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端午节三天假日第一天,女警官文静闷在家里,不知应该做什么。
丈夫是医生,轮到节日值班,儿子在成都上大学,打电话回来说要与同学结伴出游,三天的假日就只剩自己在家里发呆。
文静在家里走了几圈,心想这样呆下去,会呆出病的,不如出去走走。可是走哪去,去做什么,仍是茫然。
突发奇想,干脆去做头发。
小区大门外有一间美发店,文静来过几次,感觉还可以,想着反正要常做,就听从店老板的劝说,办了年卡。
今天过节,店里很清静,美发师大都呆在店里,顾客却只有文静一位,有些清冷的味道。
文静全身放松地任由美发师修剪,店里其他人漫天漫地的闲聊。
“你们看,这事可怪了。”正在看报的老板说。“昨天晚上有人从楼下掉来摔死了。”
店里的人都停下聊天听老板说,文静不由得也关注起来。
昨天晚上11点多钟,雨林宾馆一位客人从四楼坠下身亡,记者的调查说死者上身赤裸,仅着内裤。据宾馆保安人员透露,死者可能是翻出窗外,手攀扶着窗外的空调外机架子上,不料架子承受不住死者的身体重量,连人带空调一起坠了下去。
死者身份据记者调查说是某县的副县长。
“看样子是从床上爬起来翻到窗外的。”老板说。“可能神经有问题。”
“我看不是。”一位头发染成黄色的美发师说。“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大晚上都睡到床上了能有什么事?”
“没见死的是个什么副县长吗?”
“这跟副县长有什么关系?我猜睡着睡着,什么事想不开了,就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你啥智商?想死不直接往下跳,还要去抓空调架子?”
“有意思,那你说怎么回事?”另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美发师插了进来。
“我猜那人是情急之下翻出窗外,本想吊在空调架子上,没想到架子会断。”
“那也不对呀,会有什么情急之事非要吊在窗外空调架子上?”
“比如说,那人在耍小姐,突然警察来查房,情急之下想吊在空调架子下躲躲,哪里想到架子会断。”
“空调外机的架子都很牢固,怎么会断?”
“也许架子安装时间久了,也许命中注定那人该死。”
众人的猜测,激发文静职业性的疑点推测。
雨林宾馆文静知道,那是一家二星级宾馆,就在彩电中心的对面,临街并排二座四层楼,原先只是一栋,后生意做大了增加了一栋,档次并不很高。身为副县长的死者不大有可能去那里住宿。
第二就是情急之事可能是**。
重庆打黑扫黄无论从规模还是从频率,都位于全国之首,警方强大压制态势下,竟然会有人顶风**已属少见,更何况身为副县长,政治地位更容不得冒此风险。
第三是空调架子。
空调外机的架子一般都会安装牢固的,更何况是临街外机支撑架的安装,一般而言,只要死者的体重不是特殊型,架子突然折断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请去洗头。”美发师轻轻拍了一下文静的肩头。“睡着了?”
文静去收银台签字后说:“你们刚说的那事,报纸我看一下。”
文静站在收银台前把那则消息从头到尾读了二遍,放下报纸,与老板打了声招呼,刚走出美发店,手机收到一则短信:
“文老师,您好。我是曹钰。有急事要向您请教,可否有空?”
曹钰?文静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女孩子的清亮的面孔。
曹钰是文静在西南政法大学办讲座时认识的在校学生,几年过去了,应该是毕业工作了吧?
文静回复说有空,曹钰约下午3点在南山书院见面。
南山书院位于重庆工商大学校园内,依山而建。书院内大树与竹参差掩映,环境优雅,气氛恬淡,恰是品茗的绝佳之地。
曹钰在长廊入口处亭子里占据一台茶座,看见文静只是略带抑郁的浅笑一下,抬手示意,请文静入座,这让文静有些意外。
“已经毕业了吧?在哪工作呀?”
“毕业快一年了,现在伟业律师事务处当见习律师。”
“啊,真快呀,现在看上去成熟多了。”
曹钰又是略带抑郁地浅笑一下,递给文静一张报纸:“文老师,请您看一下这个消息。”
文静接过报纸,发现与上午在美发店里看到的是同一种。
“不会是让我看雨林宾馆的消息吧?”
曹钰差点儿跳起来。
“文老师?难道警方已经立案了?”
“立案?立什么案?
曹钰一听文静如此问,闪现光亮的眼睛又暗淡下来。
文静的眼睛反倒亮了起来。
“不会你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吧?”
“那人是我姐夫。”曹钰神情更显抑郁了。
曹钰姐姐名叫曹芸,姐妹之间相差五岁,父母都是第三军医大学的教授。曹芸与丈夫刘新是大学本科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双双读研,读博,后来刘新被选入市后备干部系列,离校去合川县任副县长,曹芸则留在重庆大学任教。
难以想象刘新会在昨天命丧黄泉、
文静表情凝重起来。
“我猜你们姐妹最难以接受的是刘新的死亡原因?”
“这是一个圈套。”
“圈套?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晚上我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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