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急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小叶你······”
小叶却眨着人畜无害的眼睛,装作不知的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说完直接转身,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江禾只得无奈的苦笑道,“小叶、她还真是调皮啊。”
慧儿却羞红了脸,声如蚊蚋般的说道,“师父叫我们过去呢,你、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江禾这才如梦初醒,自己的手还握着慧儿的手,当下触电般收回了手,即便是江禾,脸上也隐隐带上一丝羞涩的赧红色,结结巴巴的说道,“慧、慧儿,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慧儿的手被江禾放开,心中有一丝放松,却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当下不由得心绪茫然,有些许小鹿乱撞的感觉。
听到江禾有些结巴的辩解,心情却莫名的有些放松,扭过头去,不让江禾看到自己脸上的羞红,“师父喊我们呢,我、我先去了,你也快些来。”说完之后头也不回,逃走一般的飞奔开。
江禾听到慧儿的软声细语,也是愣在了原地,连慧儿走了都不曾发现。“我们吗?”江禾喃喃道,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失落。一瞬间这两年来与林慧儿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掠过心头,却又在这时,忽然想起沈沉徽最后与自己相见时,梨花带雨的面容。当下也是心乱如麻。千头万绪,想不出个答案,难道自己欠沉徽的还没有还掉,又要背负上另一个女孩子的幸福和情债吗?江禾只得叹一声,追着林慧儿的步伐而去。
森林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都面带着笑,只不过一个心中带笑,脸上也溢满了笑容,而另一个,却是苦笑而已。两人虽是各自怀着心思,而彼此心中所想,却又是大不相同,这,却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而这,又预示了什么?
木屋前,饮药公抿了一口茶,惬意的扭了扭脖子,望着远方飞奔而来的身影,露出会心的微笑,扬声道,“小叶啊,可是又发现了什么新奇古怪的事啊?”
当前一道身影正是小叶,她笑嘻嘻的说道,“师父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人家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
饮药公闻言亦是哈哈一笑,“你呀你,有什么事情都在你脸上写着呢,老夫要是看不出来,也算白活了这大半把年纪。快说吧,看见什么了?”
小叶正欲开口,身后却传来林慧儿隐含娇羞的怒喝,“小叶你这死丫头,平时真个白疼你了,要是你乱说什么,我、我肯定不饶了你!”
小叶不由得吐吐舌头,“师父,你看,不是我不说,是慧儿姐姐不肯我说呢,你要是想知道,不如自己问她去啊。”
饮药公闻言却是摆了摆手,老人家阅尽沧桑,这等小姑娘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他,再加上他看到江禾与林慧儿一前一后的出现在眼前,彼此神色俱有些异常,不用猜便知道不过是少男少女的婉转心事而已。当下微微笑道,“老头子可不想干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若是想说便说,不想说老夫还不想听呢,无非是些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肉麻桥段。”
林慧儿听着饮药公的言辞,前段听得自己心头一阵放松,而后面越听,自己便止不住的有些羞涩,当即有些羞怒的跺了跺脚,“师父,您老还真是老不羞!这、这是能乱说的吗?”说完还拿眼睛偷偷看了看江禾,见到他毫无反应,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饮药公看到两人的举止,已然将二人之间的事情猜了三分,只是这感情的事情,莫说是他,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只能干看着,重点还是在两个人的身上。不过,他心里也有几分自己的想法,近年来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自己虽然知道,但终究是医者不能自医,况且是多年积累的老伤,虽然尚能支撑,但只怕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了。而林慧儿和小叶两人,对于岐黄道的医术掌握的还算不错,但武功方面却是一塌糊涂,虽说这两年来有些进步,但是以她们二人这多年来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想来,只怕若是自己走后,二人无人照顾。
本想上次将那个易道的小家伙留下来,可惜小叶和慧儿对他都不感兴趣,好不容易碰到了江小子,自己得下点猛药,把他们凑到一块去,想到开心处,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在一旁等着的江禾三人看来,怎么着都有几分猥琐的意味,而在他目光注视下的江禾,更是全身恶寒,连鸡皮疙瘩都一瞬间布满了全身。林慧儿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道,“师父,师父,我们都已经来了,您老在想什么呢?”
饮药公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暗道一声坏了,只怕这下子自己苦心经营的师长形象要毁于一旦,赶紧咳了一声,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庄严肃穆,“慧儿,江小子,你们来了。老夫算了算日程,你奇经八脉中的毒素理应全部被聚到了心脉附近,这几日正是正是最佳的拔毒时机。”
江禾闻言,心头一震,一股突如其来的喜悦袭上心头,禁不住的喃喃自语,“终于到了这最后一步吗?这毒,就要被拔除了!”心中一阵激荡,竟是抑制不住的仰天长啸起来,声如巨龙,经久不息,惊起一群飞鸟。
过了许久,江禾才平静下来,看到饮药公等三人都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实在是心情太过激动,一时间没有抑制的住。”
饮药公大度的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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