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站在湖滨大树下等待貂蝉的到来。远远地看见貂蝉朝他走来,关羽立即高兴地迎上前去见礼:“你终于来了。那天你一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貂蝉看了看关羽,淡然一笑。
关羽唐突地:“我无意之中伤了你的自尊,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向貂蝉深深作揖。貂蝉轻柔地:“关将军,我不怪你。”貂蝉感到关羽一时有些局促,便巧妙地转换了话题,“唉,我记得你姓李,怎么改姓关了?”
问起自己的事情,关羽也逐渐放松起来。
关羽:“说来话长。我自幼习武,那年刚满十八,年轻气盛,武艺又刚刚上身,常喜欢打抱不平。父母整天担心,怕我惹事。有一次,父亲真生气了,就干脆把我关进书房。”
关羽回忆起少年时代,仗义惩恶的情景历历在目:
乡村,二进宅院。月色明亮,后院书房,房门反锁着。一个高个头长得很精神的年轻人被关在书房内。晚上,年轻人坐在书桌前看一本没有封面的旧书。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姑娘令人心碎的哭声,还有一个老人苍凉的说话声。声音时断时续,让年轻人听得十分心焦。他站起身,左顾右盼,眼光落在了后窗上。他推开后窗,纵身跳出窗外,稍稍定了定神,辨明哭声的方向,轻快地跑了过去。
破旧的房舍。房门虚掩着,年轻人跑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没有推门。此时从屋内传来说话声,于是他就站在门口听着。
女子哭泣的声音:“爹,我该怎么办?”
苍老颤抖的声音:“阿娇,爹爹已经去过县衙,可是县太爷非但不为咱们做主,反而把我打得半死不活。”
女子:“爹,咱们逃吧,咱们在河南不是有亲戚吗?”老父长叹道:“这年月,去哪儿也没用。我们这腿脚,恐怕逃不了多远,就被他们捉回来。到那时,就更没活路了。这种世道,我看你只有认命了。爹对不住你,你就忍了吧。”
女子决绝地:“我宁可死也不嫁那个色鬼。”父亲惊叫:“啊?!阿娇,你要干什么?”
听到这里,年轻人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开房门。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那老者心急如焚,伤痛的身躯又不能动弹,目光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年轻人毫不迟疑,快步上前把姑娘的菜刀夺了下来,说道:“阿娇,千万别干傻事!告诉我,是哪个混蛋逼得你走投无路?”
姑娘止住哭声,望着年轻人:“李大哥,就是县太爷的小儿子熊祥,在清明节上坟时他看到我,就逼我给他做妾。”年轻人愤恨地:“岂有此理!”说完,把菜刀放在一边,然后把老人扶在**上坐好。
老人悲哀地:“长生啊,我家鸾娇已经许了人家,都快要成亲了。他这一插手,就害了两家人哪。”年轻人疑惑地:“那个县太爷……”女子恨恨地:“就是村东头那个名叫熊虎的恶霸,去年捐官当了县太爷。”年轻人怒气冲天:“这个老混蛋,我还说他上哪儿去了呢,原来是当官去了。我早就想收拾他,你们甭怕,这事包在我身上。”说完,扭头往外就走。
四周寂静无声,月色明亮。年轻人回到家,轻轻推开大门,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悄无声息地从墙上取下宝剑……
关羽浓眉紧锁:“那恶霸熊虎一向欺男霸女,捐了知县以后,更是无恶不作。所以我一怒之下跑到县衙,把他和他的小儿子一块杀了。”
貂蝉舒畅地:“杀得好!这是为民除害。”关羽:“是呀,可是惹上官司,也是麻烦。所以我一回家,换身衣服就逃出来了。”貂蝉:“杀了那个恶霸,乡亲们一定欢天喜地。”关羽遗憾地:“可我父母吓坏了,怕吃官司,又怕连累宗亲,就双双上吊自杀了。”貂蝉诧异地:“啊?”关羽:“唉,都怪我年轻气盛,直到现在,我心里还觉得很对不起父母。”
貂蝉同情地:“唉,人生很难有两全其美的事。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
关羽看了看貂禅,叹了口气:“我逃到外面,三年没敢回家。那时到处都是海捕文书,还有我的画影图形。我只好留起胡须,改名换姓,亡命天涯。”
貂蝉:“后来你就遇到刘皇叔了?”
关羽:“在涿州做小买卖时,我恰巧遇到了三弟张飞。当时很有意思,他通常把肉吊在井里冷藏,井口压了一块大磨盘。他不来,肉就不能卖,井里的水也打不了。他留下一句话,谁能搬开磨盘,肉就归谁。我看看也没什么,就把磨盘挪开,把肉拿走。他追出来,就和我动手。我大哥这时正好路过,看我们打得不可开交,马上过来解劝,免得我们受伤。”
貂蝉略显神往地:“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啊。”
关羽:“大哥是汉景帝玄孙,中山靖王的后代,为人谦和,志向远大。若由他来兴复汉室,名正言顺。于是我们就在桃园结义。”
貂蝉:“那你大哥现在何方?有消息吗?”
关羽:“没有。现在我暂居曹营,是为了保护嫂嫂;一旦得知大哥下落,我就会去找他。”貂蝉点点头。
说到这里,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关羽:“你原来不是姓任吗,怎么就成了貂蝉呢?”
貂蝉:“就在咱们放风筝那年的春天,我就被选入宫中,专门掌管皇上的貂蝉冠,从那时起人们就叫我貂蝉了。宫廷内乱之后,我被清理出宫,流落街头。正当走投无路时,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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