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这让浑浑噩噩的宁采臣头脑猛然闪过一道灵光,多日来困惑他的问
题似乎是可以迎刃而解了,但是又象是什么都没有抓住,一时之间头脑一片混乱,就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
而旁边提醒了他的人看到他的脸如同变脸一般,就知道他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不由一声大喝:“兄台
,清醒清醒啦。”
听到大喝声,宁采臣才慢慢的清醒了过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公子,过了片刻后
,头脑才算完完全全的恢复了清明,他这才想起,刚刚有人提醒自己的那句话语,应该就是这位公子了,
只是他一时还不能理解,具体的意义就要这位公子详细的来解答了。
一心解惑的宁采臣并没有对这位公子的相貌过多的关注,一心只想得到答案的他很是有些粗暴的抓住
对方的胳膊,不住声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方被宁采臣抓住胳膊,身体不由的微微一颤,脸也不由得微微发红,只是此时的宁采臣却并没有注
意到这些方面已经有些逾越无礼了,而是仍然用很是渴望的眼神望着对方。
看到宁采臣眼中那纯净的眼神中只有追寻真相结果的光芒,这位公子定了定神,开始整理了一番思路
:“这位兄台,对于刚才的话语,一时也无法简短的说明,是否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们互相探讨一番
,在这之前,兄台是否可以放开你的手啦,在下断不会突然离开的。”
听到对方这话,宁采臣才发觉自己的失礼之处,忙不迭的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连连作揖道谦:“失
礼,失礼,请兄台勿怪。”
“兄台真性情,在下怎会见怪,这边请,我们到那凉亭一坐可好?”对方也回了一揖,并做出请的手
势。
抬眼看去,一道水榭回廊的尽头正是一座凉亭,宁采臣点点头,侧身相让对方先行,而对方也正好侧
身相让,两人相视一笑,直起身来同时向凉亭走去。
来到凉亭相互礼让一番,各自侧身坐于石凳上,宁采臣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对方所言的意义
来,只是碍于仪礼又不好过于逼迫,这使得他如坐针毡。
而对方看到宁采臣坐卧不安的样子,却并没有立刻就解说当前之言,反而不急不忙的站起身来,缓步
踱出凉亭,来到栏杆边,开始欣赏起湖光水色来。
“兄台......”宁采臣见此,不由出声提醒着对方。
“不急,兄台,你先来看看这风光如何。”对方虽然没有回身,却对宁采臣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听到宁采臣出声,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指着这人工湖面的风景向宁采臣问道。
自己的话语被堵在了肚子里,宁采臣有话无法出口,一时急切的脸涨的通红,“在下,我、我......
”的支吾不休。
“兄台切莫着急,其实你的答案就在我刚刚的问题之中,只要兄台细细体会,自然能够通晓其中含义
。”对方看到宁采臣难受的模样,只是轻言细语的缓缓道来。
听闻自己的答案在对方的问题之中,宁采臣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压制了翻腾的气息,慢慢的平静下来
,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来此处的风景,希望能够从中找出答案来。
“环境优美、幽静,舒适怡人,”刚刚静下心来,还不在状态的宁采臣,暂时也只能看到这点,并没
有从中发现什么更多的意境来。
“兄台再仔细看看,这些亭台楼阁都使用的是何材料,”对方不紧不慢的引导着他观赏的方向和目标
。
“主体是水泥混凝土,门窗梁柱以木材为主,其他材料多是红砖青瓦以及石料,这......也与答案有
关吗?”宁采臣怎么说也深入了解过杂学,自然知道这所学院正是善人刘二大老爷捐建,这方面就包含了
建筑、材料、园艺、园林、文化等多门学科,而这些学科多是杂学一类,采用的材料、设计等多是刘大老
爷家乡的某种技术,而这种技术在杂学课中也会涉及。
“兄台在这种环境下就读,不知可会影响兄台的求学进境?”
稍一思索,宁采臣便回答道:“学院环境清幽,让人身心愉悦,先生知识博大,讲解细致,学习氛围
浓厚,对一些争议问题常进行辩论,学风开放,并且还为贫困学子提供免费食宿,免去学子后顾之忧,能
够全身心投入学问,这种影响是良好的,只会让人学识大进。”
“着啊,”对方右手轻轻一拍左手:“学院的各种建筑多含有所谓杂学技艺,即所谓的奇技淫巧了,
可是却能够为你等学子提供更好的学习、生活环境,进一步促进兄台的学识大进,那么兄台以为‘理学、
杂学’的主次之分是否还困惑着兄台呢?”
其实这些东西他刚刚入学院之时也是很是惊奇了一阵子,只是从来没有把这与杂、理学之争结合进去
,从他识字以来,他就对理学了解的多一些,这段时间来,他想分清杂理学之争,为了能够从杂学中找出
破绽,更是进行了细致的学习了解,只不过是一时钻入了牛角尖,如今被一语道破,结合杂理学的知识,
如今就象是拨正了航向的行船,思绪如同高山流水、又如同顺水行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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