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天画戟插入董卓脖子里时,董卓的眼前却是一抹绿色,在无边绿草中若隐若现的罗裙。
一袭马车缓缓驶出乌嵋,貂蝉盛装而去。
我叫李儒,我要讲的是关于董卓的故事。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的……这些都是可以吃的。这是西凉小儿所接受的唯一教育,这里的教育很残酷,学不好,就死。董卓对吃有一种病态的迷恋,因为他知道什么是饿。饥饿感带来了所有不安,哪怕手里的刀也不能带来稍许安慰,只有食物,吃进肚里的食物才是最安全的。
乌嵋堆满了粮食,足够董卓吃几辈子也吃不完的粮食,可他并不关心这些,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思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董胖子是小绿眼里的天神,虽然长的跟恶魔似的,因为他总能在抢夺食物的战争中获得胜利,依靠他那健壮的体型——至少董卓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以至于小绿一遍遍的给他纠正:你这是胖不是壮。董卓总是很生气的把她好不容易弄整齐的辫子揉成乱麻。此时的董卓是骄傲自大的,谁也不知道。
每天大量的奇珍异宝源源不断的运入乌嵋,只为博美人一笑。董卓是自卑的,在貂蝉面前,所有人都纳闷。
西凉不相信眼泪,董胖子告诉小绿,在以后的岁月里,哪怕饿的生无所恋时,小绿也没有哭过。吃饭是所有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事,吃饭是西凉民众生命中唯一的事。村落里有人饿死或者病死时,所有人都会前来参加葬礼,大家围在几个铁锅前,默默的吃肉喝汤,没有一个人说话,小绿跟在董卓身后,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也跟着慢慢咀嚼。我以后肯定能让你吃饱,董卓拍着自己肥硕的胸脯保证到,小绿却脸色惨白。
从洛阳逃到长安时,董卓把洛阳所有达官显贵家的祖坟给刨了,把里面的金银珠宝全都掠夺一空。大摇大摆的刨别人家的祖坟,董卓干了千古以来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丧尽天良的事。董卓却毫不在乎,大摇大摆的坐车而去,看到那些为了这事而哭的昏天暗地的大人们,董卓感觉很不爽,为什么有人在饿死,而有的人却死成几块骨头了却还要金银珠宝陪葬。董卓远远的就闻到了那些哭泣的士大夫身上散发出的酸腐的味道,他闻都不想闻,更别提吃了。人们骂他吃人肉,刨祖坟,他不是一个人。其实,你们什么时候拿他当人看过,再说,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人,早就饿死在西凉荒芜的草原上了。
小绿的存在是董卓告诉我的,他说在小绿几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大伙围在一起举行悼念仪式,吃完饭的董卓看到被扔在一角的一个小孩,还未成年的小孩没有父母的照料,在这个大家自己都顾不住自己的地方等待她的只有死亡,或许是吃饱了撑的,或许是因为董卓觉得吃人家的嘴软,董卓把这个小孩提在手里走了。我怔了许久,跟董卓说:**。
貂蝉从进府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等待着死亡和折磨,她没有死,也没有事,这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折磨。董卓肥硕的身体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恐惧阴影,貂蝉从来都没有抬头看过董卓,而董卓也总是高高在上的抬起头,不肯低头看她一眼。我甚至怀疑,直到董卓死的那一刻,他们俩都没有记得对方的脸。
我记得书上说过,童年有过不愉快的孩子在成年后都会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似乎董卓就属于这样,所以了解到的他的童年总是断断续续的,我笑着问董卓:要是这样说的话,你的童年应该是被遗忘干净了吧。董卓不理我的嘲讽,自顾的回忆与小绿的一件件往事。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貂蝉的出现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所有人都看懂了王允的连环计,可是这个连环计是阳谋,我无法劝说董卓把貂蝉送给吕布,我也无法使吕布屈服,死了对貂蝉的心。一张大网就此织开,鱼儿心甘情愿的闯入其中。
从董卓断断续续的叙述过程中我找到了许多前后矛盾的地方,关于小绿的绿色裙子是董卓捡的这件事,我问过董卓他们那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中原歌女的绿色长裙的遗失,这个太匪夷所思了吧。还有董卓带着小绿爬到山上看日出的行为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吃不饱饭的他们怎么会有力气爬山,而且我也查过董卓家乡的地势,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山也有上百里,就董卓那小短腿怎么可能走到。还有董卓在冬天给小绿堆了个几米高的巨大雪人像更是扯淡,我说董卓你丫会堆小绿形状的雪人?你丫只会堆雪球,在衣不蔽体的冬天你还有力气堆雪人,逗我玩呢。我跟董卓争辩这些的时候总能轻而易举的惹恼他,气的他愤然离去,发誓再也不跟我讲任何东西了。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我才明白,我忽视了一个经历爱情萌芽的少年那巨大的精力,为了爱人,所有的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都变成了可能。
我在后院的花丛里藏着,两个时辰里董卓已经来来回回八趟了,什么去厕所,看新马,有人求见,饿了,饭后散步等等原因,我发现董卓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让人日新月异的刮目相看,当然,不知道在花园里赏了两个时辰花的貂蝉是不是这样看的。我讽刺董卓:董胖子春心荡漾啊,我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么老套的手法追女生。多次偶然相遇引起的好感,这玩意谁教你的啊?董胖子总是支支吾吾的狡辩自己真的是去上厕所看马的。我说:要不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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