问道:“什么实力了?”
扁贺面带三分喜意,嘴上却是反语道:“弟子不才,巫法而已,还望师傅责罚。”
扁贺话里窃喜之意赵有量又岂会听不出,论实力,是不该罚他,可看他那副窃喜的嘴脸赵有量又忍不住想要上前抽他一顿。
赵有量深吸了几口气,终究难压心头怒火,重哼一声,训斥道:“仗着有点小聪明就沾沾自喜,巫法,放眼整个云遥峰比你强的不知几何,你还有脸在这儿炫耀!你不是讨罚吗?为师这就成全你,去把华严经抄写一百遍,明早交给我。”
扁贺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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