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腾冲和二十多年前真是大不一样了,虽然那时候因为执行任务,只是匆匆一瞥,可是印象中街道没有这么多人,店面没有这么光鲜,更没有珠宝交易市场这样有规模的建筑。
鲁南阳还是戴上了墨镜。因为他内心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回腾冲,会碰上跟过去相关联的人或事。
“小林,你那个远房堂弟在这儿多长时间了?”
“他呀,好像来腾冲之前在佛山的石器市场做过,后来到丽江、大理都做过。您知道,我们潮汕人能吃苦。”
“噢。你问问他,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个人。”
“这个应该没问题的。您说,打听什么人?”
“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电视新闻里看到,北京十国峰会,排除汽车炸弹的那个军人,新闻里讲叫秦襄。”
“好的。”小林没有再问其它。这,正是鲁南阳最欣赏小林的地方。
云南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羡慕的地方,一年四季,气候宜人,空气里总有带着湿气的凉意。和老板和方堃从秦淮珠宝出来之后,就一块回到方堃的旅馆。方堃舒服地陷在地中海咖啡馆的沙发里,热情地请和老板品尝自己亲手煮出来的咖啡。
“和老板,这个咖啡在国内很少能买到。这是我的部下到南美出访的时候,专门给我带回来,正宗危地马拉咖啡。”方堃孩子气地推销着他的最爱:“我最爱喝这款咖啡了,南美洲咖啡豆有一种特别的顺滑感觉,你喝一口,是不有特殊的胡桃苦味和坚果味?”
和老板虽然喝惯了普洱,但是他一向仰慕方堃,对方堃的推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好喝好喝,我觉得是榛子味。”
“对了,对了!你味蕾还可以,的确是榛子味”方堃见和老板喜欢,非常高兴,“你等着,我再给你做一杯爱尔兰咖啡,这的味道更绝了。”
方堃起身去吧台,他喜欢自己动手,爱尔兰咖啡也是他的大爱。用上好的哥伦比亚咖啡豆,咖啡煮好后,加上爱尔兰威士忌,方糖或砂糖,酒精灯烧化后倒入咖啡和鲜奶油,香浓淳烈,这咖啡就像酒一样让他上瘾。
两个喝得尽兴,谈得投机,不知不觉都过了吃饭的点儿。方堃正要招呼服务员弄了两份西式简餐,一抬眼,就看见上午见过那个伙计小林,急匆匆地跑进方堃的旅馆。
“啊呀,和老板,方老板,不好意西呀”伙计小林喘着气:“你们刚走啊,我们老板和我堂哥就到了!我跑到介里来找你们,主要系我们老板想找一个银。这个银哪,我想来想去,腾冲可能只有方老板能帮忙啦。”
“为什么我能帮上忙?”方堃有些好奇:伙计小林的泰国老板要找的人为什么自己能帮上忙?
“系这样滴。我们老板今天早上在昆明的宾馆里看到了一条电视新闻,北京的什么国际会议差点儿发生炸弹爆炸哇。幸亏咱们一个解放军及时发现了炸弹。我们老板想认识这个银啦。方老板您以前在北京部队里当军官的,肯定有一些关系啦,我想请您帮忙怎么联系上这个解放军啦。”
和老板有点听糊涂了,“你们老板不是泰国人吗,找一个中国的军人干吗?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们老板是华侨啦,都是华银嘛!没准这个银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家亲戚啦。”伙计小林来自宗亲观念极重的潮汕地区,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方堃听了却心中一动:“你们老板要找的人叫什么?”
“我堂哥说啦,老板要找的银叫秦襄。秦国的秦,襄阳的襄啦。”
“秦襄!”任是方堃征战多年,见过生死经过风浪,从伙计小林的嘴里听到“秦襄“这两个字,手里端着的咖啡杯还是晃了两下。
方堃迅速平复下自己内心的波澜,冲着小林眨眨眼睛,面带微笑,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小林啊,你还真找对银啦!我还真认识这个叫秦襄的。”
“系嘛?系嘛?太好啦。”小林高兴地挥舞着两只手,“方老板,你太厉害啦。我就说找你就找对啦。”说完起身拉着方堃就要走。
和老板赶紧拦着:“干吗干吗?”
“去告诉我们老板哪!”
“诶,小林,你这就不懂事了,是你们老板求方老板找人,他得亲自来这儿登门拜访方老板才是,泰国华侨也是讲中国人传统礼数的呀。”
和老板说的有理,小林连连点头:“我这就回去跟我堂哥说,要不晚上我们老板请方老板还有和老板一块吃个饭吧?”
“那倒不用,”方堃摆摆手,“你跟你们老板说,就到我这里一起坐坐喝杯咖啡吧,我自己现磨的危地马拉咖啡。”
小林还有和老板走了以后,方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他的直觉告诉他:找秦襄的,应该就是失踪后被判定牺牲的秦泾阳。但是,如果真的是秦泾阳,当他从伙计小林那里听到能够帮忙找到秦襄的旅馆老板姓方时,凭他对秦泾阳的了解,他下午一定不会亲自来的。
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国?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又回国?
是什么让他宁肯抛妻舍子滞留国外?又是什么促使他最终还是回来寻找儿子?
方堃太了解秦泾阳了,当年的失踪、如今的出现,背后的隐情一定曲折,但更曲折的,怕是还有一份比山还重的情义债。
方堃旅馆的对面,是一座两层的超市,鲁南阳坐电梯上到二楼,站在一面能看见旅馆大门的窗户边,看着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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