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正月,刚过完新年。新年的气息还在蔓延,从大街小巷欢呼雀跃的小孩子们那里还能看到。
但这也仅能从天真无邪的孩子们那里看到,对于大人们而言,这是一个难熬的时节。如今是黄巾之乱后的第一个年头,对战区的百姓来说战时人心惶惶,从暮春到晚冬,两季收成甚少。这个新年是东拼西凑才过的勉强像个样,如今青黄不接之际,一家之口该如何度过呢?
就在小孩子们欢呼雀跃,相互追逐嬉闹正欢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周围的孩子顿时愣住了,继而惊叫着四处溃散而去。
水井旁有两只木桶,一只木桶内的水还在冒着白烟,另一只木桶却已经倒下。一只破水瓢在木桶旁无止还在摇晃着,水不停地从倒下的木桶内流出来,地上如小溪般的水流在蔓延着……
而木桶旁躺着一个粗布服打扮的瘦削中年汉子,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孩子正在伏在中年汉子身上哭泣,那孩子不断地摇晃着对方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来人啊!来人……”
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声音也越来越低。但这阵响动足以惊动了周围的路人,不多时水井旁聚集了许多人,都在围着水井指指点点。
“大家让一下,让一下……”突然有个妇女边拨开人群边嚷嚷着往里面跑,等她冲到内侧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顿时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快……掐她人中!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救人要紧……”这时有个郎中打扮的白胡子老头闯过人群,进到了人群包围圈内。
不多时,那晕下的妇人悠悠地醒转了,可刚一睁眼立刻翻身扑在了中年汉子身上嚎啕大哭:“孩他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孩他爹……”
周围的人有人摇头,有人叹息。中年妇人看到江湖郎中打扮白胡子老头,顿时拉住对方衣襟嚷嚷道:“大夫,大夫,求你救救我那口子……求你了,你要什么都行,我为你做牛做马!”
白胡子老头看着这一家三口,不禁眼湿心酸,他将对方拉起道:“节哀顺变。这,这……我也无能为力。这和七八年前的情景相似,是瘟疫,可是发现的太晚了……”
说到这,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惊呼起来,眨眼的功夫人几乎散尽了。白胡子老头给母子二人又言语了两句,找人将不醒的中年汉子挪回了住处,又给母子两人留了一剂药方叮嘱一番而后飘然而去……
不到四五天,洛阳城瘟疫蔓延开来,街上随时都可能见到倒下的人。就是以往热闹的集市,现在也零落的没有人迹,人们都在躲避着。
皇宫内,灵帝早就听到了太医令等各方的报道,此时正在聚集众人处理此事。
“都给我下去看看,能看病抓药的都给派下去。这事也不是一两年了,朕已经经历了两次了,你们还按以往的办不就行了吗?”灵帝有些不悦,看着站着的太医们道。
“禀告圣上,此次有些特殊!需臣等重新研制配方……”太医令急忙答道。
“什么?你那配方丢了?嗯?”灵帝眼珠子瞪的老大。
“不……不是,圣上,药方已经用过了。”太医令顿住话,看着灵帝在等自己后话继续道,“臣等无能,药方无……无效!”
“无效!那你们还站着这干嘛?赶快给我解决,我大汉子民啊!”灵帝挥挥手,夸张地做个为民疾呼的样子。
众太医唯唯诺诺,赶紧撤退,赶回医馆研制药方。
除了京师洛阳外,其他各州郡也有瘟疫出现,尤其是黄巾作乱的各州郡。但冀州各郡疫情较轻,赖得皇甫嵩等人的提前预备。
灵帝向以往一样向各州郡派遣使者查看疫情,并从各地调拨需要的医药。
但就有那一小撮人此时起了歪点子,灵帝身旁的诸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早已从太医那儿得到了药方,令各州郡的亲信看方“抓药”,就是最普通的药材这时都难找齐。他们借机将医药价格提升以往数倍,普通家庭根本无力购买药品以至于被瘟神带走。
一个月后瘟疫得到了控制,但也死了不少人。无论如何疫情过去了,灵帝分外高兴,决定庆祝一番。此番庆贺的理由有二,一是平定黄巾,二是“控制”了疫情!当然,灵帝先要官员及天下百姓的“孝敬”!
这天早朝,灵帝坐在龙椅上对座下的众大臣道:“各位爱卿。如今黄巾平定、疫情控制,有劳各位爱卿奔波劳碌。朕深感有愧……”
“为国尽忠,卫我大汉,臣等定当尽心。”不待灵帝后半句说出,众大臣齐声道。
“咳咳……”灵帝干咳两声继续道,“诸位爱卿辛苦,朕决定嘉奖诸位一番,于大殿之中赐席宴饮,诸位以为若何?”
台下的众大臣各怀心思,有人心说皇上的酒席是那么好坐的?有人感觉灵帝又觉得郁闷了,前一段时间自驾四驴车、开裸泳馆、宫中摆集市,如今又开始玩新花样了。
而另一帮忠臣却极力反对,感觉这是浪费,如今黄巾刚平、疫情初定,不整顿朝纲、体察民情,而一味游乐,实乃亡国之兆。
“圣上,如今黄巾刚平、疫情初定,陛下应整顿朝纲、体察民情,以振我大汉雄威!”尚书卢植立刻提议道。
“臣以为,尚书所言甚是。战乱初定,灾情未已,民心浮动,稳定民意、安定社稷为第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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